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处,两个匈奴兵有气无力的站着,任过往的行人任意的进出。低矮的城墙,比起天朝有些小镇的城墙都还不如。泥土夹着石块,城墙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缺口,有不少的匈奴百姓,不走城门,就直接从缺口处走了进去,却也没有人会去拦阻。
玄七虽然见识过不少匈奴的城池,但还是没想到堂堂匈奴的王庭,竟然是如此的破败,这或许就是匈奴所谓的游牧文化所造成的吧。
玄七牵着马,慢步从城门走了进去。对于一身汉人装束的玄七,两个守门的匈奴兵竟是连头都懒得抬,就这样让玄七过去了。城中的道路坑坑洼洼,两边的房屋都是十分的低矮,大部分都是土石结构的,用来抵御西伯利亚的寒风,倒是十分的有效。
玄七随意走进路边的一家看起来比较大些的食肆,食肆中却是并没有客人,两个伙计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打着盹。而老板就在柜台后面,坐着发呆。听到脚步声的老板见有客上门,自是十分欢喜,尤其是天朝过来的汉客,往往都是十分的大方。老板眼看只有玄七一个客人,也不去叫醒两个伙计,亲自上前将玄七迎了在一边落座。玄七与操着生硬汉语的老板交流了几句,要了一只烤羊腿,两斤酸乳酒。
烤羊腿烤得外焦里嫩,玄七用小刀一小块一小块的割着放入口中,倒是十分的香酥嫩滑,与在中原所食的大有不同。酸乳酒的味道虽然还是有一丝腥气,但入口倒也酸酸甜甜的,配上烤羊腿倒也算得上是绝配了。
玄七一边吃着,一边随意问着老板一些情况。此时的匈奴王庭,却是就在五王子赫连罕的手中,由于与大王子赫连楚和二王子赫连陆的交战,许多百姓都离开了王庭,前往居延海了,王庭也变得萧条了许多。
玄七正与老板闲聊,门外却是传来车马的声音。车马在店门前停下,老板听到响动,慌忙叫起两个伙计,迎了出去。片刻之后,那老板与客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大笑着走了进来,似乎与那客人十分的熟悉。
玄七感觉那说着汉话的客人讲话时有些熟悉的感觉,稍稍抬起头来,果然是自己所认识的人,却是曾经在吐蕃遇见的山西富商林权。林权的身后,跟着的就是林权的女儿林若熙。几年不见,林若熙比当初却是要成熟了许多,明媚了不少,只是双眼之中略带着一些忧伤。两人身后的十几人中,也是有几个颇为眼熟,正是林权带往吐蕃的护卫。
玄七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故人,倒也没想着上前去打个招呼,当下低下头去,继续拿着小刀去割烤羊腿上的肉。
林权一直与老板说着话,待得坐下后才看见角落里的玄七。能够在匈奴王庭遇见同族之人,林权显得十分的开心,端起一碗酸乳酒,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玄七的面前。
“这位先生,可否容林某人敬上一杯酒?”
“哦!为什么呢?”玄七故意将声音稍稍放低,有些沙哑,不想让林权认出自己的声音来。
“看先生应该是天朝人,难得在这苦寒之地遇到天朝来人,自然是倍感亲切。”
玄七微微一笑,端起酒碗,与林权轻碰了一下,仰头干掉碗中余下的半碗酸乳酒。
“果然爽快!”林权哈哈大笑,却是在玄七对面坐了下来,让人取过自己桌上的酒食,为玄七慢慢的倒上了一碗酸乳酒,“先生高姓大名啊?”
玄七知道林权这样的行商往往都是具备着自来熟的性格,对于林权的举动却也并不反感,见自己一身白衣,干脆就胡掐了一个姓氏,回道:“在下姓白!”
“原来是白先生,老夫林权,来自山西。不知白先生来自何处?意欲何往呢?”
“林老先生好!在下祖籍京城,来此不过是游历而已。”
林权见玄七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背上插着一柄长剑,与出门游历的贵族公子别无二致,便也没有怀疑。
林权十分健谈,玄七才知道林权不止是做着吐蕃的生意,匈奴才是林权最大的货物贸易的一个方向。差不多每年林权都会带着几十车货物,北来匈奴,只是最近匈奴十分的萧条,货物贩卖也是少了许多。每次林权来到匈奴王庭,便都是住在这家食肆后面的客栈里,食肆和客栈的老板却也是同一个人。
林权此次在匈奴王庭,只是会呆上三四天,然后会转而向西,最后经过居延海回到山西。在知道玄七并无固定的路线时,当即邀请了玄七同行。玄七一时并未答应下来,却也不好拒绝林权的好意,只好说林权的商队要离开时,若是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与商队一起上路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酒足饭饱之后,林权便让老板多开了一个房间,请玄七就在客栈中住了下来。
连续的三四天,玄七走遍了匈奴汗庭的每一处地方,却并没有发现花迎春和李梦瑶的任何踪迹。倒是看到了匈奴骑兵每日里不断的进进出出,似乎这战争没玩没了了一样。所有的匈奴骑兵回来时,都是十分的疲惫,显然战事并非那么的愉快。
林权的货物只是卖了两日,就收起来了,转而开始收购一些皮毛这类的特产,将空出的马车装得满满的。第五天的早上,林权一行终于准备出发了,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玄七,便也跟着商队出发了。
商队在早晨的太阳下出了匈奴汗庭,向西而去,目的地是杭爱山脉南侧的巴彦。在这一路上,商队无数次遇见交战的场面,交战双方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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