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倡骑着快马一路奔行,绕道越过崔众过,提前到达太原。直奔元帅府,拜见李光弼,将王承业的信呈上。含着泪说道:“崔众一个六品侍御史,在节度使面前飞扬跋扈,河东的军将个个义愤填膺。朝廷的那些文官,躲在城里享福,却对前线拼命的将军评头论足,如此轻视为保卫朝廷与叛军拼命的将士,让人心寒。当时就有诸多军士,要离开军营。王将军苦口婆心,才将他们留下。元帅功高,在朝廷有地位,请求元帅为我们河东军作主,刹一刹他的嚣张气焰。”
李光弼看过信后,对崔众的行为感到吃惊,心想京城里的官员不知前线的艰难,轻视边将,要刹一刹他们的傲气。对王倡说道:“你回去告诉王将军以及河东军镇的将官,崔众傲慢无理,本帅将治其罪。”
崔众带着五千军士,来到太原。自以为给李光弼带来了援军,李光弼会感谢于他,带领军队直往前闯。
李光弼出城迎接,崔众高举旌旗,冲向李光弼迎接的队伍。两支军队碰到一起了,崔众仍然不回避,来到李光弼的面前,也不下拜。昂首对李光弼说道:“本官奉皇上谕旨,送五千军士来太原,交于元帅。愿元帅整顿军马,抓住时机,向东进军,直捣叛军老巢。”
李光弼立于马上,挡在崔众的面前,对他说道:“尔并非钦差大臣,奉圣旨带兵来太原,先将军队交于本帅。用兵是本帅的事,何须尔来指手画脚。”
崔众在李光弼面前不敢放肆,但也摆出了御史台的架势,挥手说道:“五千兵将,全在这里,请元帅验收。”
李光弼对身边的郝庭玉说道:“郝将军将朝廷送来的军队安顿好。”郝庭玉接过军旗,带走军队。崔众有些不知所措,想跟军队一起走,看到郝庭玉已经接管了,停下脚步,呆立在那里。李光弼突然拉下脸面,对崔众说道:“你仍六品侍御史,见到本帅为何不跪?”
崔众一怔,他平时趾高气扬惯了,当即用强硬的口气说道:“我奉旨前来,代表朝廷,岂能向元帅跪拜?”昂首挺胸,对李光弼甚是不屑。李光弼怒火中烧,大声说道:“你只是带兵前来的官员,竟敢冒充钦差,来人那,给我拿下。”
崔众头一偏,讥笑一声说道:“你只是一个边将,凭什么拘押御史台的官员,有本事你将本官杀了,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御史台三个字提醒了李光弼,想想这斯敢于这样肆无忌惮,仗的是御史台的势,现在已经得罪了他,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大声吼叫:“来人那,将这无理的匹夫,推到营门外斩首。”
李抱玉上前说道:“这斯虽然傲慢无理,但他是朝廷的命官,没有圣旨,擅自斩杀朝廷大臣,犯了死罪。他虽然该杀,也要皇上的圣旨。元帅应先将其收监,上报朝廷,再行斩之。”
李光弼也开始清醒了,没有立时说话。崔众却是昂首向天,全然不把李光弼放在眼里。李光弼骑虎难下,当看到崔众的神态时,理智又一次被冲散了。当即下令:“将这斯收入狱中,待本帅奏明皇上,再行正法。”立即写了一份奏折,向朝廷上奏。
李揆拿着李光弼的奏折,向唐肃宗上奏:“启奏皇上,李光弼来了奏折,上奏崔众嚣张,不讲礼仪,前线将士,怒火中烧,群情鼎沸,已被光弼下狱,他奏请皇上批准他就地正法。”
唐肃宗说道:“崔众前去交兵,有何罪责?言语上张狂一些,也罪不致死,光弼有何权力杀他?”
李揆说道:“李光弼上奏:‘崔众骄横,惹怒前线将士,光弼欲杀之平愤。’此举是为了稳定军心,从带兵的角度上,是树立军威,统一号令的举措,对治军有好处。”李辅国在旁边说道:“启奏皇上,崔众前去交兵,本是代表朝廷,李光弼虽然是元帅代表的是太原前线的军士,怎能向他跪拜?朝廷对太原这样重视,李光弼不谋向东进兵,抓住叛军内乱的时机出击,却将刀子放到崔众的脖子上。这是在威胁朝廷。臣奏请皇上,令李光弼立即释放崔众,并向其赔礼道歉。”
李揆听了李辅国的上奏之后,觉得那样做,就打击了李光弼,不利于平叛。当即说道:“崔众乃朝廷命官,有罪也应由三司审理,定罪之后,由朝廷惩治。李光弼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他这样做,是要争取朝廷的信任。他虽然没有权利杀他,但崔众现在他的军中,如若不准其奏,心中不满,前线不稳。何况崔众乃骈拇枝指,损之无碍大局,事后朝廷可以抚慰其家人。李光弼就不同了,他手握重兵,朝廷平叛还要依靠他。臣奏请皇上依了他,以安其心。”
李辅国说道:“丞相怎能如此纵容边将?崔众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命官,而且代表朝廷。李光弼这样做不是要朝廷信任,而是向朝廷叫板。此风不能长,如果前线的将官,动不动就要杀朝廷的命官,朝廷还有何威信可言。”
唐肃宗觉得李光弼做得太过,应该给他暗示,保护崔众。对两人说道:“崔众的侍御史有些年头了,是否能晋升御史中丞?”
李辅国心领神会,立即说道:“启奏皇上,崔众在御史台兢兢业业,口碑载道。臣早就想举荐他为御史中丞。这次送兵至前线,五千人马一个不损,有功于朝廷。臣奏请皇上任命崔众为御史中丞。”
唐肃宗满意的看了一眼李辅国说道:“准奏,中书省拟旨,派中使刘奉庭前去太原传朕旨意,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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