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盛走到里面,对吴若兰、吴小刀笑道:“你们的爹妈都来了。快随我去见!”
两个孩子听了,似懂非懂的,也不说甚么,只笑嘻嘻的,都牵住方济盛的衣角,一同到外面来,旁边的候重生则抻出一直小拇指,在抠着鼻孔。
那男子见了吴若兰,吴小刀,几步跑上前,抢着吴小刀抱了,一面偎着脸哭,一面心肝呀儿呀的乱叫!女子也将吴若兰紧紧的搂抱了,和男子一般的伤心哭喊!吴若兰、吴小刀也都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一时惨哭之声,震动屋瓦!
方济盛的心很慈善,闻了这哭声,见了这惨状,鼻子越发得难过,两眼内的无名痛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及至仔细看四人哭做一团的情形,不觉心中又发生疑惑。
躲在门角涎面傻笑盯着这一切的候重生手中的小猴子又开始上蹿下跳起来,只是厅堂上的方济盛根本不曾看见,还以为它见到了自己的主人,高兴得跳了起来。
两小孩虽放声号哭,却不是至亲骨肉,久别重逢,心中伤感的哭法,而是见了面生的人害怕,旋抬起头号哭,小手极力往外撑拒,只是那一男一女,将吴小刀,吴若兰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让他们根本动弹不得。
方济盛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将角落里的候重生和小猴子引到了一男一女的面前。
刚刚还恶脸相向的小猴子,被男人瞪了一眼,立马安静了下来,没等方济盛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女人立马解释道:“你这孩子,你父亲这些天都急死了,想不到你和秋官、桂香再一起。”
“他是?”方济盛面面相觑的问道。
“这是和我们同住一条街,我们住街头,他和他爹睡大街,凭本事耍猴吃百家饭,他是大傻张一个大冬天从街上捡来的,这孩子当时烧得差点岔了气,我和相公给大傻张尽力请郎中用最好的药给孩子救治了一番,可惜送来的太晚了,命是捡回来了,可惜这脑子却随了他爹大傻张。”
“哎,我三姑的儿子也有这样的毛病,在他九岁的时候,三姑和村口的黄氏有了些龃龉,黄氏觉得三姑这个外来人好像处处和她为敌。黄氏的爹爹是个郎中,也时常配些鼠药来卖,时间久了郎中救人的事情倒经常被忘记,得了一诨名叫做耗子黄。黄氏拿了其爹耗子黄的鼠药投进了三姑家门口的水井里,然后连夜逃走,据说逃入了长白山。喝了井水的村人有八九个,大多安然无恙,没觉出什么厉害,只有九岁的姑侄喝了井水后发了热病,五天五夜昏睡不醒,第六天终于醒转,吵着要吃蒸饼,才知道这孩子活了。只是从此言谈举止经常有些出人意表,下地扶犁耕田也耕不直了,经常一耕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一直耕到对面的山上,三姑只好让他跟着村里的铁匠学铁器手艺,他便在火炉边拉了十年风箱。十年过去还是一把爬犁也打不出,后来只会见了村子里的大姑娘涎面喊着要喝奶。姑侄做不了农活,三姑不但要下地耕田,还要养鸡养鸭,还要清早起来把绳子套在身上推磨。买不起大牲口,三姑就把他当成大牲口来用。”方济盛絮叨完之后,尴尬的笑了笑,以示自己对这样的苦命孩子并不带任何的歧视。
“他和猴子我是一并带走还是?”
“阁下所住的那条街是?”
男人拧了拧眉毛,似乎有难言之隐。
方济盛急忙解释道:“相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家里再添两双筷子并不不妨事,我三姑那些年在世的时候带着姑侄的辛苦我是深有体会的,只是他们双双走得早,最终没能等到我发家。当年三姑为了支持我经商,将家里唯一值点钱的石磨都卖了。”
方济盛黯淡伤神着回忆往昔的种种亲情,最终忍不住老泪纵横,接过一旁的丫鬟接过来的一张热方巾,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便接着说道:“傻子张这些年带着他们也不容易,我的意思是想过去将傻子张接过来,从此住在我这里,他们今后的衣食住行便由我来管了,算是弥补我这些年对三姑和姑侄没能还恩的遗憾了。”
“方老爷菩萨心肠,我们秋官、桂香能遇上您,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要不这样,方老爷如果看得上,秋官和桂香以后就叫您一声义父。”
“要得,要得,我们求之不得。”
秋官、桂香的父母信誓旦旦的对方济盛做出了承诺,答应回去之后连夜将傻子张送到方府,只是一男一女带着秋官、桂香离去之后却从此杳无音信。
方老爷起初以为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又过了三天,实在没耐心继续等下去了,便亲自备了一车的礼物亲自按照当初秋官和桂香的父母留下的住址寻觅而来,只是他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行到街头,甚至寻遍了周边,那条街上根本没有当初一男一女离开时所谓的府邸,那条街上更没有所谓的以耍猴戏讨生活的傻子张,方济盛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太妙,立马将这事报了官。
月灵儿,殷冷霜,澹台玉瓶,白猿火急火燎赶到方府的时候,看着候重生变成了一个二愣子,偏偏吴若兰和吴小刀却不知所踪,听了方济盛战战兢兢的复述,脸上阴晴不定的殷冷霜当场捏死方济盛的心思都有了。
“你个糊涂员外,还我的女儿来。”殷冷霜这些日子几乎茶饭不想,忧思成疾,猛然听到女儿的消息,还以为女儿有了找回来的希望,企料吴若兰刚离了火坑,却又进了狼窝,这一惊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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