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哥儿。”一阵娇滴滴,软绵绵,甜糯如酥的银铃入耳,人群不由自主的朝这天籁之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袭湖绿色绉纱裙,蜂腰肥臀,姿容出尘,翩翩浓妆艳抹,烈焰红唇,自带八分风尘娇娃之气,一分娇羞,至于剩下的一分母性,则给了她怀中似乎不足两月大的冰雪可爱的孩子。她这一颦一笑之间,那股烟视媚行的情态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刚刚经历断骨之痛的石偃武,嘴角涎水直流,恨不得立马将这娇滴滴的美人吞下腹中去。
女子的旁边,立着一个手上捏着一根鹿杖的中年汉子,鹿杖上却挂着一个奇大的酒葫芦,燕青好酒,知道倘若将酒葫芦灌满,恐怕需要二十斤老白干,中年汉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拿眼光打量一下女子怀中的孩子一眼,时不时抬头望望天,蹙眉不乐,呆呆出神。只是他浑身上下难掩一股英凛侠爽之气,若不是他那一对奇特的长短脚,和身旁的女子倒是郎才女貌,佳偶一对。燕青和周围的人想当然的把他们当成了夫妻,妻子当着丈夫的面出言轻佻,这才让长短脚丈夫揪然不乐。
中年汉子的身边,紧跟着一个身材矮壮,面目可憎,背后挂着一把长剑,形容猥琐的道士,他那双贼眼见到柔福的那一刻,就像苍蝇见了肉似的,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加上刚刚和燕青交手的那和尚,这‘僧,道,侠,妓’四人,除了怀抱孩子的女子,其余三人功夫似乎都不弱,猛然被三个劲敌拦住了去路,而那贼眉鼠眼的道士似乎又在打柔福的主意,让如临大敌的燕青心下焦躁起来,倘若被和尚缠住,自然分不出手来对付那一道一侠。燕青此刻对那背剑的道士,心头说不出的厌恶,戟指怒张,凛然喝道:“我要和他先打。”
道士先是一愣,诡异的笑了一眼,收回打量柔福的猥琐目光,也不搭话,左手捏了一个剑诀,右手也不知使了什么怪招,口中念了一个‘疾’,铿锵一声,他背后的那把飞剑如游龙般激射而出,恶道腾转身形,牵引飞剑,骤然攻出,只见冷森森一片寒光,如万道银蛇乱掣,朝燕青周身罩下。
剑为百兵之祖,极不易学,庄子曾在《庄子·说剑》吹嘘自己‘臣之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那自是天下无敌了,至于后面那几句“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确是武学中的精义,后面靠剑法卓然成家的武当派,峨眉派,华山派,每一代子弟的剑法都有增益,每一代都能青出于蓝,这才让武当派、峨眉派、华山派成为能与少林派并驾齐驱的武林正宗。
这人出手就是杀招,倒应了《庄子·说剑》的‘开之以利’,这剑法上的造诣绝不下二十年之功,这才能将这手凌空牵引飞剑练得圈转臻境,转折自如。
仓促接招的燕青只觉得许多分身在自己周围如游魂般飞来飞去,阴风袭人,汗毛倒竖。须臾的功夫,身上没有任何兵器的燕青肩头,后背各中了一剑,登时鲜血迸流。
“俊哥儿,注意他手上。”眼看燕青凶多吉少,远处那个娇滴滴的女子也不知因何原因,居然出言提醒了一下他。燕青觑见她的丈夫似乎不以为意,反而点头示意赞同,他心下更加奇怪,难道这四人不是一路人?
恶道瞪了一眼远处的那对夫妻,发出枭鸟一般的尖利吼叫,他原本就没把燕青放在心上,加上占了手中兵器的优势,如先前般牵引飞剑疾风骤雨般杀到。燕青一直把目光聚集在那把令自己防不胜防的飞剑上,被远处的夫妻二人提醒,这才似有所悟,凡使剑之人,定然会将周身防备得密不可破,断然不会将手中长剑随意脱手,恶道这飞剑,却犯了这样的大忌讳。燕青这一细看,发现恶道手中似乎捏着一根细如蚕丝的飞线,那来去诡异的飞剑,正是被这飞线所牵引,这才让燕青腹背受敌。燕青冷笑一声,一支袖箭力透右臂,劲力击发,‘铮’的一声响,牵引飞剑的飞线猛然断开,恶道的那把宝剑‘咚’的一下落入旁边的荷塘中。
“让我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拳脚。”燕青话音刚落,用翻子拳中的弓步冲拳,左掌变拳,伸直了猛击,右拳跟着冲击而出,他心下对这恶道说不出的厌恶,加上刚刚被恶道的伎俩所伤,这一拳几乎用上了八成之力,以求速战速决,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僧一侠两大劲敌。
“好拳法。”那‘侠、僧’二人同时忍不住脱口而出,那抱着孩子的女子,脸上早已笑成了一朵花,一双如丝的媚眼,更是在燕青周身上下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好似看着自己的情夫,完全不顾及身旁丈夫的感受。
柔福原本对抱着孩子的妖媚女人没什么好感,哪知燕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那女人笑了一回,那女人同样回了一个迷人的媚眼。这一下落在柔福眼里,觉得自己好像反而成了局外人,场上的燕青和这妍姿妖艳的女子才是真正的一对,她立马呷了一口干醋般将燕青的千般好处忘了个干干净净,嘟着一张小嘴,转过头,再也没往场中打斗的两人看过一眼。燕青刚刚那一笑,也算是一种无意识的真性情流露,没遇到柔福之前,本是一个fēng_liú倜傥,浪迹青楼妓馆的公子哥儿,和那些风尘娇娃打情骂俏是常有的事,这些日子虽然有所收敛,只是眉宇之间的‘浪子’意态,岂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何况刚刚对方提点了自己,燕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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