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站是河南境内的新建根据地,也是目前唯一入豫的据点。
当初在广州就职前,南望有幸接受了穿越者高层一对一的绝密级“战略推演”讲座。这其中,关于河南,穿越者并不建议南望一开始就设置多个据点。
建议有考虑到北方混乱局势的原因,也有资源投放等种种困难因素在内。
当然了,如果前期和李自成部“勾兑”一事顺利,那么未来几年内,武汉站在河南境内自然可以陆续设立据点......毕竟到时候,城内城外厮杀的两方都是“自己人”了,有事可以提前准备提前打招呼。
周乙不知道这些绝密战略规划,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按照既定程序执行计划。
车队当日到了信阳城外后,旋即在自家车行院内卸了货。
信阳站由于处在“高风险区域”,所以这里的情报局产业,一开始就分为城内城外两部分。
城外目前就是一家车行,是信阳站从无到有开办的。车行占地面积不小,可以在容纳车队人员、车辆、马匹的同时,提供住宿服务。
不过这种住宿服务通常不对外,只提供给“自己人”。
车行设在城外的原因很简单:方便运输物资,进出货物不用经过城关盘查。
考虑到未来战乱频发,车行其实安全级别很高,时刻都保持着警惕,随时可以将人员物资撤入城中。
城外有车行,而在信阳城内,产业可就不止一处了。从成立到眼下,不长时间内,信阳站已经在城内布置了一处客栈和一间食肆。
按照情报局关于高风险地区的标准配置,信阳城内不但有用来接纳临时人员的常规物业,未来还会有安全屋,以及需要长时间隐蔽施工才能建成的隐秘避难所。
周乙对城内的物业不感兴趣,他现在没功夫去检查信阳站的建设进度。带队入了车行,周乙第一时间指挥伙计卸货喂马。而他本人,则在后院发报室内,给武汉站发去了联络电报。
这之后,周乙、同来的车队人员,包括镖师在内,统统去吃饭洗漱休息,将这几日赶路的疲乏好好解一番。
周乙待到第二日起床,才开始工作。
先是检查车队状况。
由于出发时配备的都是新车壮马,所以哪怕经过几天的快速赶路,车况都还不错。至于马匹...一路上精料都是管够的,现在好吃好喝再将养两天,也就完全恢复过来了。
转一圈后,周乙关起门,和信阳站站长房延孝核对了当下局面。与此同时,房延孝也将武汉方面的电报回文给了周乙。
回文没有什么要事,南望只是叮嘱周乙一切小心,按计划行事。
看完电报,周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伸出手指算算日子,最后下了决心:“事不宜迟,明日我就走。”
“明日?”房延孝有点紧张:“是不是多休整几日?”
“来不及了。”周乙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还有几百里路要赶,总要省些时间出来防意外。”
算计已定,周乙随即出门去寻田大兄弟。
找到时,发现二位仁兄已然起床,正埋头吃喝呢。海碗烩面,外带一甑蒸羊腿,吃得是满嘴流油快活无比。
“二位,明日咱们就要去出寻李将军了,身子骨可还撑得住?”
几个月来的死牢生活,令田大兄弟的身体受到了无可逆转的摧残。尽管这些日子他们得到了恢复,但是周乙还是担心...毕竟信阳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百里路要赶,而且这次也没有马车可以坐了。
“无妨,无妨,明日就走!”
田大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赶紧放下碗表态:“兄弟,但请安心。咱身子骨已然大好,这点路当真不在话下。”
仔细观察一眼,发现脱离死地后的田大精神面貌越来越好,周乙这才放心点头。
说起来有点残酷...之所以如此关心两位的身体状况,其实和友情爱心无关...实在是周乙害怕他们撑不到面见闯王那一刻。
“只是有一处...”
话说到这里,田大反倒有点担心了:“我二人去岁是在商洛和田副爷分手的...现如今年许日月过去。周兄弟,你晓得...我等实不知大伙现下在何地...怕是远在陕西路也未可知。”
“怕什么。”听自家族兄这样说,一旁田三放下碗抹了抹油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十几路闯将呢,河南地界想必如今也有不少兄弟。咱们明日出去,打问几句也就知道了。”
谷菡
“这个嘛...倒是无需操心。”
周乙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兄弟我,倒是知道李闯将在哪里安营寨扎。”
这个时间点,历史上一个重要事件正在进行过程中。
今年(1635)正月始,明豫、山、陕、川、湖五省总督,兵部尚书洪承畴督师东下,开始步步为营,围剿在中原地区活动的农民军主力。
迫于压力,十三家七十二营农民军领袖,于五月初齐聚河南荥阳县,共商对敌之策,史称“荥阳大会”。
在荥阳大会上,时默默无闻,为高迎祥部将的李自成,一语惊人:“一夫犹奋,况十万众乎!官兵无能为也。宜分兵定所向,利钝听之天。”
这个“分兵定向、四路攻战”的应对方案,最终得到了十三家领袖的赞同,之后众人遂依计行事。
初次跳上明末舞台的李自成,自此次大会起,锋芒初露,脱颖而出。
也就是这次荥阳大会开始,明末农民起义运动进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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