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秀心烦意乱,一直等待着黑衣人的消息,然而几天过去,都音讯全无,不免分外担忧。
侍女终于收到了黑衣人的信号,者秀设法与他见面,开口便询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卫闲春死了没有?”
黑衣人气喘吁吁,道:“本来我可以取他性命的,谁料最后一刻尸有怨横空冒出来,正面交锋,我还不是他的对手。我返回现场时卫闲春的头颅不见了?”
他思来想去,摸不着头脑,尸有怨会取卫闲春的性命吗?那个没有头颅的尸体究竟是不是卫闲春呢?
“不过我觉得那个尸体根本就不是卫闲春。”黑衣人再次说道。
者秀反复推敲,亦认为如他所说,卫闲春根本就没有死,只是有臣殷治却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这里恐怕藏有虚假的成分。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尸有怨会忽然出现?”者秀双目圆睁,问道。
黑衣人立刻反应过来,“他是君上身边的影卫,难道说这次解救卫闲春不是王后的主意?而是君上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者秀点点头,黑衣人惋惜地叹气,道:“看来我们失算了。秀秀,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跟我走吧!我不会再让你受苦的。”
她拒绝了他,笑道:“那可未必!我们也并非毫无收获?”
黑衣人看着她诡异的眼神,脸上挂着隐藏着的笑容,疑惑道:“难道说咱们还有转机?你想怎么做?”
者秀笑而不语,对他耳语,黑衣人恍然大悟,但仍然忧虑重重,“你真的要这么做?”
她坚定不移地点头称是,黑衣人只好如她所愿,自去准备。
杜鹃时常发呆,心神不宁,给王晓荷端茶倒水都能心不在焉,不是眼神空洞,就是虚弱乏力,仿佛心事重重。
王晓荷询问着沈莺,她亦摇头不知,王晓荷便又询问与她要好的宫人,“杜鹃最近怎么样?”
宫人说道:“自从杜鹃姐姐从李将军的府里回来以后,她就一直这样,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晓荷猜测这两小口兴许是闹矛盾了,并且她这个反应像极了失恋。
李泽为人忠厚老实,不会对她始乱终弃,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和好如初。
王晓荷闲来无事,便去东宫看望崇业,见她来了,他欢快地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脑袋贴在她的肚子上。
崇业萌萌的脸蛋笑嘻嘻道:“母后,孩儿要做兄长了是不是?”
乳母同他玩笑道:“小殿下想要做兄长,那今后可要树立一个好榜样哟!”
他拍着胸膛表示同意,“那是自然!”
王晓荷又去见太傅等人了解他的学习状况,一番闲聊下来,王晓荷十分满意。
因为言语之间,她可以感受到太傅的渊博学识,虽是文人出身,却一点也不迂腐,相反他还认为崇业思维敏捷,“想他人之所不能想,思他人之所不能思”。
不仅认为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奇才,更表示自己也受教许多。
文人的谦虚谨慎古来如此,王晓荷说道:“大人过奖了,崇业顽劣,还要请您多多教导,切莫让他骄傲啊!”
太傅眯眼咧嘴的笑,说道:“教不严,乃师之过。微臣定当殚精竭虑,效犬马之劳。”
“言重了。”王晓荷宽慰他,随后打道回府,路上下起了小雪,转角处便是紫荆园,她凝望许久,迟迟不肯离去。
她怀念以前的时光,思念卫闲春的超然物外与温柔慈爱,她时常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多么幸运可以遇到他,像兄长一样为她着想,对她无条件的喜爱和帮助。
“娘娘,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宫人见她哀伤地停留在门口,便知她心系卫闲春。
王晓荷惋惜着,人都走了,还进去看什么?忽而漫天的雪花飞舞,飘落在枝头,沉淀在屋檐上。
她伸手接住飘落在跟前的雪花,手掌托住雪花柔软的身躯,此刻它就像是远方捎来的书信。
王晓荷心头一震,毅然决然地进入紫荆园,那里已经一片荒芜,白雪覆盖在残枝枯树上,根虬盘踞着乱石,他居住的屋子亦不似从前那般干净整洁。
她推开那扇落满灰尘的门,一股火烧味儿扑鼻而来,王晓荷寻觅四处,发现一个铁钵,里面烧着许多的纸钱,燃烧的只剩下一些微弱的火光。
她查看四处,空无一人,于是定下心来注视着化为灰烬的纸钱。
心中疑惑着:这是谁留下的呢?这些纸钱又是给谁烧的?
沈莺步履匆匆寻来,向她汇报:“娘娘,咱们安插在青衣小主附近的眼线来报,她亲耳听到杜鹃和青衣小主的侍女之间的谈话。”
王晓荷不以为然地询问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在她看来杜鹃是信得过的,并且杜鹃时常往来各宫传达懿旨,又爱炫耀,常拿着更衣的身份去教训下人。
她怎么也不会去怀疑杜鹃的目的不纯。但是沈莺的话却让她彻底震惊:“听宫人讲,卫大人根本没有出颍州,而是在经过颍州树林的时候被人暗害了。”
王晓荷猛然一惊,之前有臣殷治对外宣称卫闲春已死,他告诉她这只是以假乱真,给朝臣们一个说法,那么卫闲春究竟还有没有活着?
“速速让那宫人来见我。”王晓荷焦急地说道。
沈莺秘密将她带来紫荆园,宫人便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今日杜鹃来到紫荆园,祭奠卫闲春,她仍然记得王晓荷这些日子以来过得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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