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指挥失误,导致部队损失惨重,这也是我的过错,卑职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主动的将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总比袁兆龙的帽子给他扔过来要强,大不了就是一死来谢罪,总之,步云飞做好了准备。袁兆龙还是摇头,认错的态度,值得肯定,可是却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就是袁兆龙生气上火的全部原因吗?是,但不全是,仅仅只是一部分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错,倒没什么,关键是如何去改
正,你蒙骗了我,虽说是出自好心,想要通过立下战功的方式来将功补过,这份心情我也理解,如今吃了败仗,怎么,是不是在这之前,从未考虑过战败的问题呀?”步云飞哑口无言,唯有沉默以待。被袁兆龙一语戳心,没错,正如袁兆龙说的那样,步云飞信心满满,几乎已经制定好了拿下整个滇地的作战计划,虽说大战之前,袁兆龙曾经善意的提醒过,不要小瞧任何对手,大热必死这句话,袁兆龙时常的挂在嘴边,可是,步云飞依然是选择性遗忘。他不把任何滇军部队放在眼中,更别说,挡在自己面前的第七师了,在他眼里,李选廷不过是泛泛之辈罢了,击败他
们,拿下昭通,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步云飞从未想到过,滇军的抵抗居然会是如此顽强,完全不似当初在桂地那般不堪一击……“我失望的不是你欺瞒我,也不是你指挥失误,而是面对困局之时,你那种束手无策的态度,你是一师之长,拿主意,定战术,带领部队取得胜利,这是你的分内职务,是你理所当然,应该要去干的事情!
无论我在不在,第六师的长官始终是你,只要是没有军政部让你撤职的命令,第六师就归你管。瞒我又如何,不瞒我又怎样?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重申过,我注重的是结果。”
士兵中可以有饭桶,毕竟将近二十万鄂军士兵里边,不可能全部都是精英,精英只是少数一部分罢了,绝大多数的还是饭桶,可是,袁兆龙不允许让饭桶这两个字出现在将军们的身上。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支部队会不会打仗,会不会打胜仗,关键在于指挥官的身上。袁兆龙给了步云飞时间,让他自由发挥能力,施展本领,假装不知道,为的就是想看看这个师长,身上到底有几斤几两的本事,值不值得自己重用,如果能行,别说是师长,就算是一个分区司令,袁兆龙
都舍得给他,让他去做。若是不行,那就趁早让贤,毕竟袁兆龙的麾下人才济济,从不缺少良臣猛将。碰到了这等规格的阵地战,别说是第六师的两个团围攻,就算是把整个第六师全都调过来,也未必能够啃的下北闸这道防线,没办法,被李治廷经营的密不通风,锁链式的碉堡群,易守难攻,单纯的堆人
,人海战术,起到的效果几乎等同于0,炮火火力覆盖杀伤力够了,可是却无法形成大规模的炮火压制,毕竟第六师只有几十门火炮,而非几百门,到头来,还是要骑兵和步兵的协同突击作战。越是硬仗,越是能够体现出一个指挥官的合格能力,可是这三天的时间里,步云飞展现出的本事和能耐,并没有达到袁兆龙所期盼的预值。袁兆龙毫不客气的训斥着步云飞,因为对他的器重太深,因此犯
下的过错,在袁兆龙的心里才会觉得难以接受。“不用我给你点拨,你自己想想看看,最近这几天的战斗,都打成了什么样子,我虽然没有亲自看见过,可是也能猜出来,肯定是一塌糊涂!不要拿对面阵地坚固这句话来打掩护,别人可以认怂,但是你不行,别忘了,你是这个师的最高长官,弟兄们等着听你的号令,等着你拿出正确的主意和战术来取得最后的胜利,可是,你呢?除了单调的冲锋和进攻之外,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办法去解决问题呢!你都
干了些什么!说你一声饭桶,就问你,服气不服气!”袁兆龙语气严厉,说话毫不留情,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的割在步云飞的心头上,缓缓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面对着袁兆龙的质问和指责,步云飞有话难言,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没错,司令说的
都是事实,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司令,我错了,我能力不够,担不起第六师师长这项重任,请司令拿掉我的职务,另选他人,云飞愿意甘做马前卒,提枪上阵……”
步云飞低下了头,同时放下的还有那高傲的尊严,鄂军,中国之王牌,远东之最强之一!
这是十多年来,无数的胜利和鲜血换回来的荣誉和骄傲,这份骄傲早已经铭刻进了每一个人的骨子里。可有的时候,这份骄傲会成为成功的绊脚石,放不下面子、放不下尊严,如何能够拿得起呢?袁兆龙很早就为这种情况而担心,是他一手带起了鄂军,也是他将鄂军带上了顶级军阀集团的行列,可是高处不胜寒的这个道理,袁兆龙比谁都清楚,往往巅峰终点便是衰落的起点,鄂军将领们这份高傲
的自尊心迟早会成为被对手所打击的弱点。自大轻敌,几乎所有失败的军阀名将犯得都是这么一个低级的错误,比如说,当年的冯国璋,因为未将袁兆龙这等籍籍无名之人放在眼中,所以才有了袁兆龙今天这般成就,再比如说,不可一世的徐树铮
,因为瞧不起同样籍籍无名的吴佩孚,骄傲轻敌,被吴佩孚打的狼狈鼠窜,皖军的标牌精锐也就此瓦解……
袁兆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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