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倒是谈不上,只是一些粗言烂语,市井小民的看法罢了。敢说与相爷您听,也不过是草民一时的心血来潮,若有得罪相爷之处,还望相爷能看在草民年岁已高,说话颠三倒四的份上原谅则个。”卢老丈的神情不卑不亢,在这一刻,他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叱诧官场,无所畏惧的三朝元老,而不是如今这个只能帮着衣熠看门护院的守门人了。
“老丈但说无妨。”肖相微抬右手,示意卢老丈,同时也给了叶飞飏一个眼神,让衣熠重获自由。
“其实草民要说的,也并非是草民这种凡俗之人所能想出来的,这个还是我家姑娘说与草民的,草民也不过是将我家姑娘的意思转述于相爷您罢了。”卢老丈半垂着头颅,仿佛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下仆,偶然间听到了主子们的悄悄话,只是要复述出来而已。
他演的很逼真,可肖相究竟有没有被骗,这个除了肖相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分毫来。
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了?
衣熠在脑子里将刚才说过的话又快速回顾了一遍,一点都没有找到任何不妥之处——她可是还没说到重点上呢!只是提醒了一点肖相需要注意的点罢了,他怎么就生气了呢?
衣熠向一旁的叶飞飏偷偷递出了个求助的眼神,于是,近日被肖相看重的叶飞飏也开了口:“相爷,您先别动怒。其实,在下听着女公子的话,也颇觉有理,既然有理,您何不继续听下去呢?”
“其他的话我都不想再听,你也不必再劝。我今日累了,就不留女公子了,飞飏,这就替我将女公子送出去吧。”肖相的坐在太师椅上,身子微微后倚,双手的手肘也搭在了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眼神也收了回去,不再去看衣熠了。
“等等,相爷,我还没说完……”衣熠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上半身也着急的前倾,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她下面的话,却被叶飞飏一把给捂在了嘴里,令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是,相爷。”衣熠听见叶飞飏如此说道。
“等一下!”就在这时,跟随衣熠一同进来的卢老丈开口阻止了叶飞飏要拖衣熠退下去的举动,同时也压下玉瑶试图上前阻止的行为,拱手道:“相爷还请三思啊!”
“你是何人?”肖相皱起眉峰,颇为不耐道。
“草民卢章林,见过肖相爷。”卢老丈说着,恭恭敬敬的向肖相躬身揖礼。
“你是这位女公子的下仆?”肖相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眼中的不耐逐渐消退,一抹兴味倒是涌了上来。
“是。”卢老丈微微抬眼,却恰巧看到了肖相眼神中的这一抹变化,他半垂下眼睑,隔了半晌才应道。
肖相点了点头,虽然没说什么,但又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神色复杂的让衣熠看不透,“刚才老丈让鄙人三思,可是有什么建议想要与鄙人说的?”
“建议倒是谈不上,只是一些粗言烂语,市井小民的看法罢了。敢说与相爷您听,也不过是草民一时的心血来潮,若有得罪相爷之处,还望相爷能看在草民年岁已高,说话颠三倒四的份上原谅则个。”卢老丈的神情不卑不亢,在这一刻,他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叱诧官场,无所畏惧的三朝元老,而不是如今这个只能帮着衣熠看门护院的守门人了。
“老丈但说无妨。”肖相微抬右手,示意卢老丈,同时也给了叶飞飏一个眼神,让衣熠重获自由。
“其实草民要说的,也并非是草民这种凡俗之人所能想出来的,这个还是我家姑娘说与草民的,草民也不过是将我家姑娘的意思转述于相爷您罢了。”卢老丈半垂着头颅,仿佛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下仆,偶然间听到了主子们的悄悄话,只是要复述出来而已。
他演的很逼真,可肖相究竟有没有被骗,这个除了肖相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分毫来。
“其实,我是慕名而来的。”衣熠思考了一下后,笑着回答道。
“慕名?”肖相听到这个词,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姑娘怕不是在说笑吧?现在整个邺都城里谁不知道,我肖致远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再不复之前的辉煌了。若是慕名,姑娘你应该去拜访李盛博,而不是我这个失去了门徒和陛下信任的相爷吧?”
衣熠微微一笑,在肖相正对面的座椅上做了下来,她的身旁,叶飞飏正擎着一杯茶,看着书桌上打开的一半书册,怡然自得。
“小女子自小便听闻肖相爷才智过人,举世无双,可今日一见,才知那些传闻也并非属实。”衣熠说着,微微垂下眼睑,似是对肖相爷本人很是失望一般。
“哦?”肖相爷挑了挑双眉,很感兴趣道:“有何不属实之处,还望女公子赐教。”
“赐教倒是不敢当,但却能为相爷提点一二。”衣熠以袖掩嘴,眯眼笑了起来,好似一只偷腥的小猫,惹人怜爱,“这第一,便是相爷您不似传闻中那般足智多谋。”
“这倒是没错。”肖相点了点头,肯定道:“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淡泊名利,深居简出的谋士多不胜数,我肖某这点道行确实担不得如此赞誉。只是女公子既然提出来了,可否详细说明,肖某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之处?”
“当然。”衣熠放下袖袍,神色也逐渐认真起来:“相爷您最大的不妥,就在于您对当今圣上的态度,有些过于温和了。”
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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