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令狐青青看着司马贤说道:“所以,赵貅大人之前的行为很明智,依托楓州,建立防线。只要后续的援兵不断赶过去,以楓州迟缓大武军队,的确是最好的应变之策。”
司马贤缓缓点头:“有劳左相,还要盯紧一些。后续的兵马,要尽快的出发……大武敢对我大晋伸爪子,就一定要将他们的爪子斩断才行。”
令狐青青点了点头,大包大揽的说道:“陛下放心,西南战事,绝无纰漏,有老臣坐镇,陛下只管高枕无忧。”
笑了笑,令狐青青退回了班列。
司马贤看了看公羊三虑,公羊三虑站在班列中纹丝不动,悠然自得,宛如魂游天外。
司马贤拍了拍手,朝着班列中的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身穿大红色官袍的青年勾了勾手指:“裴爱卿,昨天天色晚了,朕着急回宫休息,爱卿你的那件事情,还没说完呢……嗯,那个杜三娘,真的是被马卿家逼迫成为他外室的么?”
马相如如丧考妣的从班列中冲了出来,带着哭音嘶声哀嚎:“陛下,臣冤枉啊!裴友虎那是血口喷人,臣……杜三娘的确是臣的外室,臣为人做事冠冕堂皇,绝不隐瞒。但那杜三娘是为臣的才学吸引,臣和她两情相悦,这才,这才……”
“勾搭成奸?”司马贤满脸是笑的看着马相如:“哈哈,是不是?”
马相如的哭音都一颤一颤的,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勾搭成奸’这种词,你一个做皇帝的,好意思用在自家的臣子身上么?尤其还是司马贤这样的一品重臣,你,你,你这昏君……
面色微黑,身材微矮,体型微胖,气度略微有点柔和,看上去人畜无伤的裴友虎慢条斯理的走出了班列。
裴友虎,三品文官,大晋理藩院副监。
理藩院,说白了就是大晋的外交部门。只是大晋的邻国只有大魏和大武两国,相互之间又都是敌对的关系,常年在三国战场打得血肉横飞,三国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
理藩院,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清水衙门中的清水衙门,没权,没钱,没人,什么都没有。
无非就是,意思意思,有这么个机构挂在朝堂上,万一大魏、大武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官方公文要递交过来,有这么几个人可以出面接待一下而已。
堂堂一国外交机构,连个正官都没有,裴友虎这副监,实则就是现在的理藩院最高主官。
而且原本按照编制,理藩院应该有四个副监才对,可是如今也只有裴友虎一人……之前还有两位副监,都被大武派来送国书的使者打得重伤疗养去了,后来就再也没人愿意来理藩院任职!
这样的衙门,以及在这样的衙门里一做就是十几年的裴友虎。
很多年来,裴友虎在大晋朝堂上都是完全的透明人物,根本没人注意他的。
谁能想到,这次他会带着几个平日里玩得好的,同样是清水衙门出身的嫩头青,犹如疯狗一样撕扯马相如这朝堂大红人,威风赫赫、权势惊人的御史殿副殿主?
“两情相悦?”裴友虎大踏步走出班列,指着马相如大吼了起来:“屁话!”
一名御史立刻从班列中窜了出来,指着裴友虎大吼:“陛下,裴友虎君前失仪……该处廷杖。”
司马贤摆了摆手,笑了起来:“无妨,无妨,朕一直说,一直给你们说,朝堂上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偶尔开口骂人,这样气氛更活跃一些,更能体现朕与民同乐的风度嘛……屁话就屁话,只要不是真的当着朕的面放屁,哈哈,无妨,无妨!”
跳出班列的御史一脸纠结的退了回去。
御史殿在场的众多大小御史一个个面色死灰的盯着司马贤——虽然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当代大晋神皇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皇帝,可是你这昏君……能不能不要这样昏聩?
裴友虎昂着头,指着一脸铁青的马相如大吼道:“陛下,臣这里有证据,三年前,是马相如这人面兽心之人的妻舅,诬陷杜三娘老父,将他送入安阳府大牢严刑拷打,杜三娘是为了救出自己父亲,这才委身马相如……如此行径,qín_shòu不如啊!”
裴友虎大声咆哮。
马相如脸色阴沉的向公羊三虑望了一眼。
他是公羊三虑一手提拔起来的干将,他和裴友虎已经在朝堂上撕扯了好几天了,公羊三虑居然一直没有对他加以援手!
马相如咬着牙,他知道自己贸然出头弹劾‘霍雄’的事情引起了公羊三虑的不满。
这几天他也是被裴友虎给弄得阵脚大乱,没来得及去公羊三虑的府上解释……
但是马相如转念一想,一咬牙,丢下公羊三虑的事情,两眼挤吧挤吧,两行热泪就流了下来。
“陛下,臣冤枉,臣这里,有人证,物证,各种证据,证明裴友虎他完全是胡说八道。”马相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厉声喝道:“臣更要弹劾裴友虎,他乃是为了一己之私,故意诬陷微臣,是为了给‘霍雄’脱罪啊!”
司马贤来了兴趣,他饶有所思的看着马相如:“哦?你说,裴友虎是故意包庇霍雄?这是,为什么啊?”
马相如指着裴友虎,正要说出昨天他刚刚收到的消息,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极其洪亮的破空
喜欢开天录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