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还沉默了一下,宗人府是好,是和弘晖,可是那一天鸡零狗碎事情不少,弘晖这个身子也是……
哎,但是他也不能打击弘晖,罢了,他想去随他便是了。
“另有一件事,儿子的格格巴尔达氏有孕两个月了。”这事换在先帝那会,就绝对不需要专门说一声,但是这几年弘晖弘时都有格格,弘昼几个也有格格一年了,愣是没有个有孕的,四爷都问了几回了。
这会子有了,自然得说一声。
“好,赏她,好生养着。”四爷果然高兴,因为这事,午膳多吃了一碗饭呢。
阿哥们都安顿好了,四爷也算是清闲了几日。
这一天,一大早就是阴沉的天,像是随时要下雨一般。
早年间被圈禁的大哥胤褆……哦,是允褆。又一次昏厥。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了,他瘦的脱了形,高大的身躯也佝偻了不少。
“主子,再不禀报,您撑不住呀!”贴身太监和他一样,瘦的没个人形。流着泪给允褆擦汗。
万岁爷大恩,大夏天也有冰山用,内务府换了人后,万岁爷监督的勤,没敢少了他们的供应。虽说和以前是比不起。但是对于圈禁的人而言,这就不错了。
“是撑不住了,也就这几日的事,你个狗奴才哭什么?爷活着受罪呢,孩子们都有出路,女孩子们也都嫁了,爷是死是活的就这样了。等爷死了你也就告老吧。”
允褆对他的贴身太监还是不错的。
太监一听这话,就泣不成声。他多么怀念当年的大阿哥,直郡王意气风发的时候,叫着他’狗奴才‘。如今是什么光景啊……
“行了,别流猫尿了,去吧,跟外头的侍卫说,叫他们传话,就说爷想见见万岁爷。求万岁爷赐见。”允褆说罢就有些疲倦的闭上眼。
太监摸了泪整理了一下衣裳出去了。
侍卫们对这里的人尚算是客气的,毕竟守着多年了,也都熟悉了。何况万岁爷都说不上厌恶了大阿哥,他们何必呢?
大阿哥犯事,那是犯在了先帝爷手上,先帝爷早没了八百年了。
没见大阿哥的儿子们都有差事了?最小的阿哥也都大婚了。
圆明园中,四爷午睡起来,就见苏培盛进来道:“启禀万岁爷,大阿哥求见。”
四爷愣了下,弘晖什么事?这时候来,热的慌。
“弘晖怎么了?可知道何事?”四爷坐起来问道。
苏培盛也愣了一下,这是误会了。“回万岁爷,不是咱们大阿哥。是……是……”是您大哥。这可不敢说。
四爷也只迷糊了一下就明白了:“可是有事?”
“回万岁爷的话,来传话的是守着大阿哥府的侍卫首领,说是他也没见着,只是大阿哥身边的贴身太监跟他说的。大阿哥去年秋天就病了。说是大阿哥不让禀报,就一直那么耗着。如今……怕是不大好了。”
四爷愣住了。
太监们说的不大好了,往往就是不行了。
四爷不是没有面对过死亡,以往,太子,先帝,先太后,甚至后来皇后的死亡他都是经历过的。
可是大阿哥如今不行了,还是叫四爷有些难以接受。
“去,你亲自去,把大哥请来,好好的请来。”
四爷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苏培盛却知道,这是伤心了。
苏培盛大张旗鼓的往大阿哥府上去,京城中人着实是震动了一番。大阿哥被先帝爷圈禁多少年了。如今这是要复出?
可是兄弟们知道,大哥犯的错便是万岁爷不追究,也不会叫他出山的。只怕……是不好了。
苏培盛将允褆请进了九州清晏。四爷就在那候着。
一见到他,就红着眼叫了一声:“大哥。”
允褆笑了笑躬身行礼:“万岁爷吉祥。”
“赐坐,大哥不必多礼。”四爷忍住泪意,笑道。
“难得能行礼一回,怎么能不多礼,以后啊,万岁爷再想看臣行礼,也没有了。”允褆说的云淡风轻。
“大哥……”四爷哽咽着叫了一句。
其实说来也是奇怪。四爷与允褆早年并不是十分好。但是如今骤然知道他要不行了,满满的全是悲伤。
“哎,人都有个死的时候呢,老四你悲伤什么呢?大哥也不小了。”允褆到底是早年里战场上叱咤的人,要死了还计较什么位份,就叫一声老四吧。
“大哥……哎,为何不早说。”四爷也不会介意他这样叫,毕竟是自己哥哥。
“早晚有什么区别,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就是叫太医看了,不过多一年半载的,有什么意思?”允褆笑了笑毫不介意。
“大哥就想见见你,大哥也没什么不放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哥想亲口谢谢你。这些年,你对大哥一家大恩大哥无以为报了。”
“大哥说这些做什么?无论如何,都是兄弟。”
外头忽然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了,大雨哗啦啦的下来。沉闷了几日的天气像是一瞬间就凉快了不少。
没人知道四爷和允褆说了什么,只是苏培盛站在廊下,偷眼瞧着里头相谈甚欢,两人还不时大笑出声。
四爷和允褆说的是儿时趣事,一个人到了快要不行的时候,总是格外怀念小时候。
到了申时末,允褆拒绝了四爷留饭的举动,还是苏培盛亲自送他回了府。
四爷在晚膳前,静坐了很久,终究还是写下一道旨意。
大阿哥允褆,恢复直郡王爵位。解除圈禁。
这张圣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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