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长海从桃花镇逃出来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一伙身份来历不明的人的围追堵截。在妓寨被fēng_liú公子认出来后,如果不是铜板那个女人反应果断,估计自己早就被抓了。他感激铜板和金子对他的收留救治之恩,如果自己真的万一被这伙人抓住了,他唯一的想法是咬破牙缝里的毒囊,让生命终止在那一刻,如果因为自己连累到那间妓寨里的任何一个人,自己的归途不值一提。
山风猎猎,周围的竹林被吹得洪波绿浪,躲在一片荆棘林里面的董长海此刻却完全没有欣赏这如画美景的心情,这几天他已经连续躲过了好几波黑衣人的追捕,如果穿过这片昔日几乎让自己丧命与此的这片竹林,他觉得自己这一次的危机或许要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执着的想回到或许已经遭遇不测的那个家,如果就此隐遁在深山老林之中,绝对比这明知会在回去的途中白白送命要明智太多。
那个小妾和他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成为了他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希望,正因为她们或许正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期盼着这个远归人与她们团聚,董长海的内心便暖暖的,更觉得这份执着完全是值得的。
官道上绝对会有各种关卡与盘问,董长海不得不穿山越岭、疾驰在荒山野岭之间与各种野兽为伍,那样也省下了许多潜在的危险,比如不用担心敌人在那些溪水中下毒,而且林子里也更方便找吃的。
晨曦初露,此时的董长海正将叶子上好不容易凝结的露珠贪婪的灌入自己快要冒烟的喉咙中,早晨的时候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他总算可以恣意的喝水和补充水源了,水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林木中的棘刺划穿了几个孔洞,那个水囊现在只能存储半天的水量,董长海必须得在漫一天的时间中省着点喝才能渡过白天这段缺水的危机。
穿过脚下这片竹林过后,将是一段地势起伏的的桃花沟,过了桃花沟,那里有一片方圆几十里的平原,那里几乎没有任何隐藏住自己身形的可能了,如果不能够快速的通过那片区域,自己难逃一个死字。
单凭自己已经瘸了的一条残腿,妄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那片危机重重的平原,现在显得有点痴人说梦,自己虽然在桃花沟旁边叫野人山的山峦停留了数天,但一直没找到一个好的机会。
这里为什么叫野人山,听说这一片以前出现过像此刻董长海这般打扮的野人,商,他们专门抓那些女人,听说是为了拉进山里面给他们生孩子,至于那些所谓的钱财,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个传说在这一片传开之后,过往的客商再也不敢携带女眷上路,听说那些野人有一副狗一样灵敏的鼻子,哪怕是女扮男装的女人他们都能发现。
也许是这些年这里的野人再也抓不到为他们生孩子的女人,野人之祸从此在这一片消失了。
董长海对于这个所谓的传说是嗤之以鼻的,如果真的如此,那刚刚那一队几乎有数百人之众的大理兵丁中夹杂着几个俏丽的影子,怎么就没发现野人出来抢女人。
自知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匍匐在山岭间的董长海冷冷的看着那些大理精兵一队一队的从眼前走了过去,董长海现在又多么希望这个野人的传说是真的......
‘轰轰轰’的数声巨响惊醒了正在山坳里面打盹的董长海,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难道那些野人真的忍不住出手了?他带着好奇与内心莫名的兴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望着远处在山坡上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在那里与那些大理士兵浑然忘我般战斗的‘野人’,董长海更加确定了这种荒诞不经的想法,看着那些四处散开的大理骑兵,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可以抢走一匹好马的机会。
躲在高处,他对下面的一切一览无余,如果不是那个断了一臂的将军还在那里苦苦支撑,估计这些人早就没有了一战的勇气。
就在那些坐骑上的骑兵也被迫派往高处加入那修罗般的战斗之后,董长海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朝正下方山谷中一匹马的马背上跃了下去。
这一诡异的场面来的太过突然,高文丰完全没有料到突然又出现了第四个人,山坡上的那三个人已经让自己有些焦头烂额了,冷不防出现的这个人,他连忙让亲兵举着盾牌围在了周围,如果这个家伙掏出一根竹管在自己中间炸开,只要想起那副场面,高文丰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
董长海刚刚落下的高处离山谷几乎有数十丈高,那匹马被周围的巨大的轰鸣声所吓之后,早已是惊弓之鸟,当董长海如炮弹般砸向马背上的时候,那匹惊马只是闷哼了一声,便被董长海落下的千斤之力撞成了一滩肉泥。
董长海好不容易在那摊肉泥上缓过神来的时候,让他料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周围并没有刀兵相向的大理人,那些人反而是逃遁得远远的,结成了一阵密不透风的盾阵,好像自己身上沾满了瘟疫一般那么不受人待见。
内心窃喜的董长海那里肯放过如此大好良机,如一只瘸腿的兔子般跳上了另外一匹马的背后,口中喊了一声‘驾’,顺势用刚刚在马革中找到的一把小刀在马屁股上一扎,那匹受伤的马儿如离弦的箭一般朝进桃花沟的另外一面冲了出去,等那些大理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董长海已经跑出了数丈之远。
这一批无人的烈马本来就被前面的雷鸣声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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