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班解释完,简伟忠搓着手道:“原来如此。”
库尔班道:“放心吧,虽然有点冷,但不会把人冻坏的,实在觉得冷,你们可以去外面体验一下,温度是对比出来的。”说完,他便钻进睡袋里睡了。
我们三人实在睡不着,便探头钻出了睡袋。
一到外面,好家伙,差点儿没把人冻残了,夜晚刺骨的寒风往身上一吹,简直仿佛要把人吹的皮肉分离一样。
我们三人赶紧躲回帐篷,里外温差一对比,顿时觉得帐篷里太暖和了,一下子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真正要人命的路程是在第二天,我们下车徒步。这个时节,骆驼也帮不上太多忙,因此所有物资只能靠我们自己运送。
为了减少负重,我们有准备一个活动‘沙板’,这东西的原理有些类似于雪橇,不过人是没办法上沙板的,只是可以放物,一人拉,一人推,可以节约很大的力气。
由于清早温度太低,因此我们是避开低温时候出发的,早上十点才动身,晚上七点休息,中间除了休息吃饭的一个小时,其余的时间,脚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所幸我们这帮人,都是比较有耐力的,小齐和魏哥自然不用说,就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简和小田,也坚持了一整天,没叫苦没叫累。
考古的人,经常到处跑,翻山越岭的,这样的行程还难不倒他们。
到最后,反倒是我情况最糟,平日里宅男一枚,一整天下来,只觉得双腿打颤,两只脚掌火辣辣的疼着,细小的砂砾,通过鞋帮、鞋缝,钻进鞋子里,行走间细细摩擦,晚上脱了鞋一看,一脚的水泡。
旁边的小齐露出一副:看吧,我就说你很弱的模样,紧接着憋着气道:“我帮你把水泡挑了,老板,你脚真臭。”
“……”至于一副要被我熏晕的样子嘛?我怎么闻不见味道?
当天晚上,气温又降了两度,库尔班给我们的帐篷里加了一层毡子防寒,剩下的抗寒垫,得等到了目的地才能拿出来用,因为那地方是最冷的。
白天累了一天,当天晚上钻进帐篷里,没有头一天觉得那么冷了,一身的疲惫让人很快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行人顶着寒风,在库尔班的带领下,在沙漠极寒的气温中前进。
每个人都戴着防风眼镜,口鼻上包裹着纱巾,耳边寒风呼啸,喘息间,冰冷干燥的空气,刺激的人鼻腔粘膜都跟着一阵疼痛。
肺部不停过滤着冷空气,呼吸间胸口跟着胀痛起来,众人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的轻松,行至此时,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
最初在路上,一伙人还能互相打趣,说些浑话,但现在,已经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我们如同机器一般,迈着两条沉重的腿前行。
人在长久疲惫而单调的环境中,连大脑的思维似乎都慢了下来,直到此刻,我由衷意识到,自己请了库尔班这伙人,是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在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被劳累和寒冷,折磨的如同行尸走肉时,库尔班却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指挥着整个队伍前进,看得出来,他也不是铁打的,同样很累,但他是个负责的人,请到他,算是我赚了。
在第五天中午时分,我们走到了目标地点,算是进入了搜索圈。
物资里配备了地下探测仪,可以帮助我们探查到是否存在着地下建筑。
当然,目前这个行动是没办法展开的,我们都太累了,此刻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众人迫切的需要休息。
因此六天以来,我们头一次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就扎营了,并且得以慢悠悠的吃了顿午饭。
体力消耗,会让人极易产生困倦感,吃完之后,一半的人都睡了,剩下一半没有睡意的,就聚在一起打扑克。
我属于累的只想睡觉那种,因此吃完就钻帐篷里去了,不过因为是白天,所以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发现自己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此刻是下午的四点钟。
紧接着,我发觉有些不对劲。
外面特别安静。
我睡觉的时候,外间明明还有那帮人打牌说牌的声音,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莫非那帮人打着打着也睡觉了?
此刻,帐篷里跟着一起睡的还有魏哥和小简,这二人睡的比较沉,没有醒来的迹象,我也没有叫他们,便拉开帐篷钻了出去。
外面的沙漠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风很大,我目光在营地巡视了一圈,没见着有其它人。
他们去哪儿了?
难道都在帐篷里?
由于没有车能睡觉了,所以我们一共扎了四顶帐篷,此刻,其余三顶帐篷,链子都是拉起来的,我估摸着那些人可能睡觉去了,于是便没有打扰,从物资里拿出药袋,开始处理自己的脚。
这几天的徒步下来,我的脚已经不成样子了,两只脚的脚底,惨的简直不忍看,时时刻刻都疼痛着,不得已,最后只能用纱布将脚给包了。
我用双氧水给脚消了毒,抹上消炎药膏,重新用纱布缠好。
今天不用徒步,休息到明天,但愿我可怜的双脚能缓过劲儿来。
弄好了脚伤,无事可干,我便拿出了沈教授给我准备的资料,细细看了一遍,琢磨着接下来的规划。
古城的具体位置并不明朗,johon也只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大概的区域,但这片区域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照我们的人力,如果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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