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尽管政府承担士兵的军饷,但在战争时期,内藏库也往往要做出大量贡献,尤其是在凯旋后对将士们的赏赐。发生饥荒、洪水或自然灾害时,内藏库也是救灾资金的主要来源。对于皇帝驾崩后的巨大开销,包括修建陵墓和赏赐参与葬礼人员的礼物,则要进行分摊;政府承担大部分的安葬费用,而内藏库负责大部分的礼仪费用。此外,内藏库的盈余也为皇帝提供了一些自由空间,即使大臣们反对,皇帝也可以推进一些项目。正是由于内藏库在1069年前已积累了足够的盈余,才使神宗能够以此为王安石的新政提供资金,毕竟发放国家贷款那可是需要足够多的准备金的。
赵佶当上皇帝的头三年,还能正常听从前朝老臣的忠言逆耳,其实如不说他在韬光养晦。两年后,向太后去世,赵佶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权,逐步赶走了他在1100年召回京城的大部分保守派,罢免了如韩忠彦,曾布这些老臣。起用赵挺之、蔡京、张商英、蔡卞这些改革派。
宋徽宗正是从这一刻起,慢慢蜕化成了一位彻底地、昏天黑地地追逐声色犬马的昏庸天子,成了中国历史上数得上的几位败家皇帝之一。
有一次,当上皇帝不久的宋徽宗,拿出一些玉制的盘碗杯盏来,小心翼翼地问大家:“我打算在国宴上用这些东西,又怕别人觉得太奢华,说三道四。你们认为怎么样?”
蔡京马上回答说:“天子本来就应该享受天下的荣华富贵,区区几件玉器算什么?何况是在国宴上使用,完全合情合理。合乎情理的事情,别人说什么也就不必放在心上。”
蔡京援引《易经》,发展出了一个丰、亨、豫、大理论。用今天的语言表述,其核心的意思大致是:在太平时节,君王要有天子的气派,要敢花钱,敢于纵情享乐,不必拘泥于世俗之礼。否则,反倒会易——变化,失去上天的眷顾,变得不吉利起来。
他还援引了《周礼》中的一个说法,叫作“唯王不会”。这里的“会”是会计的会。蔡京告诉皇帝:周礼的意思就是说,自古以来,只要是君王,其花费都是不必计算、不受限制的;陛下过分节俭,苦了自己,就和那些土得掉渣的农民一样了。对于君王来说,这样做是可耻的。
如他这样的无耻之尤,历史上又有几人能与之比肩?若太祖泉下有知,估计很有可能气得诈尸。
后来铸九鼎,建明堂,到后面新皇家苑囿艮岳等一系列皇家工程,赵佶和蔡京的手笔越来越大,摊派到百姓的苦难自然是越来越深。
“小乙,人的运道由命不由天,不管将来你我变成哪番模样,希望我们还有今日这样舟中畅饮叙怀的机会。”方七佛直立起身子,走到船头,指着远处一溜乌蓬蓬的影子满含深意的又道:“以你和‘玉麒麟’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出有违天道的事出来,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这空手去救灾,道理上说不过去,我给你准备了一点东西,你顺道带给那姓吴的,你接下来的差事才算有交待。”
燕青一见之下,喜不自胜,那些蓬船上站着一个个熟悉的影子,打头船上一个彪悍的汉子瞧见是燕青,不断招手示意,对方正是多日不见的赵猛。只是燕青回头的那一刻,只见到河中一道涟漪不断朝周围散开,一道去如飞的快船很快在眼前缩成一个小点,方七佛这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风范,还真不是燕青这样的普通人能弄明白的。
等赵猛一行人的船队靠近,燕青这才发觉除了当初东京来的那些粮船,里面还多出了十多支满载谷物的大船,那些摇船下锚的船工看起来是生面孔,却和赵猛这一行人颇为投契,彼此交头接耳,有说有笑,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赵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猛脸色突然拉了下来,望了望周围,将燕青领到一处僻静之地,嘴里没好气的小声嘟囔道:“那姓蔡一开始就憋着坏呢,如果没有方老英雄,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你的意思是?”
赵猛努嘴指了指那些船舱中贴着封条的箱子,燕青心知不妙,却不能过去打开箱子坏了规矩,他毕竟只是一个护镖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首先得知会赵子淔,他现在才最有资格来处理,三皇子被掳走后,赵子淔成了船队的话事人,他才最有资格揭去封条,看清那箱内的秘密。
事不宜迟,燕青驾着一条快船原路返回,和赵猛约好了见面的地点,等他到达开始雇船的渡口时,不但赵子淔,柔福在那里,就连陆怀止,胜男,铁门刘,大胃张也带着一批行色匆匆,赶着马车的汉子守在渡口,车马上堆着一个个鼓囊囊的麻袋,从地上散落的谷物来看,那是一车粮食,燕青这才发觉,似乎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赵大人,这是?”燕青连忙上前问道。
“看你心神不定的,是不是‘皮货’出问题了?”‘皮货’是他们这一路的暗语,毕竟带着那么一大笔财粮上路,难免被暗处听墙角的人偷听去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还得赵大人亲自去试皮子。”
“‘趟子手’?”
“都好好的。”赵子淔听了,心里一宽,事情还不算太坏,现在总算对上对下有了交待。
“陆掌柜,到燕子矶的船是不是都要经过这个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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