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随着这一声撕破喉咙似的尖啸,周围瞬间变得混乱起来中的王仲闳,徐铸,应安道瞬间没了踪影。
燕青和柔福跑到被人围在中间的方原面前时,只见他中刀的地方冒出一阵阵腥臭的黑血,全身更是抽搐不止,燕青发现刀入皮肤并不算太深,最致命的其实是涂抹在刀锋上的那些淡淡青光,内行人一看,便知道上面淬了奇毒。燕青驱开众人,将那把刀从伤口出拔出,然后在上面撒了一些淡黄色药粉,平时他只是用来解蛇毒的,此时也顾不上管不管用了。
陆掌柜为人仗义,很快让下面的人将方原抬入了相对僻静的一处隔间,当一个背着药箱的驼背郎中赶到用金针诊治后,连连皱眉摇头:“他身上的毒已经开始向周身扩散,恐怕...”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半点...不由人...谢谢...大夫”此刻的方原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嘴唇枯裂,形容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和一个弥留之际的大病将死之人完全没什么分别。
陆掌柜将大夫送走后,突然取来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有一颗红色的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周围很快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味,陆掌柜给方原喂下去之后,对方整个人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只听他说道:“这颗赤香丸只能减缓他的毒发。”
“方兄,你好生歇着,解药的事,我来想办法。”燕青将身上烫得如火炭般的方原平放在松软的床上,和对方虽只是初识,遇到这样的事情,以他任侠的性子,这事自然是非得管一管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恶人身上一定随身带着解药,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到他。”柔福这一句话让原本低迷的燕青眼前一亮。
“只是江宁城这么大,我们上哪找去?”
“那应安道在这江宁城并不难找,他的去处,要么在‘夜来春’,要么在陆家堡。”陆掌柜这一说,倒引出背后这一段悲惨的故事出来。
原来这陆掌柜打小就生活在这陆家村,这一年,心性稍稍沉稳下来的他当上村子的里正,却连着几个月大旱,加上之后的蝗灾,弄得全村家家户户颗粒无收,陆家村原本就靠着一条河,这么多年来物丰民厚,家家户户还有些存粮,这事近百年来还是头一遭,快到年底的时候,老一辈的觉得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蹊跷,便商量着请一位高僧来坐茶、讲经、做会,去一去这一年的晦气。
陆掌柜和几个长辈商量细则的当口,家里庄客忽然跑进来报道:“老爷,门外有个僧人求见。”
陆掌柜头也不回的答道:“有斋饭就施舍给他一顿吧,我这和几位叔伯们正商量一件大事,实在没空,也没心情去理他。”
庄客去了没多久,突然又慌慌张张的回来道:“他说是从五台山的少林寺里赶来的。”
五台山的大名早已闻名遐迩,里面的得道僧人是请都请不来,这样的好事居然让陆家村的人遇到了,陆掌柜连忙喜形于色的叫到:“快请。”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颇有福像,穿着一身猩红袈裟,提着一根耀眼夺目佛禅的胖大和尚龙行虎步而入,口中念着经文,并递给陆掌柜一封信,等陆掌柜看完,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他向鸡鸣寺的一心大师去过一封信,希望对方能来庄上讲一次经,也许是走不开,也许是觉得道行不够,碰巧这位高僧刚刚来此间云游,一心便托介让对方来了。
这胖和尚也不认生,直接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口中轻念着某种偈语:大劫在遇,天地皆暗,黄天将死,苍天将生,莫道无为,莲花遍地。
陆掌柜和一行叔伯长亲,彼此面面相觑,根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但既然这是一位道行高深的佛爷,自然就怠慢不得了,陆掌柜连忙吩咐庄客用斋饭好生招待。等对方吃完,便向对方讨教了一些经文宗乘的妙理,这个法号为智圆的和尚无不应答如流,主旨明晰,陆掌柜和众人听了,无不欢喜异常。
陆家庄对这场佛会极为看重,很快在陆家村地势较阔的离陆掌柜庄上向阳的一面围墙处搭起了一处坛场,周嗣挂着巨幅的庄严佛像,香蜡纸烛,烧纸插香的铜鼎,更是准备得一应俱全,并提前将这消息送到了周围的十里八乡,定于正月元旦吉时开讲法华妙品真经。
到了开讲的那一天,几乎轰动了四方,愚夫愚妇,远近纷纷赴会的不计其数。富贵的乘牛马车,拖儿带女,贫穷的徒步背囊,携老扶幼,都有钱粮来布施赴会,多少不等。陆掌柜一日的进账,至少在百两之上,这让他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那智圆起初时还颇能守规矩,到了后来,便渐渐戏谑诙谐起来。一日一日引得那些善男信女,嬉笑杂沓,完全没了规矩。转眼将近年关,这场法事似乎有了点作用,接连下了几场好雨,田洼里集了不少珍贵的雨水,农人们往年早就抢着下田犁地,种下麦子,为来年的第一口新粮打下基础,到如今,却没有任何的动静。陆家村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每天往陆里正家里窜,陆里正也是靠种田养活了一大庄的人,知晓现在每日可观的进账,也不是长久之计,只是请佛容易送佛难,陆掌柜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连日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这天在坛场周围踌躇徘徊,等着智圆讲完经和对方摊牌时,一个特别的女人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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