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飏说到这儿,忍不住咂了咂嘴,停住了。
衣熠看着他的模样,也会心一笑:“相爷被气成这样,恐怕不是没有法子,应该是彭大人不愿配合吧。”
“彭大人人中龙凤,行事自然是光明磊落,不肯低头也是人之常情嘛!”叶飞飏的虽然是一副赞扬的语气,可脸上的神色,却带着看好戏的冷笑。
“是。”小婢子听了衣熠的回复,乖巧的立在门边守候,等玉瑶将茶点交到她的手里后,匆匆施了一礼就小步跑走了。
“玉瑶,为我更衣吧。”衣熠从微开的窗扇目送那小婢女离开后,如此吩咐道。
“……是。”玉瑶转身,从衣箱内拿出了一套水蓝色的衣裙,手脚麻利的为衣熠收拾妥帖,带着一柄画有梅花的油纸伞,一同前往前厅。
玉瑶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还没等她侧头去看,一双样式熟悉的皂靴停在了自家姑娘的身前。
“女公子可算来了,可让我家公子好等。”男子声音清脆,却熟悉的紧。
玉瑶抬头一看,脸色顿时一黑——这不是叶飞飏身边的侍童吗?既然这侍童在这,那在厅里坐着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青竹,回来,不得无理。”果然,厅内传来的男子声音,让玉瑶熟悉的紧,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叶飞飏,叶小人!
玉瑶又扭头看向自家姑娘,姑娘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似乎她对来人是叶飞飏早已心知肚明。可即便如此,在衣熠迈步进屋之前,她的脚步也顿了一顿。
“叶公子,许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随着衣熠的步伐,一同进入室内的,还有她的笑言笑语。
“女公子。”叶飞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拱手施礼,仿佛没有听明白衣熠话语里那隐隐的嘲讽。
“叶公子不必多礼。”衣熠嘴上这么说,可她却没有明显搀扶的动作,显然是打算受下这一礼。
可叶飞飏岂是能吃亏的主?听到衣熠的话,自是忙不迭停下了施礼的动作,笑呵呵的又坐了下来。
衣熠微微挑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听叶飞飏继续笑道:“府内事务繁杂,鄙人有心想来探访女公子,奈何实在抽不开身,还望女公子勿怪。”
衣熠心底冷笑,这叶飞飏也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既然已经猜到了他露出了马脚,可自己若不开口质问,想必他也不会认。
“小女子怎会为此怪罪叶公子?”衣熠继续与他虚与委蛇:“叶公子可担着这相府大大小小的事务,若是因为小女子耽误了府内的大事,小女子那便是罪人了。”
“女公子能谅解鄙人的苦衷,不愧为鄙人最亲近之人啊。”叶飞飏就坡下驴,在说到“最亲近之人”这五个字的时候,看着衣熠的眼神却透着一抹嗤笑。
衣熠听了叶飞飏的话,同样也笑了笑,脸上虽然不显,可她的心里却已是气急,也在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对叶飞飏这个人太过松懈了。
“是叶公子太过客气了。”衣熠客套了一句:“只是叶公子今日倒好大的兴趣,赶着雷雨来探望小女子。”
叶飞飏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仿若不在意般:“鄙人原本是想着过两日,天气晴朗些再来女公子这里坐坐的,可今日鄙人手底下的一名仆役,竟带来了一些女公子为鄙人准备的东西,鄙人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来女公子这里坐坐,也许就是天意呢。”
衣熠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小食,送与叶公子,也是寄托小女子的一番心意。”
“可就巧了。”叶飞飏接过话来:“女公子的东西刚送过来,鄙人就被相爷传训,要鄙人放下手上的一切事务,随即又听说,那一众谋士也被相爷一一叫去了。”
“是嘛。”衣熠仿若没看到叶飞飏探究的视线般:“如此看来,相爷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这鄙人倒是不知。”叶飞飏依旧没有打消疑虑,紧紧盯着衣熠道:“难道女公子今日没有从相爷那里听到什么消息吗?”
叶飞飏的话才一出口,就意味着他不再顾忌与衣熠之间的关系了。这同样意味着,叶飞飏现在也看明白了衣熠之前对他的利用,想要一拍两散。
这若是换作以前,衣熠定会为此而恐慌,但此时她已有了肖相的支持,在这府里也是有能力自保的,自然不怕叶飞飏对她动什么手脚。
“叶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衣熠半是玩笑,半是讥讽道:“只是恐怕要让叶公子失望了,相爷传唤小女子,也不过是问一问小女子在这府内的近况,其他的,小女子却是一概不知。但料想如相爷那般大才,想要做什么,定是有什么深意,又岂会是你我能揣摩透彻的?”
衣熠一番官腔打的是滴水不漏,既将自己摘了出去,又堵住了叶飞飏继续往下探寻的念头。
“女公子所言极是。”叶飞飏笑得牵强:“相爷之雄韬伟略,确实令人佩服。”
衣熠不再答话,只是端起茶杯慢慢饮用茶水,言外之意也很是明显——送客。
可叶飞飏又怎是那种听人摆布的人?虽然见了衣熠的送客举止,却还是坐的稳稳的,仿若全然不知衣熠喝茶的动作所代表的含义。
“说到相爷,鄙人也许久不曾见过他了,不知相爷近几日可好?”叶飞飏像是与老朋友闲谈般,调转了话题。
“看起来相爷是挺好的,”衣熠的神经并没有因为叶飞飏突然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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