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龙升亲耳听到此言,却也不敢放肆,拱手道:“陛下胸襟广阔,厚德载物,文治武功,当为圣君,才得将相文武济济一堂,尽相效命。”
女皇笑道:“岳先生,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不用如此客气。你虽出仕满清,但朕年家祖上亦有被迫为鞑子之奴的经历,难兄难弟,半斤八两,朕对自己人从来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岳先生也尽可释怀。岳先生当年随满清康熙征噶尔丹立过大功,满清虽不仁,但是噶尔丹若是祸乱中原,我汉人亦无好处。汉人同样应该记得你当初的功勋。”
岳龙升却不敢真的得意洋洋马上“释怀”,忙道:“罪臣微末伎俩,岂能与帝国王师日月争辉。”他心中一边忐忑着,却又对女皇心中升起感激和知音之情。
女皇哈哈一笑,说:“不用这么谦虚,岳先生还是能人,岳公子也是人才,不愧为名门之后。归附满清,也实是当年前明之颓,事不可为,而今我中华新立,欣欣向荣,却又此一时、彼一时了。近千年各前朝名将之中,朕第一敬岳武穆。岳王爷矢志抗金,朕若与岳王爷之后因金人后裔自相残杀,亲痛仇快,岂不令岳王爷死不瞑目?青史春秋,亦要遗笑万年。朕与先生素未谋面,不敢唐突,拜托皇父写信于先生,免了一场同室操戈,先生大义,当居首功。喜事呀!”
岳龙升听了又是感激又是自豪,可又是背脊发凉,这种复杂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抱拳道:“陛下英明,罪臣惭愧!”
“唉,岳卿从今以后,不可再提‘罪臣’二字,若是叫外人听了,还道朕不明事理了。”
“罪……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女皇又哈哈一笑,说:“这些往事不提了。二位原是将才,但我中华用兵带兵之法与前明满清均不同,二位若是直接入我中华军为将校军官,只怕是指挥不动三军。二位不妨先在南京住下,看看中华帝国的一切,朕令首相开个通行证于二位,二位可达军政各部观模学习,半年之后,你们告诉朕,你们想做什么职务。在此期间,二位原来在满清任几品,帝国政府按对等品级待遇给二位。”
因为不用跪,岳龙升和岳中琪拱手垂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
当晚皇宫正殿设宴内阁群臣及军部、总参高官,庆祝四川“和平解放”,岳氏父子新附,君臣皆乐。
其间,群臣也频频向女皇敬酒。即兴吟唱词曲,众臣击案打拍,汉家fēng_liú、壮志兴飞。又有女皇亲卫兵奏乐演一出剑舞助兴,众臣也喝得有些高了。
兴华党同志非工作时的聚会庆贺,嚎几下是常事,玉尧早年也是和他们这么玩的,说是重拾汉唐豪情、魏晋fēng_liú的自信魅力,嫌弃明清之呆板沉闷一潭死水。兴华党的人自然欣然赞同,特别是那些下层出身的人还特不讲究放得开,带动原来旧士绅出身的人不得不和那些人比什么叫品味,然后党内夜宴就经常会是这样了。
现在,正有两个西南少数民族出身的官员载歌载舞,他们都是早年就帮助兴华党游击队的山寨出来的。别样风情也令众臣大乐。岳氏父子对这画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今天他们是主宾,也有很多人来敬他们的酒,他们也不敢推这些品级个个比他们大的官。不觉间有些晕乎了。
那个刚从扬州玩了四阿哥和两个女奴现在才慢悠悠南下,还未来得及回淞江造船厂的陈琦也喝得很高了。
她从礼部的乐队那取来筝当当当弹起来,口中高声唱了起来,那个穿越女必杀技《沧海一声笑》。陈琦本是个书香世家长歪的愤青,但是她良好出身该有的技能还是都有的,琴声悠悠,歌喉清亮,音阶高高低低唱得极是精准有难度,情也表达得好。
现场群臣不禁都被她的技艺慑住,随着那词曲飘荡。
玉尧也是行家,兴起打着拍子,陈琦刚唱完,琴声渐消,玉尧忽取出玉笛吹起了加以改编的《沧海一声笑》的曲调。
曲子由低转高,碧波上,逐浪滔滔,海天一线,广阔无边,令人豪情万丈,享受天地自由。
章鱼妹当了几世的吹笛子的行家,她除了小提琴之外最擅长的就是笛子。酒意微熏,为换气圆转不知不觉用上了内力。
众人不禁像是被迷住了一般,心神似驰于海波之上,随舟逐浪,与友笑谈春秋。
玉尧放下笛子,除了章睿、龙墨、龙雪这种不是人的假人,诸臣还未回神。陈琦本就喝高,极易被有内力的曲子“催眠”,这时曲停她人没醒来,反而砰一声跌于桌上。
玉尧也正在酒兴之上,俏颊熏红,指着陈琦笑道:“她刚刚还豪情万丈,却原来酒量如此不济……”
却见“皇父”年遐龄竟然也砰一声倒在桌上,玉尧吃了一惊,起身上前去扶,却又听接连砰砰砰几个大臣醉倒。
章睿上前来咳了一声,轻声说:“陛下,他们本喝多了酒,又不会武功,你刚才吹笛子用了内力,诸人被笛声所迷神游天外,现在他们精神不济只好晕了……”
玉尧:……
玉尧只好很不要脸的把宫宴自己酒兴大意弄出来的烂摊子丢给章睿和龙墨龙雪善后,自己扶着年遐龄回内宫皇母年夫人的寝宫去。
年遐龄近年得玉尧帮助养生,身体健朗,但是到底年纪上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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