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婚礼!”
辰风瞥了一眼惊惧的楚小梦,楚小梦一直都在蹲在许力贤旁边一米外的地方,听到这句话也是不解地抬头看向辰风。
辰风继续说道:“想想看,今天在婚礼上,是谁最能搞事?”
许二柱神情越来越冰冷。
“阴阳阵术,以村庄为核心,分隔出了两面,我们在阳面,这些怪物被困在阴面,两者之间处于平衡状态,互不干涉,只有某种极端的时刻,这种平衡会被打破。”
辰风在了解阴阳阵术之后,就意识到了一点,当阳面的房屋里,人群聚集得越多,气氛越热闹,阴阳阵术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这里的怪物就会察觉到房子的另一侧有人存在。
“早上许力贤刚把楚小梦接回自己家的时候,要新娘回答问题才让进。当时你故意询问新郎的头发有多少根,一个看似愚蠢可笑的问题,却把气氛推向了高潮。而正是在那个时候,血八卦压制不住平衡,出现了破损。”
其实仔细想想,当辰风察觉到房子里墙壁里有怪物的时候,许二柱都在场,无论是在楚小梦家里,还是在许力贤家的时候,许二柱都是场上最活跃的人。
许二柱,也就是执天者,他很清楚,在婚礼上,那些怪物会被因为阵术平衡暂时被打破,被吸引到许力贤家里,而那个时候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还有呢?”
执天者神情很阴沉,他没想到自己利用闹婚房这种很正常的事情,去实施计划,都会被辰风给察觉到。
“你还真是不死心!”
辰风淡漠地看着执天者,再次说道:“你想要更多的证据,别太心急。”
他目光在季阿公堂屋旁边靠着墙壁而坐的楚大雄身上扫过。
“刚才找到楚大雄的时候,楚大雄并不记得自己被送到医院,秀华大婶还有楚洪辉他们倒是知道自己送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过去,可你居然还附和了一句:看他流了那么多血,还以为要出事。”
辰风声音就像是一把匕首,彻底将执天者的伪装戳得面目全非:“楚大雄出事的那天晚上,许力贤和我说过,你并不在村子里,而是和他因为工作,一起在市区的宾馆里,你如何看见楚大雄当时流那么多血?”
许二柱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为了让辰风更加去怀疑楚大雄,可是他却一时心急忽略这件事。
那天晚上辰风和孔清宇去村庄找执天者,许二柱为了给自己一个不在场的证明,假装和许力贤一起去了城里。
当时辰风为了确保安全,给许力贤打过电话,但现在想想,辰风都不确定,当时接电话的人,是不是真正的许力贤。
他不是季阿公,季阿公有强大的听觉,可以分辨出声音的不同,但辰风办不到。
如果执天者伪装许力贤的声音和辰风通话,说许力贤和自己还住在城里的宾馆,不在村子里,辰风也听不出来。
但许二柱刚才却说自己那天晚上看见在村子外面遇到被袭击的楚大雄流了很多血,和自己对辰风说过的话自相矛盾!
对辰风来说,其实许二柱晚上说不说这句话都无所谓,在进土屋之前,辰风就已经知道真正的执天者就是许二柱,这句话只是一个佐证罢了。
“你嗅觉倒是敏锐。”
执天者看见自己身份败露,也没什么好隐藏,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流转而出,就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冰冷彻骨。
楚洪辉在一边看着浑身散发着阴寒气息的许二柱,也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他也已经认出了这个气息,当时就是一个浑身冒黑雾的人把他们从杂物间抓走的,那个人身上的气息与此时许二柱身上的气息完全一致!
但楚洪辉心里有个地方没想明白,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地问道:“辰小子,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太合适,但他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其他人都发烧了,为什么我没有?”
“很好理解。”
辰风瞥了看着院子里还躺在地上的人,此时其他六个人已经停止了抽搐,虽然没有马上醒来,但精神状态无疑好了许多,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他继续说道:“执天者必须制造几个人来让我去怀疑,包括你,还有楚大雄。这样我把注意力放到你们身上的时候,就不会去怀疑他,而他则可以浑水摸鱼,暗中监视。”
楚洪辉和辰老爸是同时失踪的,怪物把楚洪辉抓走,却放过辰老爸,让辰老爸毫无阻碍地在村子里乱跑,当辰风找到自己老爸的时候,得知这件事,就会开始思考楚洪辉的事。
辰风去救别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房子里被找到,只有楚洪辉没有在自己家的房子里,却出现在楚大雄的房间。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去怀疑楚洪辉。
而楚大雄本应该在医院被烧死的人,却活了过来,还和楚洪辉关在一起,他的嫌疑也非常大。
但那个时候,辰风并没有亲眼看见在病床上被烧成灰烬的人就是楚大雄,孔清宇也没见过楚大雄,当时楚大雄在他面前燃烧的时候,他也不好确定。
加上楚大雄当时面目血肉模糊,连秀华大婶他们也仅仅只是靠着楚大雄的衣服和一身酒气误以为那个人是楚大雄。
执天者为了掩饰自己许二柱的身份,故意把事情弄得错综复杂,制造出了各种不相干的线索,把这件事搞得扑朔迷离。
当整件事看似毫无头绪的时候,辰风就会浪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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