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壮买回来吃食的时候,正看见钱顺在给陆清远讲各种布的区别与价格,“少东家,我给你买的绿豆糕,可香了。”
陆清远头也没回应道:“你自己留着吃吧,这东西干的厉害,我不怎么喜欢。”
“哦。”郭大壮将手中牛皮纸包着的绿豆糕小心放在了柜台下面,今晚上看来有夜宵吃了。
看着琳琅满目的布匹,陆清远感觉头有点晕乎,能记多少算多少吧。可是更加苦恼的事接踵而来,看着顺子在介绍,郭大壮也掺入了进来。
一早上就这样过去了,侯掌柜没回来,中间到是来了几波客人,只有两人扯了几尺布,剩下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
中午郭大壮去后面不大的小厨房做的饭,等端上来以后陆清远看了一眼,简单的白菜炒饭只有两碗,自然没带自己的份。
看着二人吃的很香,自己肚子也饿了,便出门去找地方要简单的对付一顿。出门转了一圈路摊除了小吃就没别的,便走回来进了自家店旁边的酒楼。
酒楼一共两层,刚进门小二哥就跑了过来,“这位小爷,楼上有雅座。”
“不用,我在楼下就行。”说着找了一个稍偏的位置坐下,要了一份甏肉干饭和一壶清茶。
这道山东特色家常菜味道还真不错,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布庄的事,陆清远上辈子没做过商人,但是倒看过很多现代商人成功的故事。
想到这,用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一个成功的商人到底需要什么?’然后想起点就在桌子上写点,‘深谋远虑,心思缜密,把握机会,心狠手辣,……’忽然想起顺子和大壮的午饭,接着写道,‘对伙计好一点。’
想得入迷,根本未觉察到身后何时开始便出现一老者,现在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老者来了有一段时间,刚进门直奔自己常坐的位置,今天却被一个少年占了,看着少年似乎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情,过去看了一眼便来了兴趣,当看到‘心狠手辣’的时候深深锁了一下眉头。
一句‘对伙计好一点’让老者停下原本要走的脚步,竟然在少年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抬手沾了一点桌上茶水,在桌子上写到,“决断。”
“对,就是决断。”一词点醒陆清远,猛地抬头一看写字的人,只见一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也在注视着自己,老者身着简单的麻布汗衫,却非常的干净,看样子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到很精神,此时手捧着紫砂壶正在悠闲的喝着茶。
“这位老先生,有礼了。”陆清远起身打了声招呼。
“这位小童,难道要经商?”老者放下壶不经意的问道。
陆清远连忙解释,“倒不是要经商,现在只不过是学徒,想的有点多。”
“这经商可是一门大学问,古往今来多少大商家都是从学徒开始的,可这经商要走的是儒字当头,仁智礼义信缺一不可。”说着话看着专心听讲的少年,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在这山东地界,大商之人要有大胸怀,情深似大海,义重如泰山,忠源黄河水,你这心狠手辣还是少用为妙。”说完点了点字迹已经干枯的桌面。
“老先生,如果被人家算计了呢?”陆清远不解的问道。
“那就当交学费了,难道还能被算计第二次?”老者到是个豁达之人。
陆清远细细嚼着老者的每一句话,“懂了。”
“哈哈……”老者抚须大笑,“懂得道理不见得就懂得经营,正所谓入局者迷,人生最难的是……‘决断’。”说着话又点了点桌子。
“多谢老先生提醒,陆家后生清远叨扰了,可否请教老先生大名。”陆清远起身行礼问道。
老先生挥了挥手,“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号,不提也罢!”
看老者不愿意提名讳,陆清远不再纠缠,起身告辞,“老先生,晚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老者接着端起茶壶入口。
陆清远又施了一礼,起身招来小二结账,临走时嘱咐小二,等会不管老者点了什么吃食,都让小二去隔壁的瑞星源找自己结账。
小二犹豫的看着一眼老者,立马迎上笑脸,“好嘞。”
陆清远走后,小二跑到老者身边,“老爷,刚才那位小少爷交代,等会不管您吃什么,都让我去隔壁瑞星源布庄结账。”
“那就去取,全当是你的跑路的赏钱了。”老者笑了笑,接着自然自语道,“倒是个有意思的小童,看来这陆家要从这瑞星源下手了。”
……
回到布庄,不一会小二就来收饭钱,陆清远又多赏了几个铜板,将乐呵呵的小儿打发走。
然后一个下午都在听钱顺介绍进货的渠道和上午没交代的事宜,侯掌柜出乎意料的一个下午也没见回来,这是不合乎常理的。
傍晚时分,关上门板俩个伙计和少东家道个别,就各回各家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以黑,去厨房让厨子热了一个菜,想拿回房间吃,半路上却正好碰见二爷。
“远儿,下午侯耀春找过我,说是要请辞瑞星源掌柜,你怎么看?”一点没有别的碎话,直奔主题是二爷和陆清远说话的惯例。
陆清远早就想到会是这回事,不然一个掌柜也不可能一个下午不来布庄。“辞就辞了,反正布庄生意也不好。”陆清远已经想好这个打算,正所谓当断不断不是好汉,当绝不绝不是豪杰,反正都要走,在多待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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