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幽幽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宅门前,周围的师兄,茅子兴,甚至那个讨厌的老道都不见了,难道师兄他们被主人请到府里面去做客了?看着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甚至有各种野兽的嚎叫的时候,他原本的瞌睡一扫而空,最终鼓起勇气的张虎拉起巨门上的铜环用力的撞了下去。
门后面传来一阵掌灯前的火石撞击之声,接着,一阵小碎步在张虎期盼的心情中倏然而至,当巨门被‘吱吱呀呀’打开的时候,张虎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一个披着鹅黄色裘批,张着一双水汪汪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的俏丽女子看到张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少爷,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晚还回来?你不是让孙管家带话回来说今夜在舅老爷家留宿的吗?”
张虎第一反应是师兄让这个女子故意用话来搪塞他,他顺着女子的话答道:“哦,舅老爷临时来了公务,我不便叨扰,这不就回来了嘛。”
突然,张虎肚子不争气的呱呱叫了起来,他尴尬的对着那个女子笑了笑,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姑娘芳名?能否不吝相告?”
“嘻嘻,少爷你今天怎么回事?连秋红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吗?我那里给少爷留着一点桂花莲子饼呢,正好给少爷填填肚子。”
此时的张虎哪里还顾忌了那么多,这个叫秋红的丫头好像并不是那么讨厌,跟着秋红手中提着泛出幽幽鬼火般的灯笼来到了一间似乎是下人住的很简单的雕花门前,和刚刚大门的恢弘气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此说明大户人家的女子并不是都能享受那奢华般的生活。
在张虎跟着秋红进去之后,张虎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周围除了一副简单的桌凳,再无一物,桌上放着绿豆般大小火焰的一盏油灯,在那里一跳一跳的,至于秋红怎么在自己刚踏进门这么短的时间将这盏昏黄的油灯点燃的,几乎前后脚跟着她进来的张虎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张虎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来,尽管他自问胆子挺大,但还是被那渗人的、晃来晃去的火苗弄得冒了一身冷汗,当他转身关好门再次盯回桌面的时候,那盏油灯的火焰跳的更凶了。
被吓得不轻的张虎准备夺路而逃的时候,隐藏在灯笼背后的秋红像鬼一样出现在张虎的面前,并以一种威胁的口吻问道:“少爷,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呢?您糕点还没吃呢。”
张虎被秋红这么一吓,那里还有半分吃糕点的心情,当他把手放到门栓上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张虎的手上,平时从不怕冷的张虎被这种透心的凉气几乎冻得浑身打颤,牙齿更是‘吱吱格格’的响个不停,最后实在忍不住,居然打了一个喷嚏,只是当他再次回头望周围巡视的时候,哪里还有刚刚秋红的一丝影子,只是看着桌子上放着那一盘飘香四溢的糕点,他肚子又开始呱呱呱叫了起来,来不及细想的张虎从盘子中抓起一块放入了嘴巴里面,那东西似乎香甜不已,入口即化,让张虎浑身透着一股舒爽,刚刚身体里的凉气更是一扫而空。
张虎从房间里逃出来的时候,分不清方向的他在跨过有一道半尺高的门槛的时候,直接摔倒了。
也许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心理作祟的缘故,让他七上八下,魂不守舍的,这才摔了个七荤八素,此时的走廊上点着比刚刚明亮许多的风灯,居然让他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没等张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阵香风迎面而至,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个自称是他夫人的女人长着一张酷似风十娘的俏脸,只是这个女子也许是养尊处优惯的缘故,没有风十娘的干练和清减,她相比之下要白皙和丰腴许多,一双芊芊玉手抚上张虎的手臂的时候,让张虎都忍不住荡了荡。
带着满腹的疑问,张虎当着夫人‘风十娘’的面还是提了出来:“夫人,那后院住着谁呢?”
“自从秋红过世之后,这一直空着呢,都快大半年了,那里面阴森邪乎的很,其他下人半夜甚至都能听见女子的啼哭之声,你说奇怪不奇怪?”
“秋红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虎问出这句话之后,刚刚还笑颜如花的‘风十娘’立马变得冷冰冰的,刚刚扶张虎的玉手更是收了回去,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接连的几日,天气变得阴雨绵绵,张虎没有在府中找到师兄和其他人任何的影子,白天的时候,他又跑到秋红的房间里面看了一阵,让他意外的是,她的枕头里面居然藏着一封遗书,看见那如血泪般浇筑出来的遗言,张虎的心几乎在滴血。
他总算从这里面弄清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夫人‘风十娘’在得知秋红和公子张虎珠胎暗结之后,一怒之下,不但毒死了秋红肚子中的孩子,更是将她丢到了那处院子中的水井中,上面更用一块巨石封了起来。
张虎如失魂般出现在井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勇气搬开那一块大石,让水井中被封的秋红的魂魄重见天日,只因为这几日‘风十娘’让他感受到了销魂蚀骨般的感觉,他似乎已经沉沦在虚虚实实的幻境里面了。
“相公,我已经为你备好酒菜了,今天是月夕,切不可错过了赏月小酌赋诗的大好时光。”
张虎最终用‘逝者终已矣,生者长怀安’的心境回到了‘风十娘’精心准备的酒宴之中,当他把灌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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