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妮在位置上颓废了一阵子,忽然更颓废地发现:居然是周末开始搬,若是周五,好歹还能让她错过当众检讨……
周四晚上,朱贝妮默默在寝室收拾行李。她决定了,99拜都拜了,不差这一拜。何况经历过搬家的梁佼特义气地跟她说:重的男士来,她不用怕!霍主管主动关心她的个人行李,建议她可以提前将行李打包,让采购中心的物流车帮忙托运。
跟随大部队去采购部的事情,就这样板上钉钉了。
最失落的人是粒粒。新来的前台小圆子将床铺象征性地铺在寝室,人却不来睡,据说这样是为了方便脱离家人盯梢跟男朋友约会。
大贝姐姐没有食言离开公司,却要去别处的公司宿舍……粒粒心里苦,说不出。
陶慕敲门进来,表情比朱贝妮、比粒粒还没落。朱贝妮已经摸出规律,陶慕但凡逢上特别喜悦或特别沮丧的事情,都爱抛弃老公来寝室坐坐。
“你怎么啦?”朱贝妮问陶慕。
本周的人事大调动,陶慕未牵涉其中。采购部周末无偿加班,陶慕仍旧未牵涉其中。倒霉的事一件没有,表情却比吃屎还难看。
“我们要住自己的新房了。”陶慕有气无力地说。
“喜事呀。”
“原本是喜事,你且听我接着说。”陶慕两眼无光,台湾腔也跑到爪哇国去了。
原来小夫妻俩国庆联系了家装修公司,谈妥了价格,简装,三五天就装好了。陶慕和她老公原本计划本周末去采购一些常用家电,老公的爸爸妈妈不放心,硬是从江苏老家坐车过来协助采购。
他父母周三下午到,等不及周末,要小夫妻下班后一起逛家电超市。
有长辈坐镇,小夫妻还是挺高兴的。下班后磨拳擦掌、兴致高昂地出发了。上海商场多开到晚上10点,甚至晚上12点。结果他们一行人9点不到,就垂头丧气、愁眉苦脸地回来了。
最夸张的是,老公的父母当晚直接坐车回家,拦都拦不住。
“怎么回事?”一旁认真发愁的粒粒都忍不住好奇。
“他妈妈好强势,进了超市就说电视要这个,洗衣机要那个,连问我们的意见都不问。如果是他父母付钱买,那我也没意见,问题是我们付钱,付的是我们俩存在一起的工资钱。
我算是知道他父母为啥不辞辛苦坐车三四个小时过来了,因为他们怕我们奢侈浪费买贵家电。
他妈妈选了最便宜的半自动洗衣机,我原本想买上排水滚筒洗衣机,折中一下买个下排水全自动波轮洗衣机总行了吧。
他妈妈居然强横地就要我们买半自动。我晕。我就是不松口。他爸爸唯他妈妈马首是瞻,二比一对我一个,可怜的老公在中间不敢吭声,我心里恨恨地想,奶奶的,你要敢关键时候背叛我,我就离家出走。
后来他妈要他表态,他就支支吾吾,可怜兮兮地拿眼看着我,看得我都心酸了。他妈妈急了,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要打他。然后我们一家四口就在大超市上演一出家庭闹剧。幸亏是周三晚上人不多。”
朱贝妮停下手中正收拾的行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陶慕愤慨难挡,控诉的yù_wàng很强:“我很是奇怪。自从公婆出了首付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找他们要过钱,婚礼免了、喜宴不摆、装修简装我都不计较了。家电我们从自己的工资里拿钱买。他们凭什么连买什么都要指手画脚!婆婆在自己家里面横就算了,怎么还到我这里作威作福。她生了养了的是她儿子,又没有生我养我,给过我恩情,我干嘛要听她的。”
“难怪书上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粒粒老道地插入点评。
“他们也没有恶意,怕你们浪费,也是替你们省钱。”朱贝妮劝陶慕。
“真替我们省钱给我们钱啊。我们花的是自己的钱,自己的钱,自己的钱。”陶慕一声比一声高的重复着“自己的钱”。
“果然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粒粒再次感叹。
朱贝妮看一眼粒粒,问陶慕:“你希望他妈妈怎么办呢?”
“在家呆着呗。有事我们会问她的,没有问她就不要发表意见了。”
“也行。你可以跟你老公说,让你老公再传达给他妈妈。”
“我就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我家老公是怎么跟他妈说的,反正据说后来他妈妈在家哭了一个晚上,哭得他的姐姐都回娘家安抚去了。关键是,我没有觉得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不同意买半自动洗衣机,重来一回我还是不同意。就这样,我成了他们家的罪人了。
我看了很多婆媳关系的书,还没有跟婆婆展开关系呢,这下可以省心了,关系已经完结了。”
“你赢了,可你为什么这么沮丧呢?”粒粒再来神犀利。
“大家不开心,我哪开心得起来。”
三个女生,各怀心事,默默无语相对。
周五,早上上班前开机。朱贝妮两手托晒。昨天等惊喜,等到了惊吓。今天,她依稀觉得还会有红头文件——总经理很注重规律与仪式感。若一周天天有红头文件,独独缺了周五,相信他整个周末都不会舒服。
果然,chù_nǚ座的强迫症患者还是有迹可循的。
新的红头文件蹦了出来,朱贝妮捂着胸口一目十行,生怕再遭遇有什么爆炸信息。
果然有爆炸信息!
这是则难得一见的贺喜类红头文件,恭贺大老板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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