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身体因为进入秋季。入夜在后院的井水边冲了凉之后,身体和头不到半夜就有点发烫。
本来还有几个家具的木工式样图要连夜绘制出来。
在后面的绘图室,我遣散了三个辛苦了三天三夜的木工雕样绘图师傅。
早早的就进入主卧室关了门自己睡下了。
家老爷宏金贵已经病情很不理想,来看过的医生说了,老爷子过不了今年的年关。
在日本人暗中逼迫我宏家归顺大日本帝国商贸团。
而自家的生意在武汉和几个外地城市也同时受到像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刁难时,生意在这一年下半年已经十分的艰难了。
或许日本人也是强弩之末,穷凶极恶的缘故。
各种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抵抗运动在全国四面开花。
加上各种道路和运输中断,宏家宏鑫营造厂半年的生意还不比去年的一个月好。
因为没有活计进来,工人也不能容纳更多人,所以年关一过,189人的名额就得剩下不到五十人。
大家都面临遣散的局面,宏鑫营造厂的工人知道这不是宏家的过错,但是大家都联名要求工资减半,要求能留在宏鑫营造厂,这样至少大家有个活路,有口饭吃。
我也是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钱的问题,是宏家树大招风的问题。
在日本人占了中国七年的时间,此刻也是到了该了断的一个时候了。
日本人会在临走前,把中国的民族资产全部整垮,把不愿意跟着日本皇军混的有钱人,找任何借口都要杀戮。
我不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此刻的凶险?
生意不过是装点门面的幌子。而这一年芸儿和翠喜,我知道是嫁进来的时候,但是我不希望她们在来年因为战乱死在这战火纷飞的岁月里。
何况这一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方家姑妈面临一家被屠杀的时候。
眼看算着时间都要到了,我的心里还没有一个能改变整个事情事实的办法。
其实我费尽心机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不仅仅没有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命运,相反,我还促成了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更加的恶意刁难。
白天,他带着三十几个“兄弟”来宏鑫营造厂收份子钱。
开口竟然要两百大洋了。
我说目前手里已经没钱开工了,工人都赊欠着工资,往后这货最好就不要来搞笑了,我们宏家也不怕你这么个人......
而且这个人居然没说话,就离开了。
这才是我最奇怪的事。
夜里一点多,我们家后面的木工房起火......
好在我早就安排师爷八经夜里派人盯着点,而且知道这些地痞流氓很有点卑劣手段。
一百多工人和家属都拿着盆子和水桶来扑火,邻居也来了百多人。
三百多平米的木工坊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仅仅是几扇淋了油的窗户得换换。
其实天亮前,聚在一起的邻里街坊都知道这火是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做的。
在这以后,宏家收拾伙房、柴房和木工房的杂余木料,坚壁清野,整个木工房空落落的就几个切割木料的机器,它们也烧不了什么东西。
夜里也花钱喂了两条狼狗看院子,果然这以后太平无事了。
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绝对没有善罢甘休。
他们派人蹲守路边,在宏家送码头货物的平板拖车上,几次下手捣乱,向车子丢点燃的煤油瓶子。搞得日本兵都在街头追着这几个下流痞子撵。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宏家的帮佣家属上街买东西,不是被抢,就是被打,女人还被侮辱和糟践。
八经是一天夜里喝了酒进我屋里说:“爷,就准了吧。”
我知道他出面,带三五个人把这十几个做了拿麻袋沉江里不是很费事。
但是我说:“杀人偿命,何况为了几条癞皮狗,不值得,不就是让我宏家折了本钱关了门么?爷,我只要有口气在,一样养你们。”
八经这哥五个,流着眼泪也是听话的忍了。
但是第二天还是背地里去把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的窝子找到,打得个人仰马翻。
回来时看到我,就跪在厅里木地板上不起来。
个个脱了裤子,露着屁股,头顶着地,在哪正正的跪着。
看着这五个二十四五的汉子,正屋里的丫鬟婆子都红了脸躲进侧屋不出来。
妻子李桂兰进大堂,看着我坐在那里端着茶碗出神。也是低声说:“宏爷,这几个弟兄也是冲着宏家的人受了欺负才去出的气,老爷还是打一顿,都饶了吧~!”
背着我,八经打了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其实我一个人夜里提马刀去做了这帮垃圾都行,只是这是捅马蜂窝,这小子其实背后是日本人的汉奸。
不然他凭着我给的五十银元和几家富户给的钱,能养活三十几号流氓,还有钱抽烟土,逛窑子?
我让看门的叫来邻居街坊的老爷们,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来了五六十个,都坐在堂下的长条凳子上......看着我家的十几个年轻木工,拿着木扁担,把八经这五个打架的兄弟,每人按在长凳子上光着屁股打了二十......
虽然大家都知道我心里其实更疼,但是不这样做,那些毛贼还会变本加厉的上门来讨要。这日后还想安宁?
我装不知道,你又能如何?再说你胡巴赖这样的流氓地痞算个什么东西?
一会,宏家祠堂的人群都散了,八经五个人,被宏家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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