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该不会还是第一回吧?痛得要了她老命了。
幸好她之前在裁缝铺里做了月事带,可那只是固定用的,薄薄的一层布抵不住不侧漏。古代女人来了那事儿都是用什么往月事带里填的?草木灰?棉布棉花?可如今在马车上颠来簸去的,让她上哪里去找那些个东西啊?
天老爷!夏初七默默的喊了一声,抓狂地想了好久,终于,夹着腿,僵硬的转脸,再转脸,期期艾艾的瞧着赵樽,那表情完全不像刚才那么一副满是讥诮与玩笑了。
“爷……”她喊得好诚恳。
赵樽眉头一蹙,似乎也诧异她的表情,“有事?”
缩了一下脖子,她使劲儿按着肚子,拉着垫子往他身边凑近了一点,小手伸过去,偷偷扯了一下他脱下来放在旁边的那一件披风,“借你披风一用,可好?”她觉得赵樽这件披风,最为华丽最能吸水。
赵樽眉梢挑了一下,以为她冷,没有拒绝,直接递与了她。
“披上。”
“谢谢……”她龇出两颗小尖牙,笑得好不奸猾。可是接下来,她又指了指马车的车门儿,“爷,可不可以请您去外头避一避?骑骑马,什么的?”
她把声音放得很小,很低,却听得赵樽莫名其妙。
“爷有车不坐,为何要骑马?”
“您不是特喜欢骑马吗?驾一声,多威风!”她挤眉弄眼。
赵樽一眯眼,目光森森然地剜过来,“习惯是可以改变的,爷现在喜欢乘车。”
看来迂回的告诉他,没有用啊?
深呼吸一口气,夏初七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生理卫常识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轻咳了一下,她理直气壮地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大事。我大姨妈来了,麻烦你出去一下。”
“大姨妈?”赵樽眯眼,显然更糊涂了,“你大姨妈在哪儿?”
咽了一下口水,夏初七搔了搔脑袋,无奈得紧紧攥着他的披风,“行,说大姨妈太高深了,你应该不明白。就是那什么呢,我来事儿了,来事儿了你懂吗?应该懂了吧?”
“不懂。”赵樽懒洋洋睃她一眼,继续看他的书,像是懒得理她了。
大姨妈在这个时代究竟叫什么来着?敲了敲脑袋,夏初七仔细回想了好久,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来那个词儿来怎么说。不过她灵机一动,伸过头去,在赵樽面前比划了起来。
“大姨妈呢,就是姑娘家每个月都要来几天的那种东西?懂了吗?”
“大姨妈,是东西?”
“哎哟,大姨妈不是东西,是……月事儿?可懂?”
赵樽的目光深了一下。
夏初七一咧嘴,以为他懂了。
可是,他却摇了头,继续道,“不懂。”
靠,太坑爹了。她怎么就想不出那个词儿来呢?说不定,就算她想出来那个词儿,这个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大男人,也有可能不知道啊?怎么办?她敲着脑袋,一遍遍冥思苦想,可眼风一扫,却突然发现了赵樽微弯的唇角。
好啊!他先人板板的。
想想,他都看《风月心经》那种小黄本了,怎么会不知道女子每个月都要来几天的那种是什么意思?再说他是一个王爷,在这个时代,男女都早熟,再怎么说这货也二十好几了,哪可能会不懂。丫就是诚心收拾她。
没有表现出来心里的怒意,夏初七假装乖顺的蹲下身,着急的拉着他的衣袖。
“过来过来,爷,你这边儿来。”
“做什么?”
这一回,赵樽好像真是不懂了。
夏初七反手偷偷拉开了马车门的插闩,将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往马车门挪了挪,笑眯眯地哄他,“爷,您坐这边儿来,我仔细地告诉你。”
赵樽奇怪地看她一眼,皱着眉头起了身。
可他高大的身躯刚刚躬起,还没有站直,夏初七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突然往外一推,脚上死劲儿在他心窝上一踹,压着嗓子低低一吼,咬牙切齿。
“外头凉快一下去吧,大爷——”
“嘭!”马车门被撞开了。
好在赵樽的功夫底子好,虽然心窝中招被踹了出去,可他华贵雍容的形象还是保住了。只不过,为了保持平衡一只脚着地时差点儿给崴了,又“噔噔”往后退了好几个大步,才算停了下来,稍稍有一点狼狈。
“啊哟喂,我的爷,怎么了?”郑二宝最先惊叫出声儿。
接下来,驾车的,随行的,一个个都失声惊呼起来。马车一直走得好好的,他们家的主子爷却突然从车上倒退着下来了,还差点儿摔一跤,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吱”声里,马车迅速停了下来了。
郑二宝率先奔过去,扶住赵樽,惊慌失措的喊。
“主子,您没有伤着吧,出什么事儿,楚七呢?”
赵樽瞄了一眼已经关严的马车,重重咳了一声,“爷看今儿这天气甚好,想要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郑二宝,把爷的大鸟牵过来。”
“是。可是主子爷……”
“可是个屁!”
一脚踹在郑二宝的屁股上,赵樽难得的又一次爆了粗口。
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儿,随行的将士都齐刷刷住了嘴,垂下了头去。
他们都莫名其妙,可赵樽的马车密封性极好,随行的人又有意与车保持了距离,就连驾车的郑二宝都糊里糊涂,谁又能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马车继续上路了,直到天边浮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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