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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阴冷地瞪了刘先一眼,随即刘表根本不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却在抬腿跨过门槛之时后腿一软,身形晃了晃,险些摔倒。ww..所幸他还是站稳了,既而脚步轻飘地走出内堂,缓步朝正堂走去。
刘先不明所以,眼神茫然地看向姐妹花,却见小琳姐妹俩面表情地看着他,美丽的大眼睛里分明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似乎是说:“你害我们姐妹被主公和夫人责备,现在轮到你自己了,等着瞧吧,你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看出姐妹俩的眼神有些怪异,刘先心头一紧,正准备进一步求证时,却见姐妹花扭头看向一旁,再不正眼看他。
自讨没趣的刘先愤愤不平地瞪了姐妹花一眼,遂转身跨过门槛,悻悻离去。或许他已经记恨上了姐妹花,殊不知人家姐妹俩对他也甚为不满,却没有怨恨。因为她们笃定,不久之后刘先就会倒大霉,因此她们不需要记恨一个即将被贬谪的落魄文士。
只可惜刘先此时还蒙在鼓里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如何得罪了刘表,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深夜将刘表从温柔乡唤醒吗,堂堂荆州之主难道肚量如此狭小么?
因此刘先离开内堂之时,完全没有一丝大难临头的觉悟,反倒认为主公夫人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实在礼得紧,颇有些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势头。对此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主公一声。断不能让两个地位卑贱的婢女败坏了主公礼贤下士的声誉,应该加以惩戒。让这些内侍学学礼数,切身体会一下什么是上下尊卑。
殊不知就在刘先悻悻离去的时候。小琳姐妹俩却再次走到内堂门口,目送他步追上刘表进入通往正堂的走廊,眼神中流露着怜悯之色,似乎是在可怜刘先。
待刘先的背影消失之后,心直口的姐姐轻声道:“据说主簿刘先是主公的旁系同宗,虽非皇室贵胄之后,却也是高祖一脉,勉强也能算作是汉室宗亲。听夫人说,早在主公初入荆州之时。刘先曾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蒯氏兄弟和蔡氏家族支持主公执掌荆州,可以说也曾立下过汗马功劳。
为此主公之前一直很信任他,命他做主簿,州府内的所有政令都是由他起草的,权势不比两位别驾差多少。只可惜,他跟随主公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主公的忌讳,不明不白地激怒了主公,可他自己还浑然不知。一步踏错,前功尽弃。半生辛劳毁于一旦。这种人真是可怜!”说完话后,她的俏脸浮现唏嘘之色,似是为刘先感到惋惜。
然而妹妹小琳的神情却与她截然相反,脸上没有一丝同情之色。反而有种诡计得逞的意,眸光中异彩涟涟,流露出与她自身年龄和经历孑然不符的冷厉神情。
“他这是恶有恶报。咎由自取!”冷冷地轻哼一声,小琳颇为不忿地道:“他自以为官居主簿就有多么了不起。就敢对我们颐气所指,危言恫吓。根本没把我们这些侍女放在眼里,甚至不把我们当人看。可他却不知道,我们姐妹同样没把他放在眼里,不会看他的脸色,听从他的驱使。如果他乍一开始就平声静气的好好说话,即便挨着主公训斥,我也会替他禀报,绝对不会耽误正事。只可惜他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侍女当人看,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们姐妹,所以他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啊!这么说,难道他是被你骗进内堂的?”姐姐失声惊呼道。
小琳闻声点头,低声道:“姐姐小声些,切莫吵醒了夫人。其实我刚才并没有邀请他进来,只是随口说了一声:‘奴婢给先生奉茶’,结果他便自以为是的走进内堂。要知道,自从夫人嫁给主公之后,就是因为夫人在主公面前提了一句‘刘琦傍晚到后院来了’,结果就招致主公对长公子刘琦异常厌恶;若不是顾念父子之情,恐怕长公子就要被主公赶出荆州了,甚至会丢掉性命。
只是知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或许只有我们姐妹俩知道,其他人根本从得知。因此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知道后院内堂是绝对禁止外人入内的,尤其是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的年轻男子。可笑刘先自以为是,竟敢三半夜堂而皇之的站在内堂上,而且还被主公亲眼看到。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主公刚才看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那是急欲除之而后的阴冷杀机;如果他知道这些的话,只怕他此刻早已被吓破了胆,连死的心都有了。”
话音未落,就在姐姐准备开口接话之时,耳边听到蔡氏的呼喊声:“琳儿、莲儿,你们进来————!”
一刹那,姐妹俩娇容色变,刷一下脸色变得煞白。呆愣当中,彼此对视一眼,旋即这对姐妹花情不自禁地俏脸绯红,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直到再次听到蔡氏的呼喊声之际,姐妹俩满脸苦涩地相顾点头,遂合力关上内堂的大门,一步三回头的四下张望,而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寝室,并插好房门
荆州州牧府,正堂。
刘表不急不缓的步入堂中,早已等待多时的蒯氏兄弟急忙起身见礼。待见刘表摆手示意免礼,蒯越迈步上前,从手袖里取出一叠信帛,双手奉上,遂躬身退后,与蒯良、刘先二人各自落座,静候刘表翻看密信。
密信上的内容极其简洁,只有寥寥几个字:“孙策于城外狩猎遇刺,面颊受重创,命不久矣。”摊开信帛,这寥寥十余字便跃入刘表的眼帘,致使原本漫不经心的刘表骤然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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