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心中一动,布下的陈浩南这步棋起作用了。“事情严重吗?”
“陈浩南在电话里说对方伤的比较严重,其他没有来得及说。”
赵山河沉吟了一下,动了一下肩膀,阿贞立即就坐正了身体。他起身说道:“大家姐,实在抱歉,出了一点意外,我需要去一趟警局,今天不能陪你们共进晚餐了。”
“这件事让律师出面不就好了?”
“毕竟是我自小的玩伴,还不知道对方伤势如何,我不出面不太好。”
她也起身说道:“没关系,我们就是闲聚,有事当然要以办事为主。我送你出去。”
阿贞说道:“大家姐你就不要出去了,我这个小透明谁都不认识,我去送。”
大家姐点了点头,赵山河跟其他人依次告别,在阿贞的陪伴下走出了包厢。
来到那片雨林处的瀑布前,赵山河站住了脚跟阿贞拥抱了一下说道:“就送到这里吧……”
骆敬华出去开车,阿贞跟赵山河抱住了说道:“还没有留你电话呢!”
赵山河报了自己的电话,笑道:“有空给我打电话,认识了,以后有大把机会相聚。”
阿贞坚持将赵山河送到了门口,骆敬华已经把车停在了那里。
赵山河坐上了车,跟阿贞摆了摆手,汽车启动,一直到汽车离开,阿贞才转身进了里面。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被错过,下次还想再勾搭上他,又要费心费力了。
车上,赵山河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回拨了过去。另一边,陈浩南还在等着他,很快接起了电话。“山鸡?”
“是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丁益蟹的爸爸丁蟹从湾湾回来,找到了玲姐,还弄伤了玲姐。我就去找丁蟹,打伤了他。丁益蟹他们不是忠青社嘛,结果两边就打了起来,两边都有人受伤,不过丁蟹伤情比较严重,至今还在昏迷中。”
“你们被抓到了哪个警局?”
“观塘总局。”
“好,我知道了。要过海,可能会晚点。”
如今的东部海底隧道还没有通车,去观塘必须要要先到红磡,再绕过去。
挂了他的电话,赵山河又拨通了周国伟的电话。“周律,你对保释这一块的法律懂吗?”
“我不是专业的刑事律师,不过我们事务所有这方面的人。”
“那好,你立即带人到观塘区总署,有几个人需要担保一下。”
“没问题,最多半个小时。”
赵山河又拨打了方展博的呼机,很快,有电话进来。“我是赵山河。”
电话那端,方展博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刚从医院出来,准备去警署。”
“玲姐伤势严重吗?”
“外伤不是很严重,不过玲姐有些受到惊吓,现在还没有恢复。我让阿芳与阿敏在照顾她。”
丁蟹报恩家破人亡。
这个家伙根本不能以常理对待,就是个神经病。
“我现在从港岛出发了,很快就到警署。你要是先到,不要跟对方起冲突。”
电话那边的方展博长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好。”
自己的父亲被对方害死,丁蟹刚出监狱没多久,原本以为他去了湾湾双方不再打交道,可是自己的家人依旧受丁蟹的儿子骚扰,现在丁蟹回来了,又把玲姐弄进了医院。
方展博恨啊,可是他知道,自己跟丁蟹一家相比,太弱了。
赵山河能帮他,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接受对方的帮助,却无以回报,他实在羞愧。
汽车抵达了将军澳道与鲤鱼门道交叉口的观塘警署,骆敬华这个还没有执业过的杀手经纪人对警察并没有畏惧,更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方婷在警局门口等着赵山河,看到他下车,就连忙迎了过来。“阿河……麻烦你了。”
“没关系,有丁蟹的最新情况吗?”
方婷摇了摇头,然后解释道:“我不知道,从浩南给你打电话,我就在门口等你。”
“那就再等一会儿吧,让专业的人士去跟警察交流。”
赵山河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去动用钟逸杰的关系,那简直是大炮打蚊子。不要说只是保释,就是陈浩南判刑,都不会动用这层关系。
等了不到十分钟,周国伟的车就开进了警局的院子,跟在他的车后面,还有一辆丰田车。
两辆车并排停下,下来的人都是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
周国伟是金融和公司并购方面的律师,他对刑事案件的接触并不多,虽然比普通人更懂法律,但也只是强了那么一点。
“赵董,这位是曹伟业律师,我们在一家事务所,他也是我的好朋友。”
“你好,曹律师。”
曹伟业的双手同时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赵山河的手。“赵董,很荣幸认识你。”
“进去再说吧,回头我请曹律师吃饭。”
“好,先办事要紧。”
赵山河自己了解也不多,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问道:“这样的情况,办理保释有问题吗?”
“因为有确凿的人证,物证,当事人脱离不了法律执行范围,所以,首先要看另一方的伤情和态度,其次看警方的态度。不过,这无非是保释金多少的问题,对赵董来说不算什么。”
这里是观塘总署,警局有两栋办公楼,后面还有总署的其他部门,占地面积非常大。
他们从前面的一栋办公楼绕到了后方,看到两栋楼之间的过道里,数十个古惑仔分成了两帮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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