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这么一解释,我明白过来了。
这儿空气稀薄,又很热,我额头已经见汗了,当下一边擦汗,一边道:“难怪,我就说,岩浆应该是在很深的地底,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原来还有这么个分类。”
而我们所看到的那条铁链子,则顺着裂缝的山壁,一直垂了下去。
由于目力有限,再加上下面通红一片,上升的热流让人的眼睛很难低头长时间直视,因此我们也无法判断那铁链究竟延伸向了何处。
我想起弯刀之前说的治山的事儿,便道:“这下面有入侵岩浆,古人弄那个‘连山印’,就是为了防止岩浆喷发?这有用吗?”
弯刀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觉得一块铜疙瘩就能阻止自然的地质运动?”
我一噎,发现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便看了看上方的洞口,道:“不高,可以爬上去,你说刚才那黑乎乎的怪物是怎么回事?它把我们扔这儿来是干什么的?”
弯刀没有回答我,而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盯着右下方的某个位置,眯着眼瞧。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在下方大约二三十米深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团黑乎乎,还在扭动的身体。
由于这里是自然撕裂的地底裂缝,因此两壁凹凸不平,有一些突出来的岩石,也有一些凹进去的天然洞口,海还有许多细小的裂缝。
此刻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显然是处于某个凹进去的天然洞口了,只露出了一部分。
我视力不错,眯着眼去看,只见那玩意儿表面是一层层的鳞片,比蛇类的要厚实很多,更像是穿山甲一类的。
嘶……难道是一只巨型的穿山甲?
这念头刚一闪过,垂着的铁链子便突然动了一些。确切的说,是铁链子垂下去的位置,就离那黑色的东西不远,因此当那玩意儿的身体往外移动时,铁链子就会被蹭到。
那玩意儿先是动作不大的动了一下,铁链被它弄的小幅度摇摆起来。
下一秒,那东西露在外面的部分,突然如同尾巴似的弹出一截,猛地击打在那铁链上。那种击打的力道显然是十分大的,铁列哗啦啦的响起来,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往下掉,我们头顶上方的洞口里,铁链摩擦着洞口,像一阵唰唰的摩擦声。
之间那探出来的部位,从我们的位置看上去虽然不长也不大,但根据视觉原理来看,那玩意儿凑近了,肯定是个庞然大物。
是尾巴?
这尾巴也太粗了吧?而且整个儿从外到里一样粗,与其说是尾巴,不如说是放大版的蛇身。
便在此时,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那尾巴突然往上一翘,背面贴住了上方的石壁,紧接着,还处在凹洞里的部位,开始慢慢的往外退,很快,一大坨黑色的部分就悬空了。
按理说它应该会掉下去,但事实上并没有,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贴在石壁上的部位,应该是有吸附功能的,所以将它吸住了。
十多秒的时间,那玩意儿终于全部从里面出来了,长溜溜的一条,悬挂在石壁上。
我看的一阵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道:“刚才裹住我们的就是这东西?”这、这长得也太恶心了吧?简直就像一条硕大的蚯蚓,直径接近一米,和上方的那个洞口差不多,长至少有十来米,直溜溜一条,身上长满了鳞片,让我觉得恐怖的是,它出来之后,整个儿就完全贴在了石壁上,紧接着,就以一种极其快的速度往上移动,俨然是朝着我们这边儿来了!
“卧槽!它有来了!快、快跑,我可不想再被它裹一次!”
弯刀却道:“枪呢?”
我道:“丢了!不丢也没法用,进水了!”
弯刀闻言,二话不说,顺着石壁扎了个马步,道:“你先!”这就是为什么之前我没办法开枪打爆弯刀头的原因,这兄弟虽说脾气古怪了一点儿,但很有领头人的风度,在危险的情况下,总是先想到队伍里的其它人,比如上一次引开鼠群的事儿也是一样。
其实有时候领头的人,不仅担当这领导人的角色,有时候也担当着牺牲者的角色,一个在危险关头,只知道牺牲下面的人,来保全自己的领头者,或许他能获得成功,但并没有什么值得敬佩的。
我知道在身手上自己落后弯刀一大截,所以也不矫情,二话不说,往他腿上一踩,肩上一蹬,弯刀紧接着顶着我站了起来。
两个人加起来接近四米,再加上上方的洞口离我并不远,所以我踩他肩膀上,双手一攀,就勾住了洞口的边缘,立刻往上爬。
那黑色的东西速度很快,越接近,之前闻到过的那种腥味儿就越重,我顾不得其它,侧身靠着洞口,一只腿抵住洞壁固定借力,上半身趴下去,伸手接应弯刀。
就在弯刀爬了一米多高,拽住我的手准备借力时,我身后,却猛地贴上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惊的我手一抖,根本没办法用力。
我猛地回头一看,靠!那道士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过来了!不等我反应过来,从身后贴住我的道士,又开始一边嚷着那句‘为什么害我’,一双双手猛地朝我搭了过来。
我此刻是往下趴着的,而道士趴在我后背,双手往下一搭,直接就能掐住我的喉珠。情急之下,我只能将顶住的腿一松,猛地踹了那道士一脚,自己则跟着栽倒下去。
弯刀已经看见上方的情况,因此在我顺着栽倒下去时,也跟着落地,打太极似的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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