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娘打开荷包一看,里面不是铜板竟然是两块碎银子,看摸样足足有二两多,第一感觉就是拿错了荷包。
郭大壮到是没在意,“娘,多少您都留着,反正都是东家赏的。”
……
陆清远回到家中,又和老婆又讨论了一番布庄的事,晋宝莹对于候掌柜在对门德兴合有份子的事特别的反感,这侯耀春当了十几年的掌柜,为了一时的利益就没想想后果?
晋宝莹建议相公,让他直接找对门德兴合的东家去,撤了这侯耀春在德兴合的份子,此事只要宣扬出去,看这济南府谁还敢用这侯耀春。
对于这直接的手段陆清远觉得不可行,人家侯耀春或者德兴合不承认谁也没办法,既然这侯耀春偷插了份子,那做的肯定也是滴水不漏,不然德兴合东家也不会让对门的掌柜在自家插一腿。
侯耀春的事二人商量了半宿,暂时还真没有办法,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早饭也没吃就直奔布庄。
新上任的钱顺掌柜和伙计大壮早就卸下门板在等着少东家,看着换了一身新衣服的钱顺特别精神,陆清远调侃道:“钱掌柜,好气色啊!”
一句话把钱顺说的满脸通红,“我娘让我换上的,让少东家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郭大壮开始扯皮,“这叫新装新相貌,这要是我当上掌柜,不放上半个时辰的鞭炮,我都不进屋。”
“这办法我看行。”陆清远灵光一闪,接着说道:“大壮,你去账上拿钱,现在就去买鞭炮。”
钱顺也知道这鞭炮肯定不是给自己买的,虽然今天不是新开张,但是放放鞭炮也是好的。
三人不再开玩笑,开始做开门准备工作。
陆清远仔细看了看自家布庄的门脸,门柱上两幅刻在上面的对联今天被擦的很亮。
上联写的是,绸缎绫罗历尽炎凉世态。下联书,麻棉葛络领教冷暖人情。中间金色牌匾,“瑞兴源布店”。
除了这副对联,就俩过年时候挂的红灯笼支在外面,陆清远感觉光秃秃的。
“钱顺,给我扯几尺红布挂在门面上。”虽然钱顺现在是掌柜,但是在陆清远面前和伙计没什么不同。
钱顺应了一声就开始扯布,就一剪子的事,然后拿到门外后在中间挽了一个花,帮着陆清远钉在牌匾下方。
陆清远把昨天写好的牌子拿了出来,支在房门两边,左边写着“优惠酬宾”,右面的是“有奖销售”。
这时候郭大壮用肩扛着很大一盘鞭炮走到门口,看着挂着红布的门面说道:“哎呀,少东家你还别说这门面还真挺喜庆的。”说完一抖肩膀,将鞭炮仍在门口。
这时候就已经有行人驻足看着三人在忙活,一个老汉走到钱顺面前打听道:“伙计,这优惠酬宾是什么意思?有奖销售又怎讲?”
钱顺笑脸相迎,细心解释道:“从今日起,咱瑞兴源所有的布匹降价一成半,这就是优惠酬宾。有奖销售就是但凡在这瑞兴源买布匹超过三尺的,用一个铜板在掌柜的面前仍一个正反面,如果满文朝上,那不好意思没奖,如果汉字朝上,在买第二匹布再降价半成,就是说第二块布匹您用八成的钱就拿走。”
老汉被钱顺说蒙了,硬是没听懂什么意思,一个书生装扮的男子用布匹的价钱为单位,又说了一遍,这老汉才弄明白。“哦,这样啊!”老汉进店里转了一圈,布匹倒是没变,就又打听了一下价格,了然于心,便匆匆的回家去了。
只要有好奇的事,总是会聚集很多人,但是却没人第一个上前购买,这时候一个人群当中出现一位年轻的夫人,走到一匹红段子前说到:“掌柜的,按照你说的价格给我来六尺红段子。”
“这位夫人,看样子就是家里最近有喜事,这红段子可是做被面的好料子。”钱顺一边量着布一边聊着天,接着说道:“既然有喜事,又是今天第一位客人,就不用在投铜板了,您在选价格相近的一种布料,我给您按八成的价格算怎么样。”
说话的功夫,手里的红段子已经包好放在柜台上。
年轻的夫人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又挑了同样是做被面的蓝段子,“那就这个再扯上六尺吧。”
“好勒。”郭大壮连忙将布匹放到柜台上帮着扯布。
钱顺扯过算盘计算道:“降价后十五文钱一尺布,您买了六尺就是九十文钱,这是红段子的钱,蓝段子按十四文钱一尺布给您算,那就是八十四文钱。”
“这位夫人,一共是一百七十四文钱。这如果都按照原价格可是省了四十多文钱。”钱顺对着女子说道。
年轻的夫人从荷包里数好了铜板放在柜台上说道:“还真是便宜了很多。”说完话拿起扯好的布出了瑞兴源。
门外一群众人主动让出一条路,看着年轻的夫人走过去之后,便分头开始研究这价格问题,很多人还是算不明白,唯一听懂的就是便宜很多,而且买第二块布便宜更多,不过这第二块布可还是要有一丝运气成分在里面,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到的。
这时候,陆清远看准时机点着了鞭炮,仍在门前大街上,郭大壮出门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瑞兴源大酬宾,买的越多越实惠。”
没人注意刚才买布的年轻夫人,在很远的地方回头对着陆清远挤了一下眼睛,然后笑呵呵的回家了。
有了第一个,没多大会就有第二个找钱顺扯布,紧接着三人开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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