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去曾祖的墓地去看看?”
无尘说走就走,当韩父和无尘到达韩则的墓地后,无尘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罗盘,开始堪舆起周围的地势起来。二个人在山前山后看了一遍,然后登上山顶。无尘站在山顶往周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山势‘外山重重包裹,朝案重重拜伏,明堂绝不陡泻。’也不知是那个地仙为韩则找的一处大好武曲星的地势,偏偏半吊子的对方还将韩则的墓放在了山脚,《撼龙经》曾有云‘武曲尊星性端庄,才离祖宗既高昂。星峰自与众星别,不尖不园其体方。高处定为顿笏样,但是无脚生两旁。大凡贵龙多缠护,没有护卫伴行的武曲星,只能结作佛寺道观。’
“曾祖这一处墓地其实比我寻的那一处佳城吉壤还要好,谓之‘气冲牛斗’局中的武曲星局,武曲星是至尊至贵之星,方正高昂乃是武曲之真体,高大雄伟,方正如屏,或高如顿笏。行龙过程中护卫重重而不断,每逢跌断过峡时,都有衣冠吏(园峰带脚)伴随,有如大官出巡,重重护拥,气势非凡。当星峰再起时,也一定是方正如屏,端庄威严,‘峰峰端正方于长,不肯欹斜失尊体。’下葬在这样的非凡之地,将保佑尊府家业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日后将成为当今天子的左膀右臂,中兴重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是不知道那个混账东西将曾祖葬于‘气冲牛斗’的封门处,反而堵住了气眼,活生生将一条猛虎变成了一头病猫,让人好不气恼。”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地仙害煞我们也,回头我非得找他好好算一算这笔账。若不是今日遇到世叔,我还被蒙在鼓里,恐怕韩家成了绝坟户都不自知,世叔可有解决的办法?”
无尘继续往前走,将韩父带到了对方以前不曾留意过的地方,只见此地山峰三面壁立,中间一块凹地。山不高,却林木葱茏,尤其是那块凹地,芳草丰盛,虽是冬天,亦青青翠翠。环绕四周的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中时见游鱼出没。
“世侄请看,此地山环水抱,气势团聚,草木葱郁,活力旺盛。这种山、水、势、气四样俱全的宝地,世上难得。”
韩父已经猜到了无尘的用意,对方的意思是想让曾祖迁一下坟,只是这么大的工程,他心里其实并不乐意,万一祖宗们托梦怪罪下来怎么办?
无尘自然看出了韩父的迟疑,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缓缓说道:“葬在龙口出天子,葬在凤口出皇后,葬在大鹏口里出将相。庄子《逍遥游》中曾有云‘展垂天乌云之翼,击三千里之水,抟扶摇而上九万里’,这里正是大鹏神鸟局,老太太坐镇于此,封门不开,也属枉然。”
这一带,韩父从小便熟悉,只是从来没有在山的另外一面做过停留,作如此俯瞰。经无尘一指点,他越看越像。
无尘又指着大鹏鸟的尾部说:“我刚刚看到那里有一座修缮得很好的坟墓,也不知是哪位地仙看的,算是有眼力。”
韩父顺着无尘的手指方向看去,说:“那座坟我知道,不是哪个特意看的,而是无心碰上的。”
“无心碰上的?”无尘惊奇地问,“怎么碰得这样好?”
“我们乡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韩父缓缓地说,“乾德三年间,十八里铺有个贺三婆婆,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儿子,儿子名唤狗伢子。母子二人终年在乡里以乞食为生。那年大年三十,风雪交加,母子俩乞讨回家途中,路过少阳山时,贺三婆婆一脚未走稳,从山上滚到山脚,摔死在一块石头边。狗伢子抱着母亲痛哭,想自己家无尺寸之地,如何埋葬呢?只好就地挖了一个坑,把母亲掩埋了。狗伢子埋葬母亲后,便离开此地,远走他乡。四十年后,狗伢子在外乡发财致富,三个儿子也都得了功名。他带着大把钱衣锦还乡,乡亲们都说是贺三婆婆的坟地好。于是狗伢子将母坟修缮一新,并请人年年代他祭奠。”
“哦!原来是这样。”无尘笑着说,“这贺婆婆葬在大鹏鸟的尾巴上,保佑了后人发财致富得功名,这便是这块宝地的明证。我现在看中的是大鹏鸟的嘴口,那才是胜过尾部千百倍的好地。
韩父高兴地说:“先生说得好,过些日子,就把灵柩移来,葬在这里。”
无尘又打开罗盘,细细地测了一番,削一根树枝插在凹地上,说:“这里便是金眼的正中处,让老太太及韩氏后人头枕山峰,脚踏流水。”
说罢,二人一起离开大鹏金翅鸟的嘴口回韩府,迁坟自然也成了定局。
听说来了位奇人,给老太太和韩氏后人寻了一个绝好佳城,可以保佑韩府大吉大利,阖府上下,无不欢喜。五岁的‘泼韩五’也过来见了无尘,无尘见了甚是喜欢,经过韩父的同意,便将‘泼韩五’当即收为了徒弟,这些年通过无尘的悉心指导,武艺小有所成。这些年韩府没有因为老人的下葬而情况有所好转,反而是越来越糟糕,在‘泼韩五’十岁的时候,无尘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选择了不告而别,继续云游四方,过他神仙般的日子。
‘泼韩五’隔了几年就成了婚,只是早已由原来的大房子搬到了草房子里面,他依仗着身体好,体表上的一些小恙挺一挺也就那么过了,讳疾忌医的他很快便生得疥疮满体,腐烂秽臭,不可接近,就连他的气儿都讨厌他。
也该‘泼韩五’有这段奇缘,这年夏日,‘泼韩五’在山中的溪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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