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道还没从巨大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教武场上再次爆发了巨大的骚乱,汹涌的人群将看台周围围得如铁桶一般,红了眼睑的人不断的推搡着,围着那堆金山银海的护卫此时不断浑身上下遭受着四面八方的乱拳,还得忍受这些人喋喋不休的谩骂,这些护卫心里早憋着一股邪火,只是当下不能爆发,眼前的这些人已经疯了,疯得非常彻底,他们怀揣着一个巨大的梦想本来以为可以赌得一个衣食无忧的明天,却最终没能斗得过命运,居然输给了一个死去的老头子,老头子倒好,这辈子该吃的,该玩的,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退一伸,继续到底下享福。而他们,也许从今天起,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节衣缩食,回到家也不知会遭受多少的白眼之类的冷暴力,他们想起以后那难以想象的糟糕日子,不如现在还占着理,闹腾一会,那老狗尾巴上的火是怎么回事?这事必须得调查清楚了,或者要么重赛,反正这事不能轻易这么了了。
“把那姓王的给我绑了。”他知道今天这事闹得这么大,必须得让王仁苟出来澄清,要不然底下的这帮人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乱子出来。
“爷,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他们闹让他们闹去,我看那王仁苟不如?”原本应安道身边的那位壮汉做了一个摸脖子的手势,见老大没发话,以为对方默许了,他在袖口上藏了一把刀后,便朝人头攒动处挤去,现在本来就乱,事后谁又能查到是他干的。
应安道此时整个脑子里乱成了一堆浆糊,这样的局面,他还从来没遇到过,以前和底下那些人小赌怡情,大家打发无聊的时间图个乐呵。现在王仁苟就用这么一个戏法,将底下那些人的钱袋都送到了自己手上,以前他大不了分给底下那些人买了酒喝,当下却不同了,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多到他可以换个地方改头换面重新来过,反正王仁闳迟早会知道他那个草包弟弟王季闳死在了自己手里,到时候秋后算账,他这个应家堡的主人绝对没啥好果子吃,只是当下如何将底下这些人安抚下去,他始终没想到太好的处置办法。
“王仁苟人呢?”一个身体细长的男人吼道。
“别让那小子溜了,这小子现在抓着各位的命根子,他可千万不能出事,要不然这案就永远翻不了了。”
“保不齐某些人就指望着他消失得不明不白呢。”人群不约而同的朝远处跪在地上的应安道身上觑了一眼。
“这小子身上怎么藏着刀?他想干嘛?”
“我认识这小子,他是应安道身边的另外一个保镖,我看出来了,他想杀人灭口。”
“我们灭了他。”那个壮汉还没来得及将刀从袖口中抽出来,如潮水般的拳脚瞬间找到了发泄口似的,很快朝他身上招呼了过来。
“应安道不仁,也不要怪我们不义,大家抢回自己的钱散了吧。”
“我看谁敢?”原本的应安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提着一把戒刀飞了过来,刚刚那人还没来得及行动,一道寒光从他左肩下落,再从他右腋而出,原本整齐的一个身子,直接被斜劈成了两段。应安道提着那把还在淌血的戒刀立在那里,刚刚出手干净冷辣,显示出应家堡主人才有的气魄,此刻的他犹如一个杀神,倘若还有人敢造次,他会绝不手软再杀一人或者是多人。周围原本闹哄哄的人群,闻到那股扑面的血腥味,如鹌鹑般将原本的勇气缩回到了身体里面。
“先把王仁苟找到再说。”应安道这一冷静下来,突然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想想多年前陆家村的那桩旧案,自己当时不也是用这种差不多的点子配合白莲宗的那帮人让十里八乡那些愚夫愚妇心甘情愿的将手中的财富一股脑的送到自己手中的吗?今儿这事越想越不对劲,那王仁苟似乎有意在挑起自己人的内斗,如果自己不猛然惊觉,今天保不齐闹出多大的乱子。开始老爷子高兴,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这王仁苟虽该千刀万剐,却给了老爷子最后一个体面,一阵风光,对老爷子这样离开的方式,他心里说不上是悲还是喜。至于王仁苟这人,应安道以前在应家堡绝对没见过这号人,他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怎么外围的人一点没察觉?他有什么样的目的?找到他成了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
“火,火。”
“妈的,那边也有。”
“那些狗身上全着火了。”
空气中传来皮毛被烧焦后的刺鼻臭味,原本赛场上的另外八只穿着号衣的狗,也不知怎么回事,全部着火了,更让人诡异的是,它们像收到指令似的,朝四面八方窜过去,眼尖的发现它们要么去了柴房,要么去了油库,要么去了粮库,要么去了军械库,这些地方可沾不得半点火星的。
好些人刚想取弓弩射杀,却发现原本被收缴归叠到一起的弓箭的弦齐齐被利刃割断了,那些箭矢更是不知所踪。手中怀揣着袖箭、石莲子等暗器的好手,被隔在远处,此刻想出手,距离早已超出了他们可以打到的准头,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团团火从眼皮子底下消失。
广场上的动静开始闹得实在太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进来,原本那些柴房、油库、粮库、军械库等此刻根本无人防守,那一团团火很快在周嗣点起另外一团团更大的火,很快成了星火燎原之势,在众人面前成了一团团恐怖的红云,升腾的热气和黑烟夹带着白灰在周围如下了一场白灰色的雨,在周围茫然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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