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什么在这里。”镰铠毫无感情的问,手中的力道威胁般地缓缓加大。
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银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三楼的神秘客人就是镰铠。
她对仲裁殿的印象一贯不好,估计所有的城主,都看不惯仲裁殿的作风吧,那群多管闲事的家伙,打着正以公正的旗号,做的却是掠夺,危害城民的事,经常来城里占些小便宜。
而镰铠,作为仲裁殿的少主,因为看不惯仲裁殿不分黑白的行为,一直行踪不定,没在殿中,原来是跑到一重天来帮他的老相好金点了。
正好,她能对症下药。
清楚对方的性子,她想要蒙混过去,也多了几分自信。
放下心来,银连便狠心一咬舌尖,待眼中氤氲了泪水,再缓缓抬头望向镰铠。
镰铠也好奇她的模样,却见只是一张普通的面孔,眼中蓄满了泪水,倔强地不肯滴落,虽然让人心生怜惜,但再也没有当初那般的惊艳。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那是没错的。
这般反应,全在银连意料之中,只见她幽幽一叹:“奴家一家老小,为猎得这妖犬,都死在了森林中,而老板娘却强抢了去,奴家无以为生,便……便想将它窃走,卖个好价钱……”
张口胡说的本事,她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了。而且说得够合情合理,和真的一样。
“哦?”镰铠的手忽然松开,她毫无防备般,一下摔回了地毯上,“那你可知本尊的名号?”
银连惊吓一般翻了个身就跪在地上,眼中尽是惶恐之色,哆哆嗦嗦像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一样。
自称本尊的人,天境里也没有几个,像她这样没有一丝一毫实力的人,就应该是这一副如见鬼神的模样没错。
镰铠冷冷一笑,左臂一块金属的铠甲让他显得高大,金属的光泽照出淡淡的冰冷,银连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她对杀气太敏感,所以有些不安。
似乎哪里出了错?
只听“哗啦”一声,一道金色撞破窗子,带着杀意十足的破空声朝她而来。
对这个人的熟悉,简直是刻在银连的骨子里一般,不用回头,只破窗而入的第一个动作,她便了然。
是金点!
那个天生的死对头!
这情形,镰铠没有发现什么,倒是金点,定是没见到镰铠,前来查看状况,忍不住要把她这个变数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金点出手从来都是又快又狠,深知夜长梦多的原理,不问缘由,只要阻碍了她,便会扼杀。
她有危险!
见金点那把从不离手的神刀直指自己,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思考太多,银连反射性地就地一滚,双腿一折,躲在镰铠身后。
不能这个时候暴露,绝对不能。
“救命、救命啊,”银连死死拽住镰铠大腿,一双黑色眸子里闪着恐慌、茫然与无助,“别、别惊动了店家,我怕、怕老板娘知道我在这里……”
金点与镰铠皆一震,这句话到提醒了他们,方才闹出的动静可不小,虽说这是个小客栈,就被怕有心人发现了点什么。
“快杀了。”金点斜眼瞟了地上的银连一眼,态度强硬,语气不善,“留着定是个祸端。”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银连眼睛微微眯起。
镰铠对她命令式的语气有一丝反感,但剑眉只是微微一皱,从地上把银连捞起,扛在肩头:“到无人的地方再灭口不迟,省得浪费时间清扫。”
银连余光瞄到金点手里那把刀,红色的刀身上隐隐有金色的流光。
是她最讨厌的刀。
她们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去之事暂且不提,现在自己不是以前那样锋芒毕露的自己,不和金点计较那些往事。
她虽然已经看淡了名头,但金点处处都非要压自己一头,她的什么东西,金点都要设计来抢,已经不是能够和解的地步,而是势同水火,她们两个,注定只能活一个人。
现在情形却因为她的诈死,倒过来了。
金点的计划,她几乎能够猜出,就让她来破坏金点的夺药计划吧。十九叶重瓣梅,只可能是她的。
没有趁现在杀死她,绝对是他们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夜色笼罩下的梅岭,寂静的树林显得有些阴森,横生的枝桠,尖利的能够划破人的衣衫。
在原地等待的浩南显得非常耐心,换上一副黑色便装的他,少了几分温润,将隐藏得很深的凌厉显露了些许。
这里已经深入无人区,尽是些从未开发过的原始丛林,隐秘非常。今晚金儿要实行计划,他会尽全力支持她。
“浩南——”
金点拨开草丛,一脸娇笑,音尾还特意柔柔的拐了几个弯儿,飞快地向他扑了过去。
浩南自然一脸喜色,将金点抱了个满怀。自然地,也把她身后那个穿着金属铠甲,扛着个女人的冷峻少年忽略了个彻底。
“我说,”看到这一幕,镰铠的不爽已经表现在脸上了,“别耽误了正事儿啊你们。”
他扛着这么大个人,敢情没人在意啊。
带着怒气又不好发泄,镰铠一甩就把银连丢在了草地上,这一下还不自觉的用了一分的力道,银连猝不及防,手臂立即被旁边的碎石划了个口子。
浩南这才移了移眼:“这女人什么来路?”
银连挣扎着坐起,一双睡凤眼微微眯起,妩媚中带着一丝不可察的威严。一路奔走,她暗暗记下路线,如今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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