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指望我会叫你师兄的。正一。”
就在我刚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后,正美美的喝一口,突然正仁就开口说了这句话。我顿时惊得“噗哧”一声,头一歪,把刚喝到口里,还来不及咽下去的茶给喷了出来。
正仁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陨石掉到了原本平静的湖面,然后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正清,包括正为和正纯都纷纷附和,表示自己不会喊大家师兄师姐。
其实我对这个称呼之类的完全不在意,刚才与正仁之间的“暗斗”其实也只是小孩想在差不多年纪的人群中,争做孩子王的天性使然。
当然,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和蒋师伯之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天性使然。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对正仁说道:“那以后我就叫你正仁哥吧。”
我们都是自幼跟随自己的师父学道,学道的年限其实就是我们的年龄。
正仁哥比我大三岁,正为、正清和我同岁,正纯是年龄最小的。
于是我们协商好,以年龄大小为称呼。比如我喊正仁叫正仁哥,而正为、正纯和正清,我就直接喊名字了。
正为和正清和我一样,喊正仁为哥。正纯年龄最小,自然就喊我们都是哥哥姐姐的叫。
我们都深知师门的规矩,以山、医、命、相、卜的顺序来定辈分。但是私下里,我们都以对方的名字做称呼。
就在我们定好了各自喊对方叫啥的时候,正为突如其来了一句:“不知道师父他们谈论的如何了。”
听到这话,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老一辈的人的一些行为举止确实有些怪异。
现在回想起来,我师父让师伯师叔们上楼的时候,那种带着些许无奈,还有几分痛苦的表情,着实让我有些好奇,老一辈们到底是要谈论什么事。
不止是我师父,蒋师伯、李师叔、潘师叔都是这样,脸上带着无奈和痛苦,就连一直表现得和小孩似的周师伯,也是如此!
听正为的话,似乎他知道些老一辈的人所要谈论的事情。
我发现不止我想到这个,正仁哥、正纯、正清似乎都想到了。我们几个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了正为。
而正为正襟危坐,端起来了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下去,便被我们灼热的目光看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开口说道:“你们也不用看着我,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有六个字——师祖和昆仑之战。我想,陈师伯他们谈论的,就是这些吧。”
师祖?昆仑之战?
我喃喃地念叨着这六个字,脑中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段对话。
而正仁看到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他说道:“正一,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正仁的那副“大师兄”的口吻了,因为我回想到了一些事情!
于是我把之前去往老郑头家的路上,朱勤寿无意间说漏嘴的事情说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关于师祖和昆仑大战的消息。
听完我的讲述,正仁、正为、正纯、正清都锁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过多久,正纯和正清两个人同时惊呼起来。
两人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从沉思的状态下“惊醒”过来,不自觉发出的惊呼声尖锐且声大,我和正仁两个人心里一慌,连忙上前一人负责一个,捂住了她们的嘴。
好半会儿,正纯和正清两人晃过神来,我和正仁慢慢放下了手。
正纯低声说道:“几年前,有一次师父外出给人相阴宅,我给师父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师父写的札记。里面提到了关于师祖在昆仑的那次大战,只不过那一页被人撕了......但是札记里有一句话是说什么养魂玉......”
也正是正纯偷看札记的这件事情被周师伯知道了之后,那么一个和善又可爱的人,却在那天狠狠地打骂了一顿正纯,并且从此以后严令禁止正纯进入他的房间。
经正纯说完后,正清接着说了她知道的一些事情,接着是正为和正仁。
等大家都讲完了,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在这么些年里,在各自的师父身边,多多少少都接触,或者听闻了一些关于师祖那次昆仑大战的只言片语。
我们都是孩童心性,孩童最厉害的,是想象力。于是随着我们的一些商讨和想象,我们居然想象出了师祖在昆仑山,一人单挑群鬼众妖的故事。
虽然看起来有些扯淡,但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其实已经猜测出了事实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想象到了几分真实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么一番猜测和想象,师祖在我们心目中已然成为了一个神仙一般的存在。
就在我们想象在无限延伸的时候,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多人走下楼梯的声音:“小崽子们在聊些啥?”
听这说话的风格,就明显是我师父。纵观几位师伯和师叔,也有他从来是大大咧咧,说话也没什么规矩的。
“师父!”我们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楼梯,各自喊了一声师父。
我看到师父的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上楼的时候那种无奈和痛苦也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过。
就连师伯和师叔们也是这样,蒋师伯依旧是那副,李师叔淡淡的,也不说话,而周师伯也是和之前一样,乐呵呵的样子。就好像刚才他们上楼时候的那副表情,只是我看走了眼似的。
我还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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