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屾将剩余的酒从头顶灌了下来,以掩饰他的泪眼滂沱,阮知非也不道破,继续说道:“爷爷来的时候给我说:‘岳父当年出川到东京去考武状元的时候带去了一百贯钱,他结果只给人当了一个裨将,从头到尾都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后来立了多次战功,也没有升官或者发财,所以卫朝仕途这一条路在唐家走不通,要不然天豪也不会成了别人的替死鬼;而你这个孙子则不同,你带走了500文钱,不但养活了自己,还养活了一大帮人,成都府周围的那些官兵大人们每年都拼命的给家里送钱,说让我给你带句话,动静别闹那么大。所以,你这个孙子比你那个冤死的父亲,还有家里这几个东西是有出息的。’”
唐屾擦了一把脸,猛然察觉到了什么,喃喃道:“那500文钱是...”
“爷爷当初那么做,就像我今天来到这里一样,都是为了给你雪中送碳来了。”
“你姑且一说,我勉为其难听一听,你真的还是雏儿?要不要今晚我给你找个女人?算是我这个当大哥的送给你的见面礼。”
“可怜我?这么多年都过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看来你真的喜欢我那个妹妹,也对,那东西容易上瘾,一旦沾上,想停都停不下来,万一回到成都府被我那个妹妹抓个现行,你这辈子连当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了。来,为了纪念你的忠贞不二,我们干一杯。”
阮知非苦涩的笑了笑,看着这个和自己性情相投的三哥,他一咕噜将一碗烈酒猛吞了下去,之后便再也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将唐婉剥的一丝不挂,他履行了一个男人应该履行的义务和责任,就像他三哥唐屾说的那样,他在梦中着了魔,上了瘾,他感觉自己趴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在一叶扁舟上荡呀荡,直到他再也划不动后,才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浑身无力的他此刻脸上却充满了笑容,他总算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当阮知非第二天起来给唐屾说昨晚在梦中特别真实的将唐婉臣服之后,唐屾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便再也没有搭话,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尴尬的沉默,阮知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睡过女人没有?”
“我当然睡过了,我...我现在钱多的是,想...和谁睡就和谁睡。”
“那是什么感觉?”
“这...这...我不记得了。”
“你说我在梦中把自己的女人睡了,算不算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应该算吧,你昨晚...”唐屾立马住了嘴,生怕给眼前这个可怜的妹夫安排一个女人这事露陷,只是本身还是一个雏儿的他哪里能和对方分享所谓的感受,他转过话头,问道:“你这次上山来干嘛来了?别告诉我你来找我诉苦来了。”
“一个叫飞凤寨的寨子是不是离你们不远?”
“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提这个干嘛?难道你看上飞凤寨那如花似玉的梁红英了?她可是个刺头,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我这次来,是帮吴檗来打头阵来了。”
“成都府那位知府老爷?他没事跑这来晃悠什么?难道?”
“他因为一副画迷恋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梁红英,等我和你之间商定了,他便要带着人马借你的道去剿平飞凤寨,然后抱得美人归,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尽管提。”
“你觉得我等他抢了梁红英,然后我把她再抢到自己寨子里来怎么样?”看着一脸猪肝色的阮知非,唐屾笑嘻嘻的接着说道:“瞧把你吓的,和你开个玩笑,我这里列了一份清单,你下次来的时候如数将这些东西如数送过来,这路我借了。”
当阮知非欢欢喜喜的捏着一副所谓的通关承诺离去之后,唐屾迎来了一个料想不到的客人,梁红英,这个永远似乎不可能和他有交集的奇女子,居然领着一个小老头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
“你...你...真的是飞凤寨的梁红英?”唐屾总有一个坏毛病,其他人见了漂亮女人是走不动路,他见了漂亮女人是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我不像吗?在你心目中,飞凤寨的梁红英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是个腰有水桶粗,满身赘肉,满口污言秽语的母夜叉?”
“不...不是...你今天来?”
“给你送钱来了。”
“我不缺钱。”
“谁还嫌自己钱多呢?我把钱送给你,你就永远是这一片的老大了,我飞凤寨也断了成为川西第一大寨的念头。”
“就凭你手底下那些歪瓜裂枣也敢说这种大话?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好生看了你这川西唐门寨的一身行头,除了城高一点,寨子里房舍多一点,人多一点,壮实一点,我实在看不出你和我飞凤寨有什么不同。”
“这...可是...我寨子里的兄弟们一起想出来的,我还说你那里是学我们的呢。”唐屾明显的底气不足,开始是见了梁红英结巴,此刻是因为软肋被人抓住后的外强中干。
“其实我们应该平时多加强交流,大家在官兵围剿我们的时候可以守望相助。”梁红英把这种尴尬的氛围主动一言带过。
“你知道刚刚下山的人是谁吗?他是我妹夫,他让我配合吴檗吴大人将你抓起来送给他,现在你倒好,直接送上门来,我也省了放那些官兵过关后他们对我唐门寨杀一个回马枪风险。”
“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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