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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诸葛亮闻声色变,诧异道:“主公所言当真,益州之外竟有如此广博的疆土?”
“当然。”李利应声颔首:“益州之南和西边都有非常广大的地域,怎奈西南多瘴气,蛇虫毒物极多,地广人稀,被视为蛮荒之地。自古至今,我汉人轻易不愿涉足其中,是以并不知道西南和西边的疆域之大,丝毫不逊于我炎黄九州,真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葛亮闻言后,十分震惊,惊讶不已,暗自咋舌,怔怔失神,半晌不出话来。
不仅是他,就连周瑜和法正二人亦不例外。他们二人的神色与诸葛亮一般无二,神情诧然,表情甚为丰富,又惊又喜,将信将疑。
他们三人堪称当世智者,实为大汉顶尖谋士,一等一的聪明人,自诩博览群书,上知文下知地理,堪称时下真正的饱学之士。
然而他们的所见所学,九成以上来自史书典籍中所记载的知识和见闻。毫不夸张地,但凡书籍中记载的知识,他们即使是不求甚解,亦有所耳闻,鲜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史书典籍所没有记载的大汉疆域之外的地域人情,以及奇闻异事,他们却是无从涉猎,是一无所知亦不为过。
相比而言,如果单论学识或对史书典籍的理解,周瑜、诸葛亮和法正三人的学识都不逊于李利,甚至远远超过他。因为李利对许多晦涩难懂的古文都是不求甚解,甚至很多史料典籍。他见都没见过,可是周瑜三人却是熟读史册。熟谙东汉之前历朝历代的正史和奇闻异事。
在这一点上,李利真是自愧弗如。望尘莫及。索性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被湮没在尘埃的历史,即便能够用到,有孔明等人代劳即可,用不着他亲力亲为。
然而李利所知道的大汉疆域之外的疆域和种族,就不是周瑜等人所能理解的。于他们而言,真正是闻所未闻,简直就如同神话一般,只能凭借臆测想象,却无法勾画出具体的地形地貌。更想不到生活在毒瘴肆虐之中的人究竟如何生存,想象不出他们的生活环境和部落阶层又是什么样子。
这是认知范围的局限性造成的,接触不到的东西,自然无法理解,与聪明与否无关。
生活在这样一个信息闭塞,交通不便,仍然以鬼神之为主的封建社会里,人们能够接触到的事物相对有限。大多数人从生到死都生活在一个县城、甚至是一个村落之中,他们所能接触的事物和信息极其有限。由此便不难想象,他们对外面的世界能够了解多少。
因此,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并不可笑,更不是无知。相反他们是值得敬重的人,民风淳朴,生活中充满了真善美。至情至性,忠孝诚信。活得简单而充实,很容易获得满足和快乐。与之相比。后世的我们眼界开阔,知识面极广,不懂文却熟知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都有涉略。可是懂得的东西越多,苦恼越多;获得的信息越多,**越多,从而不知不觉失去了人生当中最淳朴最宝贵的一些东西,失去了很多应有的简单和快乐,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感到满足。
于是我们偶尔会感叹,社会进步了,生活在社会之中的我们却在不断退步,经常迷失自我,缺乏信任,以至于连最起码的真善美都变得模糊起来,不知不觉都以自我为中心。记得时候,我们常某某人太自私,但现在整个社会都不自私这个词儿了,因为我们都在其中,大家都一样扯平了,就没必要再了。
言归正传。
就在诸葛亮错愕失神之时,周瑜颇颇为惊奇的道:“据末将所知,江东以南就是海域,东南方便是我大汉最远的州郡交州。而益州西南及西边,正如主公所,全是灌木丛林,毒瘴弥漫,人迹罕至,是为蛮荒之地。
末将之前亦有所耳闻,毒瘴丛林之外仍是海域。而毒瘴弥漫的丛林里只有蛮夷才能生存,若是我汉人贸然进入丛林的话,均是有去无回,数百年来近乎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来。因此,恕末将斗胆,主公方才所言是否有些欠妥?
如果真如主公所,那沿途之上必定是险阻重重,危机四伏,加之又有毒瘴肆虐,贸然出兵进剿,甚是凶险哪!”出身江南的周瑜显然对南疆有所了解,于是提出疑问,虽然他并未直接反对李利出兵南蛮之外的长远战略,却直言不讳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这便是极具军事才能的周瑜周公瑾,个性极其鲜明,见解独到,一旦发现问题便立即指出来。这种胆识和气魄在军中无出其右者,而这恰恰是李利最欣赏他的地方。
李利轻轻点头,赞许道:“公瑾所言不错。益州东南与交州之间隔着十万大山,沿途之上崇山峻岭数不胜数,根本没有可供通行的道路,因此被称为‘南疆’。然则南疆地处我大汉疆土之内,早晚都会开凿出道路,将其纳入我大汉王化之下,是以进驻南疆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暂时不用管它。单益州西南和西边的毒瘴丛林,那里确实存在着广博土地,其间生存着许多部落,就像南蛮部落一样。
而我汉人之所以从未涉足其中,原因很多,最关键之处无外乎此三点。其一,西南丛林毒瘴弥漫、终年不散,毒虫猛兽颇多,令人生畏。其二,丛林炎热,阴寒潮湿,我汉人涉足其中,水土不服,易生疾患,难以适应。其三,南地水密布,通行不便,阻塞道路,不利大队人马行军。此外,还有气多变。气候变幻莫测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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