者秀自请去皇誉殿向有臣殷治请罪,哭泣道:“贱妾有罪,请君上赐罪!”
有臣殷治惊讶地问道:“你有何罪?”
者秀解释着,“贱妾不该隐瞒君上,几日前有个黑衣人冒充君上的影卫,骗取贱妾的信任,贱妾告知他苏绮姑娘将会去颍州的消息,谁知今日得知卫大人和苏绮姑娘在颍州树林遇害。”
她抬头看见有臣殷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于是声泪俱下:“贱妾听说那黑衣人乃是天香阁的余孽,因此寝食难安,特来向君上请罪!”
尸有怨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有臣殷治及时制止,只好默默地退立一旁,静观其变。
有臣殷治付之一笑,说道:“既然你是为人利用,本王自当宽恕,卫闲春私逃出狱,罪不可恕,卫国人已经将他的遗体运回,无须再有自责,你且平身跪安吧!”
者秀希望落空,一声不吭地退出皇誉殿。待她走后尸有怨急不可耐地轻声说道:“君上……”
有臣殷治再度制止他的话,回答道:“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无非是想从本王这里试探,卫闲春是否真的已经死了。看来你猜的不错,她与天香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愁眉紧锁,不仅王宫内潜伏着天香阁的内奸,宫外亦是如此,甚至与官商勾结,祸乱生计,但是官官相护,达官显贵为了自身的利益根本不去剿灭。
有时候他也疑惑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为什么朝臣们都没有人下定决心去剿灭天香阁,反而遭受控制?
“君上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何不动手除掉一个是一个?”尸有怨建议他。
有臣殷治摇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留着她,才能知道的更多。”
尸有怨点头肯定他的想法,不过仍有一丝担忧。
老太监慌慌张张地进殿说道:“主君大事不妙!医女来报,王后娘娘难产……”
有臣殷治听后迅速起身,心乱如麻,“怎么这么快?”
“太医说是早产,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医女说是难产……”老太监再次提醒他,情况紧急。
有臣殷治立刻赶往中殿,宫女进进出出,正好看见两个宫女手里端着满盆的“血水”。
王晓荷低沉的呻吟声从产房传来,他拦下一名宫女,询问王晓荷的情况:“王后怎么样了?”
宫女一紧张,含着泪摇摇头,随即去准备用品,有臣殷治注视着这堵门,仿佛一道生死门,多想冲进去陪伴着她。
但是他知道王晓荷不想见到自己,她不相信卫闲春还活着,她不相信他的话,这让他也很懊恼,俩人一直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见谁。
现在想来那些脾气却是不该,有臣殷治只盼望着她能平安度过这次劫难,再好好的和她认错道歉,把真相告诉她。
他不停地祈祷着,历经这么多苦难,老天一定会保佑她们母子平安的。
医女从产房匆匆忙忙的出来,跪倒在地,悲痛道:“君上,娘娘已经不行了,大人和小孩之间必须要有所取舍,还请君上决断。”
宫人们怔怔地看着他,谁也不敢推测眼前的这个君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有些上了年纪的宫人依稀还记得圣武君父和有臣弘治当年的决断。
同样是难产,同样是母亲和孩子之间的取舍,他们的选择都是留下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女人的命运总是这么脆弱,阎王不收,也会有人送去。
杜鹃急着从产房跑出来找医女,见她跪倒在地,便知情形有多么严重,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等待着他的答复。
杜鹃多想跪倒在地请求他留下王晓荷的性命,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再去刺激他,虽然这段时间王晓荷和他关系紧张,但她相信有臣殷治会有清晰的判断。
“保住王后。”有臣殷治斩钉截铁地说道,医女听后立刻去产房准备。杜鹃喜极而泣,喜的是他对王晓荷的情分,宁愿舍弃骨肉,也要保住她,泣的是他们将失去这个孩子。
流年似水,白驹过隙,忙碌紧张的时刻终于过去,此刻华帐内安静无声,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王晓荷仍旧昏睡着没有醒来。
天色渐渐露出一丝鱼白,有臣殷治彻夜未眠,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的痕迹,呼吸也很均匀,想来没有大碍。
他招呼宫人进来伺候着,自己独自前往正殿上朝议事。
王晓荷醒来后仿佛从鬼门关回来,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掏空一般,她静静地坐在床头,不说话,也不吃不喝。
她想起了许多的往事,那些往事就像是前世的故事一般,那么不真实。
王晓荷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宫人,仿佛像是在做梦一般。
杜鹃的脸仍然有些模糊,很快便渐渐清晰起来,她差点忘了,自己已经穿越时空了。
“娘娘,奴婢喂您喝些清粥如何?”杜鹃小声问道。
王晓荷摇摇头,杜鹃估摸着她是否因为自己隐瞒卫闲春的事情而恼怒,但她目光无神,像是丢了灵魂一般,因而又不敢多说。
沈莺进来后,王晓荷神智才逐渐清楚,从失忆的女奴到车臣国的王后,什么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愚不可及,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人心。
明明已经知道者秀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人,她却一直单单视者秀为绿茶婊,不与她计较,也不曾将她放在心上。
就是这样一个让王晓荷瞧不起的绿茶婊,心机与城府远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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