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熠出来后,我和雷雨一直守了三四天,也不见动静,医生表示这样的情形不太乐观,靳乐时时刻刻注意着抱许开熠的金大腿,因此我虽然没告诉他,但也不知他从哪儿知道了许开熠出事儿的消息,第三天就自己找医院来了,拽着我到一边儿,问是怎么回事。
由于我的关系,靳乐本来就被清风给算计在内了,但他自己却一直不知情。事到如今,他既然来了,我也不好再隐瞒,只得如实说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让他知道真相,也好自己有个准备。
“……兄弟,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靳乐相当恼怒,皱眉道:“事已至此,也别说这些了,你大哥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情况不妙。”
我决定找j组织试试,因此已经通过牺牲者的渠道,让上面的人帮忙申请的,j组织的人效率非常快,几乎不到一个小时,结果就层层转达下来,就和清风说的一样,许开熠的贡献度不够,平日在j组织算不得什么人物,因此简单粗暴的就拒绝了。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什么破组织,这么对待手底下的人,迟早玩儿完。”
这会儿病房里就我和靳乐,听我咒骂,他道:“没同意?”
我点了点头,看着倒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昏迷不醒的许开熠,有些发懵。
难道真的要找清风?
光是想一想这个可能,都让人觉得憋屈,可现在,我之前想的两条路,都被封死了,不管是跟他同归于尽,还是借助j组织救许开熠,都成了不可能的事儿。
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靳乐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一愣:“不行,现在我身边的人,离这件事越远越好,你还搀和进来干什么!”
靳乐双手环胸,道:“第一,咱们是生死之交,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涉险;第二,许开熠对我有知遇提拔之恩,我不能不报;第三,你说的那个变态,去找不死国,为什么非得带着你?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万一他有什么其它的目地,要对你下手,我们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严肃的补了一句:“许开熠将来如果醒了,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你记得原封不动的描述给他,并重点展现我在危难关头,知恩图报和重情重义的可贵品格。”
“……”都这种时候了,能不能别想着拍马屁了?那匹马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回事呢!
噎了半晌,我心下别提多感动了,道:“你放心,如果他能醒过来,我一定着重渲染这一段,凭你的能力和许开熠的光照,以后你的人生妥妥就像开了外挂一样。既然你这么仗义,我也不跟你推托了,说实话,我确实需要帮手,毕竟跟那老变态搅合在一起,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决定下来后,我请了个护工照看许开熠,托付魏哥有空就经常来照应一下,紧接着靳乐向医院请了假。他们这个职业请假比较难,毕竟大城市的医疗资源紧缺,医院里恨不得医生24小时上班,哪儿那么容易批假。但靳乐直接说自己爹死了,要回去奔丧,医院就不得不批假了。
我说你用这方法请假,对你爹会不会太残忍了点,靳乐说没事儿,他以前跳选修课去打工的时候,就是这么请假的,早已经给压根没见过面的爹娘奔丧无数次了。
我这边则联系了清风,由于联系他的时候,时间已经是第五天中午了,因此打电话过去时,才知道他已经带着人离开北京,去云南了。
根据我之前看的那段资料,这老变态要找的地方,地理位置应该在滇西,靠滇缅公路一带,他们既然已经在云南,应该是要王滇西那边走。
老变态跟我说装备他们包了,不用我们另带,让我和靳乐后天早上之前,赶到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内,一个叫蒙乡的地方,那地方位于当地的龙江下游,莽回河边,很好找。
我一查地理位置,发现这地方却是比较好找,沿着g320国道一路进入滇西段,从地图上看离国道并不远。盘算了一下行程,发现四个多小时的飞机过去到不算远,可后半截没机场,全靠汽车跑,得转几趟车不说,全程下来的十多个小时。
我和靳乐于是当天晚上就出发到了德宏机场,在机场周围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按照查找好的线路上了一辆旅游大巴,上车才知道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司机告诉我们网上查的路线,前半截是对的,后半截是错的,因为前半截有旅游路线,但后半截基本上都是穷乡僻壤了,少有外人去。而且这里是山区,公路蛇走龙盘,直线距离看着短,真正开过去,至少得半夜。
现在我们上的车只到遮防镇,要想再往蒙乡去,必须得在防镇转车。
可是等我们的车到防镇时,应该都是晚上的七八点了,山区小镇的汽车站,晚上是不发车的,所以我们今晚即便到了,也找不到车。
那时间上岂不是来不及了?我和靳乐一商量,便想:来不及就来不及吧,老变态一门心思的想让我去,定然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晚个半天他还能怎么地?
坐汽车,沿着国道一路前进,滇西大山林立,蛇行龙盘的公路在群山间时而藏头,时而露尾,开车的司机是个老手,车辆开的漫不经心,有时候来个大摆尾,车轮子仿佛就贴合公路边缘擦过去似的。
远远望去,还能看见众山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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