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为代表的黑凤军,多少有些人脉,有些故交旧友……这些人或许不能对司马侑他们造成实质上的威胁,可是足以在大晋神国的贵族圈子里,让司马侑他们的名气变得声名狼藉。
一伙宗室将领联手欺负一个女人,而且还没能欺负得手,不说其他,一个‘无能’的评价是跑不了的。
所以,司马侑等人心里恨啊!
他们看着站在城墙上的裴凤,一个个恨得牙齿直痒痒。
司马狼也好,裴凤也好,都他-妈-的太不是玩意儿了。
倾听着自己的麾下私兵临死前惊恐的惨嗥声,司马侑等人跳着脚的破口大骂起来。
远处,司马侑等人的军营中,司马狼带着几个心腹将领冲天飞起,化为流光急速朝这边飞了过来。
主炮的轰击停了下来,司马狼也带人飞到了司马侑等人身边,悬浮在一片狼藉的山林上空。
主炮的威力太强,这方圆百里的大地凹陷了百来丈深,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大坑。
坑沿边的丛林被高温引燃,一株株参天古木燃得和火把一样,哪怕高空雨水不断落下,依旧无法很快的扑灭大火。相反雨滴落在燃烧的大地上,更是冲起了漫天水汽,让现场环境变得更加恶劣。
“裴凤,你太……倔强。”司马狼站在空中,双眼狂热的盯着城墙上的裴凤。
“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我们接到详细的报告,你的黑凤军中有乱党,他们意图叛乱,破坏军部开辟秘径的绝密行动。”司马狼振振有词的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很容易解决,你打开军营,让我们进去清查一番,清理掉黑凤军中的所有乱党,事情就解决了。”
“可是因为你的不配合,引发了这场动荡。”司马狼轻轻的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你看看,死伤了这么多人,都是因为你的过错。这个罪名,你怎么承担?”
不容裴凤开口,司马狼轻声道:“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给那些忠心耿耿追随你的老人们想想。因为你的缘故,连累了他们,你于心何忍呢?”
裴凤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她并不是一个很机变、很灵活的人,她身为女子,却比普通男子更加刚烈、直率,她习惯性的用武力解决问题。而且一如司马狼所言,她骄傲,她倔强,她誓不低头。
她甚至骄傲到,黑凤军已经极其窘迫的时候,她都没有开口向她父亲的老朋友们求援。
正因为如此,在她的带领下,黑凤军混得一日不如一日,在司马狼的打压下,她只能带着黑凤军艰苦熬日子。
性格决定了她不善言辞,也就让她平日里表现得有点冰山美人的风格。
面对司马狼的侃侃而谈,裴凤只能握紧了手中长枪,手中印玺发出淡淡的光芒,城墙上的主炮微调着炮管,逐个的锁定了司马狼等人的身形。
司马狼看着裴凤的小动作,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么,你若是用炮火攻击我,那么,你就是乱党头目,你黑凤军就是乱党,你们是什么下场,你想过没有?”
裴凤咬着牙厉声喝道:“那就,鱼死网破。”
司马狼笑得很灿烂:“鱼死网破,你想得很好,可是你觉得,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你鱼死网破呢?”
叹了一口气,司马狼摇了摇头:“裴凤,作为一个女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但是,不够好。我听说,你对你手下的这些黑凤军老人许诺过,你会带着他们重现黑凤军的辉煌?让他们回复昔日的光彩和地位?”
‘啧啧’赞叹了几声,司马狼悠然道:“可是,你错估了人性啊……这些年,你一个女人,带着这么一群老弱病残拼命,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呢,你们黑凤军当中,有乱党……他们,辜负了你的努力。”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这些叔叔、伯伯当中,有人是乱党呢?”
司马狼笑得很古怪。
裴凤死死咬着牙,怒视着司马狼。
所谓的乱党,无非是那些突然调动楼船攻击自家兄弟的黑凤军将领。
所谓的乱党,无非是那些在背后突然下杀手,重伤了马大叔等同袍的黑凤军将领。
所谓的乱党,无非就是之前在军营中军,突然向裴凤和一众同伴出手,用金刚镇魔印和金刚舍利珠镇压了裴凤等人的那两个黑凤军将领。
他们的行为,给了司马狼充足的借口抹黑黑凤军。
起码从大晋神国的军法角度上来说,司马狼和司马侑等人,此刻有充分的借口插手黑凤军的事情。
甚至他们可以下令歼灭黑凤军,他们也有足够的借口向军部高层做解释。
“他们,为什么背叛?”裴凤怒视着司马狼,厉声喝道:“是你下的手?”
司马狼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凤,就好像一个猎人,在看陷入了自己陷阱的野兽。他轻声道:“你,现在不是一品公爵之女,你家的公爵爵位,被旁支袭走……你带着这些老弱病残在外面拼命,你可想过,他们留在你家领地中的妻儿老小?”
司马狼笑得格外灿烂:“人,总有弱点。人性,最是经不起考验。”
裴凤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众黑凤军的将领、军官,心脏一阵阵的冰冷。
她突然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一如司马狼所言,她带着这些黑凤军的老人在外面拼命,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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