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既然你并不是替吴管事传话而来的,你的来意又是什么?”衣熠看着兀良的眼睛,仔细问道。
“其实,让小人过来服侍女公子的,并非是吴管事,而是相爷。只是小人前来时,听闻女公子还在休息,为了不打扰女公子,便对您的婢女撒了个谎,还请女公子恕罪。”兀良半躬着身子,双手揖礼。
“这些小事,无需计较。”衣熠摆了摆手,又问道:“所以,相爷那边可是有什么吩咐?”
兀良听了衣熠的话,愣了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给衣熠解释道:“小人倒是忘了,女公子您并不熟悉这府里的情况,不若让小人为您解惑?”
“好东西?”听到这三个字的玉瑶心里一喜,也顾不得去向衣熠禀报了,快步走向大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吴管事带着身后的五六个仆役,正笑盈盈的看着玉瑶,他们的身旁也的确有着大大小小的木箱,也带着玉瑶最盼望的菜蔬篮,里面整齐的摆着新鲜的蔬果和鱼肉。
“玉瑶姑娘,快些看看,这些都是相爷让老朽给女公子送来的,相爷说了,若是以后需要什么了,玉瑶姑娘只管来找老朽,老朽定会给姑娘和您家女公子备好一切,包你们满意。”吴管事不知怎的,笑得特别开心——这与对其他人的客气完全不同,这里面似乎还带着一丝欣慰。
玉瑶本是带着喜悦来的,可看到吴管事这奇怪的表情,还有他身边大大小小的箱子,猛地想起了自家姑娘跟她说过的话,心里直骂自己糊涂,脸色也陡然甩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想把院门关上。
可吴管事是多么精明个人啊,在玉瑶脸色刚一转变之时,就心知不好,还不等玉瑶伸手关门的时候,就已经连着打手势,几名仆役也身手麻利的把东西抬起来,推挤着闯进院子里了。
“哎哎,你们懂不懂规矩?我还没让你们进来呢!”玉瑶急了,追在仆役的身后大呼小叫,见那些人不理睬她,她又调头去找吴管事,控诉他的用人不善。
“吴管事,他们怎么能就这么直接闯进来了?若是惊扰到我家姑娘该如何是好?你快把他们叫出来!”玉瑶指着那些仆役,火冒三丈。
“玉瑶姑娘莫气。”吴管事依旧笑眯眯的:“这都是送给姑娘你和女公子的,迟早都要送进去的不是?况且,这种小事,玉瑶姑娘也不必小题大做,去劳烦女公子了吧!”
吴管事的一席话,虽是安抚,却不异于火上浇油,这让玉瑶的火气更大了,想要反驳,却也找不出理由去反驳他。
吴管事却不管玉瑶现在是什么想法,伸手微微推开她,径直就要往小院里走。
“哎哎,等等!”玉瑶似乎重新找到了理由:“既然东西都已经送到了,吴管事就请回吧,我家姑娘那边,我会去说一声的。”
“这个……”吴管事皱了皱眉。
“玉瑶,不得无理。”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吵闹的衣熠走了出来,正巧看到了玉瑶对吴管事的阻拦。
“姑娘。”玉瑶看到衣熠后,也不与吴管事纠缠,扭身去给衣熠行礼。
“吴管事。”衣熠点了点头,向吴管事笑道:“我家婢子无理,还请吴管事莫怪罪。”
“无妨无妨。”吴管事连连摆手,笑得很是慈祥:“玉瑶姑娘天真烂漫,让人喜欢都来不及,怎会怪罪她?”
“多谢吴管事。”衣熠代玉瑶向吴管事道谢后,又看着那几名搬东西的仆役,语带一丝责备:“只是,吴管事您突然送来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这个姑娘放心,这都是相爷嘱咐小人送来的,也算是为姑娘入驻谋士馆的贺礼吧。”吴管事躬了躬身,提到肖相时,他又露出了那种看起来有些欣慰的笑来。
“这样……”衣熠沉吟了下,坦然接受:“那小女子在此,多谢相爷了。还望吴管事替小女子谢过相爷。”
“自然自然。”吴管事连连点头,对衣熠的反应也满意的很。
高兴了的吴管事在高兴之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封信件,没有署名,却在信件的右下角画了一个小小的月牙儿。
“这封信,可是女公子家里送来的?”吴管事将信件递向衣熠,语带试探。
衣熠接过信件,只看了眼那月牙儿,便知道这是谁递来的信了,便也笑着说:“正是家书,多谢吴管事。”
玉瑶也瞄了一眼信封,看来看去却没看出什么来,心里好奇的跟猫抓一样,只是现在人多口杂,她着实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去与衣熠谈论家里面的事。
“既然是女公子的,那小人便放心了。”吴管事点了点头,不经意地嘱咐道:“女公子也可跟家里人说一声,女公子虽人在相府,却并非囚禁,家里人若有信件往来,大可直属名讳,不必做的如此小心,反倒招来闲事。”
“多谢吴管事,只是小女子家里没有掌门人,大多是些看门的丫头仆役,大字认不得几个,小女子便让他们以后往这里递信,便在信封外画只月牙儿,让吴管事费心了,倒是小女子考虑不周。”衣熠一席话滴水不漏,全然不怕吴管事找茬。
“女公子莫要误会,小人可没有这意思,就是怕外面那些闲散人多嘴,况且,这送信的人也没人见到过,小人怕缺了什么少了什么,没地方去找人不是?”吴管事瞥了一眼衣熠手里的信封,说的委婉。
衣熠挑了挑眉,知道这是吴管事在提点自己,也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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