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元霸一看这个罗汉床正是藏身的地方,于是一矮身就钻进了床下。
而这时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王艳琳几人也把和硕英亲王阿济格迎了进来。
有道是三生作恶,府县同城。这个意思是说原本知县是当地的太上皇,在县城内说一不二。
可是如果知府的府衙也被设置在了同一个县城内,这个知县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不用说当什么太上皇了。连普通的行政事务也会处处受到掣肘。
所以说只有三生作恶的人,才会分到一个府县同城的地方做知县。
而粘杆处如今在洛阳城的处境可以说比府县同城还要困难几倍。因为洛阳城虽然没有什么知府知县,却同时住了两个满洲王爷。而且这两个王爷还都是掌握重兵的大清亲王。
虽然洪承畴在城里粘杆处的时候,特意跟多尔衮强调,粘杆处独立行事,不受军队的调遣。可是说是这样说,但实际执行起来,却艰难万分。
别说洪承畴现在还不在这里,即便是在这里,见了阿济格或者多铎,恐怕也直不起腰来。
就见阿济格大马金刀的走到大殿正中,四周看了一下,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放到了台基之上。之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冷冷地看着众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众人见阿济格来者不善,都不敢坐下。只是垂首站在四周。殿内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其中王艳琳是多尔衮安排到粘杆处的和刘吉光几人的身份不同,此时虽然见阿济格神色不善,但也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道:
“王爷突然驾临我们粘杆处,不知道有什么要交代的。是不是属下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王爷明言。我们一定改正。”
阿济格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书信来,对着几人抖了抖,道:“你们可认识这是什么?”
王艳琳定睛一看,却见那书信已经被撕开,上面正封着粘杆处绝密字样的大红的朱漆。不由疑惑道:“这好像是我们粘杆处的密信。”
阿济格冷笑道:“哦,还知道是你们粘杆处的密信啊。这下你们可承认了吧?”
王艳琳疑惑道:“承认什么?王爷您虽然位高权重,但是私拆我们禀报给朝廷的密奏,恐怕也是与军制不合。”
阿济格虽然贵为亲王,但是粘杆处也是摄政王下令成立的机构,肩负着未来一统华夏中原的重任。
粘杆处呈送给多尔衮的密奏被英亲王阿济格私自拆开,这官司即便打到多尔衮哪里,王艳琳也是不怕的。
阿济格听王艳琳居然还敢说什么与军制不合的话来,不由得气极反笑,道:“与军制不合吗?那你看看这是不是合乎军制?”
说着从那个写有粘杆处字样的信封内,居然又抽出了一封信。
王艳琳见状大惊,怎么粘杆处的密奏里面还有一封信,她是刚刚才到了这粘杆处的,所有事情都不太清楚,于是看向刘吉光,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吉光也没想到这封信居然出了问题,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隐瞒,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前些时日,豫亲王找上我们,说有一封重要急报,要呈给摄政王。”
“因为如今我们粘杆处才是最优先的机构,所有的资源都以我们为主。而且传递消息是我们的老本行。”
“所以豫亲王便要借用我们的情报系统,把他那封呈给摄政王的急报发回了京城。我当时想的是以国事为重,便答应了下来。”
王艳琳听了刘吉光的回话,心中暗骂刘吉光糊涂。多铎手握重兵。什么样的快马没有。却非要借用粘杆处的情报系统,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过此时她也无法细细询问了,只是冲着阿济格行礼道:“王爷,想必是豫亲王有什么军情大事需要向摄政王回报,所以才用了我们的情报系统,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阿济格目光冰冷的看了王艳琳几眼,沉声道“军情大事么?那你就仔细看看,多铎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军情大事!”
说着竟然抽出信封里的信件,一把甩到了王艳琳的怀里、
王艳琳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只得拿起那封信来,仗着胆子,草草的把信件看了一遍。
等她看完了信件,不由得双手发颤,惊惧得不知所以。原来这封信并不是什么军情大事,而是一封有关皇家阴私的个人信件。
这信的内容写得平淡无奇,大多是没有什么情感的平铺直叙,与其说私信,还不如说是一封陈情书。
可是如果整篇看下来,每个字中都透着阴狠毒辣。如果多尔衮最终相信了这封私信里的内容,恐怕接下来阿济格面临的就是被夺旗消爵的命运。
对于阿济格来说,就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军事政变。
这封私信的内容,是以多铎的身份写给多尔衮的,在信中多铎先是说了自己带领大军出征一路上的经过,包括怎么打的怀庆,怎么过的黄河。
紧接着话锋一转,便提到了潼关战役。
据多铎所说,本来按照多尔衮事先的安排。东西两路大军齐头并进。当多铎攻打潼关的时候,阿济格按时间计算,应该也到了长安附近。
这样的话,两路大军前后夹击,李自成腹背受敌,顾此失彼。大顺军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一定会惨败收场。
可实际上多铎到达潼关战场的时候,阿济格的大军才刚刚到达榆林。致使多尔衮制定的合围计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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