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四个从火堆里死里逃生回家的孩子,我一路神志昏迷的颠簸在回来的路上。
出门时,一家欢天喜地,......
不到几天,原本还活着的方明、卢芳,他们的女儿方萧雅,罗秀珍、杨柳,大儿子宏茂国确是被烧死在大火中。
女儿宏秀芳、宏梁芳、宏玉芳、小儿宏茂生虽然侥幸脱身,也是我半夜惊醒,破屋顶逃出来的。
门窗居然都被人用木杆顶死。
这是故意的纵火焚烧,否则谁会把外面的门窗用木头顶住,自己再跑进屋里自焚?这样岂不是匪夷所思,不合逻辑。
历史,果然不可改变,即使你去刻意的创造,即使你想有所不同。
但是事实上被日本人虐杀的方明、卢芳,他们活不下来,他们的女儿方萧雅也不可能存在于后面的时空。
罗秀珍、杨柳,宏茂国也改变不了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就离开我们宏家的悲惨命运。
这是一个结,无论你用什么手法想去改变,你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何况,我处理了胡巴赖,还有卢刚却逃走了......
很多的因果轮回,都不是一个凡人的力量所改变的。就像在人类发展到末世,无论你去创造什么事实,人类还是进入了史前人类文明的倒计时,要不你就凭本事飞向宇宙深空,要不你就被丢在地球荒芜资源的大地上等死。
所以,我跪在庙里,看着面前的几个骨灰盒,我的心里......只有冰冷,而这种冰冷是这个残酷的世界,和一群本身心肠就歹毒冷酷的人带给我的。
这世界,不加害你的,都是好人了。
宏家,关门闭户半年,到1954年春节过后,才看到有人出入宏家南门。
这一天我去了中山路的宏家铺子去清点库存。
生意一直很萧条的宏家土产日杂,因为我专心的开始让宏家的木匠出活,所以做的东西回到了之前的老路上。
本身就以木石料营生的宏家宏鑫营造厂的木工家具都是做得很绝的手艺。
于是那一年,宏家的生意很好,到了年末,其余的几家土仓日杂店,几乎都要关门。
东西的好坏,价格的公道,这就是销路和人气。
所以在这世上混,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质量,论做人讲的就是人品。
宏家的一把很普通的木靠背椅可以做几十年不松脱,别人的拿回去两个月就散了架,谁还来买你的?
于是,杨家的,刘家的,都偷偷的买了宏家的家具去拆开了看,但是这家传手艺你是偷不走的,即使办法使绝了,这些人的土产生意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宏家的家具是一天卖出去几房,店子里的货一般都是空的。去宏家木料厂订货的商人是在宏家西门出出进进。
宏家恢复了之前的火爆生产和加工,于是宏家人日夜灯火通明的做木工活,家具木器的订单下了一年多......
百多个木匠在自动切割机床上加工木料,比你个手工拉锯快了十倍不止,而且木料也没有什么废料。做工也是飞快。
这是技术加设备,就等于是效益和资产的时代。
听到宏家大院木工坊电锯木头的声音,外面杨家,刘家的人恨得牙痒痒。
问题是人家工坊封闭性生产加工,你进不去人看到人家的手艺。
木料房仅仅就是我和三个下料的木匠可以进去,平时都是锁着门的,从地下暗道进去,木工坊的窗户都是在三米高的水泥墙上面,有密集的钢筋栅子。四面无门的事实,屋顶一个铁皮筒子是抽气换气口,是木灰粉尘的排出通道。
偷人家手艺都没有办法去偷,遑论和宏家谈市场竞争?
也是树大招风,钱多了人眼红。
我关门在家,绘制木工家具图样,督促工人加班赶工,一边照看四个儿女。作为男人也是够辛苦了。
其实低调处事,关门在家做人,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这年快到年底过年了,外面的物资采办也是正在加紧的筹备中,每个木工坊的工人都得给年终的福利和红利的。
宏家的工人是按照劳动的多少记酬,没有底薪的说法,你不是手艺人,在这里混都混不下去。滥竽充数的人在宏家制造厂没有饭碗给你端。
所以在年底眼看就要过年的前几天,宏家的店子早早的关门盘账,在家给木工铁匠,石雕玉雕手艺工匠派发工资和红利。
大白天的一早,一大箱子的钱堆在宏家的西院子账房里,坐着一百三十六个工人,他们抽着旱烟穿着棉衣在院子外等。
此刻一大队的解放军战士和十几个公安局的同志敲了门进来。进来就把一箱子的钱抬走,把我的人全部抓走......
坐在审讯室里。
我身后是把什么斗争进行到底的标语,面前的公安局的同志身后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穿着一件妮子中山服,戴着银晃晃的手铐坐在一个圆木凳子上,看着面前书桌后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半个小时了,他们还没说话。
拿着笔在哪里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即使做询问笔录写字是不是要快一点,人家年底了,家里的猪要喂养的一群鸭子和鸡子要喂饲料的,还有孩子们要教他们读书......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很严重?”
“是的,我最近累得很厉害,事实上很少休息,这痔疮真的有点严重了......”
“嘭~!”他一拍桌子,吓得一边的女同志也是一抖,笔都掉了。这人估计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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