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凛将银连裹得紧紧的,长及脚踝的狐裘让她只露出半个脑袋,发钗上的坠饰是她以前不屑一顾的彩色,毁盯着她的后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扑在北幽凛的怀里,银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掩盖了原本的音色:“凛……凛,我怕他……带我走。”
意思就是,毁刚才吓到她了,所以才不敢见人。
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毁觉得有些异样,但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时北幽凛开口了:“莲儿刚才被吓得不轻,我先带她回去。”
“处理完了私事,去催一催神剑无锋的下落。”毁对一切事情都无甚在意,不管这个莲儿是谁,是不是想要刺杀他,都没有关系,由着北幽凛高兴好了。
“自会去办。”
……
北幽凛带着脊背僵硬的银连回到了冰晶小筑。
直到确认自己完全离开了毁的视线,银连才舒了一口气。
想从北幽凛的怀里挣开,却发现他搂得死紧,不留一点儿空隙,脸腾地一红。
“莲儿若是害怕的话……”北幽凛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在床上,“我不知道你是冥烛楼的歌姬,不然,一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银连被迫想起了毁,无论怎样,她都不想让凛知道她在骗他,不想让他知道她就是无锋。
“凛,你知道尊上一直寻找无锋,是为什么吗?”
“这个……”凛不知道她迂回的心思,沉吟片刻,认真的思考道,“以尊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子,要无锋之剑,无非就是寻个乐子,因为传说这把剑从未择主。”
“寻个乐子?”
“尊上把时光看成最无聊的东西,驯服一把高傲的剑,是他的乐趣之一。”凛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了破天,“这把剑名叫破天,上古神兵,你可知道为什么它会落在我的手上?”
银连眼皮一跳,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正在发酵。
“凛别吊我胃口。”
“上古一战,尊上和他的一位劲敌相拼杀,竟然平分秋色,于是他便寻了一把剑,融合了九重天的石晶寒铁,又下到地狱底层,从极渊处取来了九泉之寒水淬炼,命为破天。”
“破天剑出的那一晚,天空骤亮,异象遍布了整个天境,它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识。”
“我从来没有看过尊上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像是孤寂多年,突然找到了一件称心如意的玩物,他用尽办法折磨破天,最后动用了云天磁石,才驯服了它。”
说起云天磁石,银连本能的一个哆嗦:“驯服?”
“莲儿冷了?”北幽凛见她色变,关切的问道。
“你刚才说,尊上寻找云天磁石驯服破天?”银连死死的盯着破天剑的雪刃,不可置信。
难怪……难怪她怎么也控制不了这把剑,也不能交流……
云天磁石是剑的死敌,碰上了它,她的剑气根本使不出一丝一毫,就连精神也会受到折磨,长此以往,不疯了才怪。
“从来没有过什么人能够忤逆尊上的意思,当时除了能与尊上打得平分秋色的那位劲敌,就只有这把剑的剑灵,只可惜刚刚生成,太过微弱不稳,很快就被他的手段折磨得快要成为一把死剑。”
“也因为它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尊上驯服了它,却没有契约,用它打败了那位劲敌,就丢给了我,自己陷入了沉睡。”
银连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向破天,她懂得它的悲伤,可她为什么没有半点怜悯的情绪……
反倒是有些复杂,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仇人……
“原来世界上也有人能与尊上的实力平分秋色么?”银连不由自主的关注着这个人。
“我只知道那是个女人,用尊上的话来说,就算你将她放在地上反复捶打,也要不了她的命,就算你用一千把刀子刺在她的全身大穴,她也仍然可以顽强的活着。”
“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那个女人至今还未死,谁也杀不死她,就算是尊上也不可以。尊上将她锁在了一处幽暗不见光的地方,一直放血,以免她有力气逃脱。”
银连听到这么多有关毁的事迹,对他的认知不由得更深了一层。
原来他竟是个这样的人么……
北幽凛轻轻抚了抚她的眉:“你无需害怕他,有我在,能护你周全。”
银连一头靠在他身上,目光飘向了远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和他切磋过,那要是真的相拼,谁更厉害一些?”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北幽凛因为她不经意的举动,薄冰双眸化出一汪柔和的清水,“放心,我和尊上,永远不可能站在对立面。”
“我说假设啊……”银连蹭了蹭脑袋,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北幽凛心跳得越来越快,拗不过她,无奈的道:“尊上的实力,连我也摸不透。不过你无需担忧,不仅尊上与我是几千年的交情,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天境之尊与幽冥之王,都是一界的掌管者,若是相斗,整个世界的根基都会破坏。”
这就更担心了啊……
银连索性倒在了床上,用他的狐裘一角捂住了脸。
到底怎么办啊……
“莲儿,你有心事?”北幽凛见她半死不活的躺着,不由一阵好笑,坐在床边扯她脸上的遮盖物,“玩什么不好,偏偏扯了我的衣物。”
“没有,我只不过是……是心惊尊上的手段,有些后怕。”银连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死死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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