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容置否的一行一言,让原本驰骋于疆场的种师中完全没有拒绝的勇气,望着吓的恍惚欲撤退的众官兵,种师中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的很彻底。
他兑现了与月灵儿的诺言,让手下的官兵偷偷的放了那帮看押的官妓,直到月灵儿被军中里三层,外三层一样的被看管起来的时候,他才放下心来。
茅子兴看见月灵儿关在自己对面的时候,脸上笑的很邪恶,口中讥笑道:“谅你再大的本事,还不是被抓进来了。”
“我和你不同,你是被人抓进来的,而我却是自己走进来的,如果我愿意,这里根本关不住我。”
“我也和你不同,他们不敢杀我,他们会把我押回汴梁城,而这一路上,不确定的因素就多了,我不一定会死。而明天,你必然会被他们斩首,只有他们拿着你的头颅,他们才觉得是最安全的。”
“死有那么可怕吗?我一个人死了,却换来了几百人的活路。而你这一路即使能活下来,却搭进去了至少几百人的性命,这真的值得吗?”
茅子兴开始还觉得没什么,此时被月灵儿点破,更是越想越怕,自己这一路,来营救自己的门人一定不少,而这些官兵也一定洒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请君入瓮。月灵儿这一席话,早已把茅子兴羞的无地自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你不觉得你这样的人很可悲吗?为了自己的利益,搭进了这么多人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你住口,如果不是这让人活不下去的世道,我们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吗?”
“把自己的一己私欲迁怒于无辜的老百姓身上,更加显示你的懦弱和无能。”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是从杀人不眨眼的红衫教出来的魔女。”
“你又错了,从一年前开始,我们已经脱离出红衫教了,我们现在是‘红色娘子军’,而且现在完全能够养活自己,如果不是西夷人打来,我们可以活的更潇洒。”
听着月灵儿口中魔障一样的胡言乱语,茅子兴完全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那原本最后一丝的尊严与优越感被彻底击碎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原本坚持的理想,如果他现在愿意改变,还有从头来过的那一天吗?他不敢想象。
现在他心里,好像也不再那么嫉恨月灵儿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被她动了手脚,但邢三与自己儿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是自己这些年管教不严所致。当他这个原本心底的死结被人解开的时候,他发现原本忧郁,嫉恨的内心让他都觉得有一点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舒缓。
此后,他再也没和月灵儿说过一句话,望着天上的满天星斗,他似乎找到了象征茅希荣的那颗明星,茫茫星河,上面似乎有一个笑意满满的熟悉的面孔对着他傻笑,茅子兴忍不住哭的满腹苍凉,这原本走上弯路的汉子,总算回归到了正道,而他的将来,也将是一条辉煌的大道,原本穷其一生不能达到的目标,在这一次的改变之后,机会就那么悄悄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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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官兵进城的时候,最后面悄悄混进来了几人,一个人高马大,背着一把硬弓,手握一把三叉戟;一个嬉皮笑脸,背着一把未开锋的镔铁刀;一个还未成年,手上提着一把比他个头还高的沥泉枪,这三人在整支队伍中显的极为不和谐。
排在最后的一名排尾兵何德先是愣了愣,望见那三个人怪模怪样的样子,只是象征性的想打个招呼:“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呢?你们是哪里来的?”
那个嬉皮笑脸的人突然变的满脸严肃,上下打量了下那个排尾兵,说出了一句让排尾兵后怕不已的话:“我在这里都混了三年多了,就从来没见过你,老实交代,你从哪里来?是不是西夷人派来的奸细?”
“小人来自河间府,家中还有一个老母,看在我还要赡养六十岁老母的份上,大人可不要和小人一般计较。”
“孺子可教也,家里可有未嫁人的小媳妇?”来人挤眉弄眼,朝旁边的彪形大汉挤了挤,那人似乎也心领神会,立马凑过来,目光熠熠的望着排尾兵何德。
“家里唯一的一个姐姐,去年嫁出去了。”
“切,还有没有什么远方表亲来的?最好也是没嫁过人的小媳妇。”彪形大汉不死心,连忙接了一句。
“有道是有,只是......”排尾兵何德面露难色,同时望了望身形魁梧的大汉。
“我这身板放心,身体杠杠的,吃嘛嘛香。”彪形大汉露出了胸膛的肌肉,早已把排尾兵何德羡慕的不行。
“只是可能要苦了阁下了。”
“别他妈说话吞吞吐吐的,麻溜痛快点的。”
“一位表亲才生了一个千金,恐怕大汉还要等个十多年。”
听到排尾兵这句话,彪形大汉早已羞得恨不得去撞墙,而旁边嬉皮笑脸的汉子和那个少年,早已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出来,欢乐三人组总算千呼万唤的出来了,真的让我自己都有些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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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夷兵营,拓跋吾宗望着一筹莫展的胡正彦,再看看一个个饿着肚子的众官兵,忍不住叫来亲兵,在一阵悲鸣的杀马声过后,拓跋吾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如果自己的援兵还不能赶到,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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