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年亚澜看得揪心,另一边,洛日夜也是暗自心惊。
这女人的力量似乎暴增了不止一个度,可以和他打个平手,还不显疲态。
又过了几百回合,银连的眸子变成了全然的银白,小退到半空中,剑尖一个打转,在大腿上深深的划下一道血痕。
衣裙被锋利的尖刃划开一刹,有着美丽曲线的修长的腿,令在场的男人不禁呼吸一紧,年亚澜更是没有了笑容,远远的就能感受到他周围的低气压。
阿连,太任性了。
放血,竟然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增强力量,她不疼吗?
还有周围人的目光,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将那些人的眼珠子一个个的挖下来,不该看的东西,也敢看?
飞溅出的鲜血打在剑刃上,完完全全被吸收了个干净,剑身红光大盛,不再是圣洁的白,带着诡异。
银连周身的气势也是陡然一变,阴寒嗜血如同幽冥极渊里钻出来的吸血蝙蝠一般,令人心生恐惧。
无锋剑一出,必要见血。
可以肯定,现在银连的神志,已经不像往常一样清醒冷静,不怕痛,已经麻木,不怕死,没有恐惧,这才是真正能够让洛日夜感到威胁的地方。
怕死,怕受伤,还能让人有所顾虑,什么都不怕,完全放弃了防守,只一昧的进攻,那是疯子。
可这疯子,即使人已经进入了失控的状态,对危机的意识却非常强,每一个杀招,都能恰到好处的避过。
简直无懈可击!
红色的重剑,每一下带着恐怖的剑气,直接破开了洛日夜最后一层防护的壁障,那是比传承真神还要高阶的力量,集聚而发。
剑尖刺入洛日夜的身体,锋利的剑刃划开血肉,剑气斩断了他两根肋骨,狠狠的刺穿。
越阶伤敌,她做到了。
趁着这一击,洛日夜也看到了她的破绽,一掌对着银连的心口拍下。
只要近身,注意力全在剑上,除非舍弃这把重剑,不然,她没有多余的手来挡下他这一击的。
带着玄气的掌,将要挨上银连的胸口时,一道金色的光,突然像一层极薄的保护膜一般闪现,有金光在的地方,玄气再也不能进入一分。
年亚澜的小型阵法!
“哼,好你个无极城主。”洛日夜见银连一昧杀敌,对外界一切没有反应,眼珠一转向年亚澜喊道,“现在的无极城,城内应该很空虚吧?”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年亚澜眯起眸子,不答。
“昼止城的兵马,没有和鸣凤城的军队一块来讨伐,不觉得奇怪么。”
年亚澜的碧色眸子全然睁开,杀意一闪而过:“原来如此。”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洛日夜只是稍稍提了一句,他便明悟。
他说金点怎么没和洛日夜一起,原来是带着昼止城的兵马攻打无极城了。
“怎么样,年城主?您要是再不赶过去,无极城,可要被金点大人收入囊中了。”洛日夜和银连僵持着,眼中闪过一抹狠光。
年亚澜不答,把视线放在了银连身上,高深莫测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色。
洛日夜心中也不免赞叹,能够把情绪控制得如此精准,也算是个人物。
即便犹豫,银连现在神志不清,能够做决定的,也只有年亚澜一人而已。
时机被掐得很准,恰恰是两难的抉择,唯一能够商量的人,又失控了。
年亚澜不放心阿连一个人在此和洛日夜周旋,特别是失控了的阿连。而无极城的事,又不能坐视不理。
不因为无极城对他有多重要,年家世世代代都是无极城主,仅此而已,对于这份“家业”,他向来不怎么在意。
无极城怎么比得上阿连?
可现在的局面,阿连想要赢过金点,就必须扩张势力,他的无极城的资源不能被金点夺去,他的领地,是她的后盾,不能轻易的被占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终难两全。
“怎么,向来果决的无极城主,也有犯难的一天?”洛日夜还在一边冷嘲热讽,巴不得他走。
“阿连……”希望你不要误会。
年亚澜一拂衣袖,金色的传送阵亮起,最后看了僵持中的两人一眼,道:
“绝杀殿主,劝你好自为之。若是动了阿连一根毫毛,别怪我无极城不讲情面,直接杀到你总殿去。”
往常的话语之间的温和全部消失,语气带着威胁的森寒,仿若一把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的刀。
“哼,你可知道我绝杀总殿在何处?”洛日夜冷笑,显然不信,以为他在说大话。
“天境九重天,真当我不敢闯?”
金光一闪,人已经消失,话音却在,暗暗的警示。
这句话在洛日夜耳边,如同一个炸雷。
年亚澜究竟知道些什么?他不敢想。
而银连似乎也知道他的分心,每一剑都越发的熟练,趁机直击要害。
他渐渐的感觉到银连剑法的诡异,自己也落了下风,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个女人身上带着许许多多的谜团,虽然力量不够,但独一无二的武技,确实给了她越阶挑战的能力。
洛日夜从鹰背上跳下,利用巨鹰引开她的注意力,二打一,果然,压力顿时减小了许多。
银连泛着红光的巨剑,正劈向巨鹰的钢爪,洛日夜恰能从背后偷袭,化掌为爪,使出了绝杀殿特有的鹰爪功。
在她每一次飞身而起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她腿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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