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连,不是人类?”年亚澜轻声问道,没有了往日富含笑意的语调。
银连感受到气氛的诡异,又不知不语阳话中有何深意,看这情形,年亚澜对不语阳的话丝毫不怀疑。
她不知道不语阳凭何判断她不是人类,也疑惑为何年亚澜如此相信他的判断。
“阿连若是不语公子所说的东西,也是主子的东西。”说是也好不是也罢,都会引起怀疑,还不如扯个虚的拍拍马屁。
一边说话,一边想着,这不语阳到底是什么人,就算见识广博,要他一眼看出她的本体,肯定做不到。
若不是书中的经验,那就是自身的能力,能一眼看穿真身的能力。
刚才他问她是什么东西,说明他不知道她的本体是什么,只知道她不是人类。
银连想到了传说中的三神镜,据说都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一曰窥物,二曰窥人,三曰窥探时空。
若他们有窥物镜,她的本体就暴露了,而窥人镜,镜子是照不出她的,窥测时空之镜,前八辈子的账都得翻出来。
不语阳身上有窥人镜?不会这么巧吧。
心里一虚,大脑飞速运转。传说窥人镜只照得到人,这样看她如同照空气,说自己本体是人,肯定说不过去了。
“的确,我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人。”银连定了定神色,没有丝毫的慌乱,“我乃黄泉下一具沉尸,一日有了自己的意识,就逃离了幽冥,混到天境来。本身和人无二,只是没有生命罢了,也不能修炼玄气。”
论胡说八道,她真真假假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张口就来。
不语阳再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放手,转身离开。
银连没了支撑,又不能运用任何力量,脚下一个不稳,摔在了桶边。
年亚澜神色莫名,走到边上扶她起来,再看时又是那副可怕的笑脸,紫色的耳钉在浅绿色的碎发边神秘的闪动。
“阿连总是这样不小心。”
银连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话语中似乎带着点点宠溺,年城主你吃错药了吗?
心里有些奇怪,亲自扶一个小厮起来,并不是高高在上的某些人的作风。
只听他笑着在她耳边说话,磁性的声音略带几分沙哑,性感得不像话:“阿连心不在焉的,还在担心小黑?”
“是。”人家都已经给了借口,当然顺着说。
“我劝阿连啊,还是少和那些流浪野猫亲近。”年亚澜呼出的气息就摩挲在银连耳旁,带着温热,弄得她有些痒,“因为,猫再怎么对它好,骨子里也是野的,一不注意,就会被抓伤。不如去黑市买条驯化妖犬,既忠诚,又可靠。”
银连心里依然怪异,总觉得年亚澜在暗喻什么。
小野猫?
心下不妙,就见年亚澜面上保持着微笑,眼神却一利。
而手中动作比她反应的还要快,一把撕下她小厮服宽大的袖子,那气势,不容置疑。
只见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看上去处理得十分随意,只是抹了点绿色汁液让血液凝固而已。
老奸巨猾!银连此刻对年亚澜有了新的认识,这个一直笑着的男人,太可怕了。
那道伤口,是那晚她假装雇佣兵,破坏金点的计划,被镰铠丢到地上,不小心被一根树枝划伤的。之前毁帮她处理的时候,只看到了背后那一道深深的伤口,却忽略了这一处。
银连僵住了。
“仙灵草的汁液,”年亚澜缓缓凑到伤口旁,舌尖轻轻舔了舔微微流出的绿色草汁,“阿连,可是被树枝划了?”
当然是被树枝划伤的,银连心想,那晚上年亚澜正好听到金点破窗而入那一下的响动,暗中追到了林子里,自然看见了自己被划伤的那一幕。
这样的细节都能记住,不愧是老狐狸,难怪自己斗不过他。
不过,仅凭伤口,又能说明什么?顶多也就是添了他一层怀疑罢了。
“走在山林,难免被划几道,”顺着他的话,半真半假的说,“未免主子操心,才隐瞒不说。”
年亚澜的手沿着她的手臂向上,绕到了耳后,在娇嫩的皮肤上摩挲着。
她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一般来说,人皮面具与肌肤之间的缝隙,就在这一块儿。
这样刮有用么?小魔女的人皮面具,你找一年都找不到痕迹。
身后的木盆不断地有热气蒸腾出来,氤氲了她的面庞。
找到小黑,就赶紧离开,不要和这个笑面蛇做过多纠缠。
此时,与风起客栈相隔一条街的万花楼内。
“银连她怎么还不来,莫不是遭了谁的堵截……”万花圣每隔一会儿都会往窗口张望一下,神色渐渐焦急起来。
云挽月双手托腮,依然耿耿于怀:“小银子想要那棵破药,要是搭上了命,也是自找的。”
万花圣身上的气压陡然变得恐怖,扯起了云挽月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云挽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一颤,这个男人也就对小银子脾气好点,一出小银子的视线,就原形毕露了。可苦了她。
好人不吃眼前亏,她不跟这小子硬着来。
眼珠一转,云挽月建议道:“不如咱们出去找找?”
“万一走岔了道,她跑到这里见不到小爷我,不得急死。”万花圣瞥了她一眼,“你是想说,把你放这儿,让小爷出去寻?”
云挽月猛地点头。
“想得美,以为小爷没听过你?云散城千面小魔女,要糊弄我那一帮子手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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