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方向谢方叔及徐清叟一拱手之后,挥手让小吏把金堂县试卷递上。
他不顾金堂县考试尚未定案,就恶人先告状,先把金堂县小吏考试定性为作弊。
其实陈大方知道赵平早已把谢方叔及徐清叟得罪,他们巴不得罗织赵平罪名。
他之所以敢于这样做,正是谢方叔的指使。
三人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结论,今天不过是走流程而已。
毕竟谢方叔是丞相,徐清叟是参政知事(副丞相),已经可以决定定论。
一个面白无须中年人突然突然站在众人面前,不阴不阳的声音:“官家驾到!”
谢方叔三人不禁大吃一惊,不是刚才说官家今天抱恙,怎么又上朝了。
谢方叔一看,原来此人是官家贴身太监董宋臣,看来应该是真的。
几十位文武大臣急忙转身,向前面拱手一礼:“恭迎官家!”
一位表情严肃,三缕长须,身着黄衣的四十多岁男子出现众人面前,果然是官家。
他面色微黄,表情不太精神,显然没有完全好转。
理宗端坐龙椅,君臣见礼之后,陈大方只好把金堂县试卷呈上去。
理宗一看,未置可否,沉声问道:“庭直何在?”
董槐应声而出,说道:“臣在!”
理宗把试卷交给他,望着:“汝是礼部尚书,试题如何,汝当有决断。”
董槐接过考题,很快就沉浸其中,一柱香时间过去了。
他先是平淡,继而惊讶,接着眉头紧锁,最后回答说道:“禀告官家,此题分为笔试与口试。笔试一共四题,口试三题。笔试前面两题与口试两题简单,其余较难。”
理宗一听考试竟然分为口试与笔试,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何谓笔试,何谓口试?”
“笔试就是在试卷答题,口试就是用口答题。口试虽然是用口答题,但是也是有人记录,并经过考生确认的。”董槐回答说道。
他一边回答,一边心里想到,这个赵平确实幺蛾子,这不是给礼部出难题吗?
自古只有笔试,从来没有口试,而且记录错误怎么办?他心里情不自禁想到。
理宗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目的也不此。
“董卿,你觉得此题适合小吏考试吗?”理宗问道,他人还没有完全好,想早点退朝。
“当然适合小吏考试。”董槐只得回答。
“与举人与进士考试相比,这个难度如何?”理宗并没有放过他。
“难度尚在举人之上,面试之题更适合小吏使用。”董槐灵机一动,千万不要把面试引进科举,仅仅限制在小吏考试上面。
他没有说过,有些题他未必也能够回答出来。
理宗点点头,继续问道:“这个适合四川小省试吗?”
原来是这样,董槐终于明白了,看来官家也不想把面试引进科举,不但麻烦,而且更加容易出问题。
董槐又是一礼,给这次考试定性禀告:“适合小吏考试的小省试。”
看到理宗与董槐一唱一和,谢方叔急了,给了陈大方一个眼色。
陈大方硬着头皮出来禀报:“官家,微臣考试不公,录取第一名程亮乃是昌元县人氏。赵平正是昌元县昌元县人氏。”
董槐心里对于陈大方恶感顿时上升,自己与官家好不容易把这次考试限制在四川小吏考试,你又来给礼部增加麻烦。但是陈大方是御史,风闻弹骇是他的职责。
他淡淡拿出笔试及面试前三名的试卷,对着陈大方说法:“陈御史看看笔试及面试试卷,不知你能够回答出来多少?”
一个小吏考试而已,能够有多大的难度?
想到这里,他接过试题及答卷一看。
陈大方开始还比较平淡,毕竟笔试前面两题考试最是正常不过。
看到笔试第三题,他顿时大脑进入茫然状态。
天呀,我们这些御史天生是挑刺的,是给别人出难题的,而不是去解决难题的。
董槐看到他不停揉了揉额头,哪里不知他心里所想,冷冷问道:“陈御史,请问你回答几道试题?”
陈大方心想笔试虽然有难题,但是面试应该简单了吧。
那个叫程亮的人不是因为面试被成绩而列为第一吗?显然赵平作弊就在面试试卷上面的。
他翻开面试试卷,看到第一题及第二题不禁露出冷笑。
但是看到第三题时,无论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如何回答,他从来没有碰到这些问题,让他如何解答。
陈大方看见董槐嘲笑的神色,顿时灵机一动,心想我既然不能回答,显然这些小吏岂能回答。
他双手向董槐拱手一礼说道:“董尚书,下官想看看这前三名的答卷。”
董槐一边还礼,一边回答说道:“陈御史,答卷可以给你。在给你之前,请问御史能够回答几题?”
陈大方艰难地吞了口水,有些恼羞成怒,但是这个可是自己提出的,必须回答。
他咬了咬嘴唇,艰难说道:“下官笔试及面试试卷只有回答两题,其余三题不能回答。”
说完之后,他不禁以袖掩面,我可是堂堂进士出身,竟然被这个小吏试题难住。
关键的是,这个不是私下,而是朝堂众目睽睽,让他有一种想死的感觉都有。
但是,他不甘心,眼里紧紧盯着董槐手里的试卷,说道:“下官已经回答了,现在可以看前三名的试卷。”
董槐知道他不到黄河不死心,冷冷一笑,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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