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巫铁‘笃定’的说道:“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不带一个人来大泽州?不就是因为,这里临时募兵,这些招募来的家伙性命不值钱,我可以随意舍弃么?”
裴凤、马大叔一群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以他们领军打仗的经验来看……巫铁实在是在胡说八道,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偏偏巫铁的话,让他们丝毫反驳不得。
是啊,大泽州这里有好人么?
一群罪该万死的充边顶罪的恶棍,死了就死了,巫铁丢下他们逃跑,完全没有任何道德上的风险!
“好一个霍雄将军!”裴凤收起长枪,拍了拍手:“如此,请进山谷详谈。”
面皮微微发红,裴凤的声音变得有点狼狈:“可否,请霍雄将军先多拿一些粮草出来?不瞒您,我们黑凤军已经断粮好几天了,这几日,儿郎们熬得很艰难!”
巫铁就笑了。
这裴凤的性格真可爱,还没开始谈呢,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了出来!
虽然是爱护自己的军中儿郎……这种精神,这种节操,巫铁还是蛮钦佩的。
山谷中,到处都是胡乱堆砌的矿渣,黑漆漆的矿渣小山上粘了不少土,一些生命力极其顽强的狗尾巴草志得意满的长在这薄薄的土层中,很欢快的在风雨中摇晃着身体。
山谷内开辟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矿口,巫铁略微用神魂之力扫描了一下,这下面挖得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矿洞、矿道,起码有三十几万人在这里劳作。
不过以巫铁在地下世界生活了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人挖矿的手艺够差劲的。
好些矿道的结构,巫铁都看得触目惊心。
就这些家伙这么胡乱挖掘,矿道居然没有坍塌下来,实在是这些家伙运气好。
在山谷的边缘,一溜儿简陋的茅草棚子里,好些缺胳膊断腿的矿工躺在被沤得稀烂的草堆上,不断发出低声的哀嚎、呻吟。好些人显然是刚刚被脱落的石块砸伤,身上的伤口血糊糊的,也没见有人去救治他们。
黑凤军自身辎重补给都不够,哪里有资源浪费在这些家伙身上?
巫铁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受伤的矿工,没有任何的怜悯心。
被送来大泽州的……像是黄瑯这样的官儿,可能还有得罪了人被栽赃陷害送过来的。可是这些家伙,说得难听些,大晋神国的地方官员们,甚至懒得栽赃嫁祸他们。
这就是一群为非作歹的无赖儿,被送来这里充边,也是赎罪了。
至于被黑凤军用各种手段弄来这里挖矿……反正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死了就死了,巫铁还要为他们大哭一场怎么的?
“地方简陋,让霍雄将军见笑了。”山谷中,修建了一座木楼,这里是平日里钱三巡视各处矿场时的落脚之处。这木楼的确简陋,颇有大泽城中赵老三兄弟几个修建的吊脚楼风范。
“无妨,无妨,黑凤军一时窘迫,但是看军主的为人,未来黑凤军重新崛起,那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巫铁笑着向裴凤恭维了两句。
刚刚他很直爽的,将几条中大型的楼船借给了裴凤,同时取出了很多的红珊瑚米还有更高一级的黄珊瑚米,让马大叔带着一群黑凤军士卒,操作楼船运送粮食返回黑凤军大营。
巫铁拿出来的粮草,足够黑凤军数十万士卒一月的消耗。
这笔人情,对如今的黑凤军而言,很沉重……
裴凤也好,其他将领也好,,被巫铁打伤的钱老三也好,一众黑凤军高层纷纷向巫铁拱手行礼,默默的将这份人情记在了心里。
木楼有个小厅,不大,大概也就能容纳十几个人议事的样子。
一行人分宾主落座后,巫铁直奔主题:“前些日子,军主打伤了张西柏派来的人?”
裴凤的目光一动:“刚一交手,他们就输得落花流水……他们是,有意落败……”
巫铁摊开了双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们落败,所以,就轮到我来顶缸。不过,这不重要,我只想问军主一句,你究竟哪里得罪了张西柏身后的那位?”
一众黑凤军将领同时露出了恼怒之色,好几个脾气粗暴一点的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巫铁看着裴凤。
裴凤大大方方的看着巫铁,淡然道:“他司马狼想要我。若是他能让我成为嵢王世子正妃,为了这些兄弟手足,裴凤从了也就从了,就当被狗咬一口。”
冷冽一笑,裴凤冷声道:“可是他已然娶亲生子,想要让我裴凤做他侧妃,做他的妾……他司马狼倒是打得好算盘。”
巫铁点了点头,原来这就是裴凤得罪了司马狼的缘故。
“这么说,军主和司马狼之间,不可能喽?”巫铁上下打量着裴凤。
“自然是不可能了。裴凤将门出身,天生直性子,从不拐弯抹角,也懒得用什么阴谋诡计。”
裴凤盯着巫铁,沉声道:“对朋友,我们百倍热情;对敌人,我们万分残忍。想来,霍雄将军这几日,已经多少知道了我们黑凤军的行事风格?”
巫铁点了点头,当然知道。
好几个司马狼派来的州主、州军主将都被你们干掉了嘛。
真是,这种事情,亏你们找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借口把事情给遮掩下来的。不过,也许是司马狼也不想认真追究吧?这家伙,搞不好对裴凤还贼心不死。
不过,巫铁眯了一眼裴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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