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有印象。”迟尉道:“如同姑娘所想,这名老宫人的地位的确不简单。他是尊正帝身边最为得宠的宫人之一,专门负责为尊正帝向各宫传递消息。而且尊正帝在宫宴是安排了他去传达什么去,但绝不会是指示皇后去要姑娘的性命。”
“迟哥哥怎如此肯定?”衣熠侧了侧头,很是纳闷。
迟尉虽为尊正帝所邀请的众位学子之一,但他出身不高,又没有交好的权贵大臣,宫人们在安排他的座位时,理应安排到宴席中较为靠后的位置,别说是看到尊正帝与身边人说了什么,恐怕连听到尊正帝与众位学子说了什么,都得等到在大殿中负责传话的小宫人重复一遍之后才能知道吧?
可现在衣熠听迟尉话中的意思,仿佛迟尉所坐的位置距离尊正帝很近,最起码能直面尊正帝的正颜——但这又怎么可能?
迟尉似乎看出了衣熠表情中的疑惑,也乐于向她解释道:“姑娘您在皇后的宫中,自然不知晓前殿发生了何事。实际上,这次我们参加宫宴,不止协助叶飞飏在肖相的面前演了场大戏,也额外让尊正帝对我们几人高看一筹。”
“等等。”衣熠突然插口打断了迟尉的侃侃而谈,面带不解的问道:“我们?”
“不错,我们。”迟尉笑了笑,“除了我,还有楚殇几人。”
“迟哥哥,你细细说一遍在宫宴中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还牵扯到楚殇他们了?”衣熠闻言,脸上的不解更是浓厚,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叶飞飏。”迟尉组织了下语言后,慢慢说道:“我和楚殇他们到达宫宴时,正巧碰到了和肖相一同进来的叶飞飏,他瞧见我们被小宫人安排在了末尾的位置,便找到肖相,把我们的位置挪到了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本来我并不介意位置远近的,但楚殇他们似乎对这场宫宴较为期待,我便接受了叶飞飏的好意。
直到开宴之时,叶飞飏不知怎么想的,竟突然站了出来,跪在殿前为肖相求情,而他所求之人却并非是尊正帝,而是李盛博!”
“什么?叶飞飏在宫宴之上,尊正帝的眼皮子底下,跪在李盛博的面前为肖相求情?”衣熠瞪圆了眼睛,直呼不可思议。
“没错。”迟尉点了点头,眼神里也有着对叶飞飏的敬佩:“他言辞恳切,虽句句不提求情之事,但深思他话中之意,却句句都是为肖相求情之语。”
“那肖相是如何表示的?”衣熠问道。
“肖相似乎也没有料到叶飞飏有如此举动,在叶飞飏说出口之时,他还愣在座位上,直到叶飞飏说完之后,他才急忙向尊正帝为叶飞飏求情。”迟尉叹息一声,似乎对叶飞飏有些惋惜。
“呵!”衣熠轻嗤了一声,道:“他之前没有料到倒是有可能,但直到叶飞飏说完后才回过神来,去帮叶飞飏求情这点,虚伪作假的时机倒是掐得很准啊!”
迟尉点了点头,似乎对衣熠的话很是赞同,继续说道:“尊正帝和李盛博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就是肖相前去求情,也没有让尊正帝的脸色好看多少。最令我奇怪的是,场下众多大臣和学子,此时却没有一人为肖相和叶飞飏求情。
我本来也想明哲保身,但想到之前叶飞飏的恩情,便没有忍住,也为叶飞飏求情了。而楚殇那些孩子更是让我意外!
他们不止同样站出来为叶飞飏求情,在与尊正帝一问一答间,条理清晰,言辞犀利,最终终于说动尊正帝,免去了叶飞飏的罪过。
可是,也因为这四个孩子的出色表现,让姑娘您失去了面见尊正帝的机会,还被皇后的人暗杀……”迟尉最后的这一句里包含着浓浓的自责,可话没说完,又被衣熠制止了。
“迟哥哥,此时已经过去,无需再提了!”衣熠摆了摆手,面露期待之色:“关键是,楚殇他们这次在尊正帝面前露了脸,定会让尊正帝对他们另眼相待,若是这样的话,明年的举荐之事,说不准不用我们再去做什么,尊正帝自然就会想到楚殇他们了!”
再之后的事情,衣熠记得的就不多了,她忘了青权之后又说了什么,忘了她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乎与月萝阿姊有关,似乎与自己也有关。但只要她一想,她的心里便涌起巨大的悲哀,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的、巨大的悲哀。
衣熠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只是她仍然只跟着温美人,温美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怎么说,怎么做,听话的很。
温美人见到回来的衣熠与去之前的衣熠似乎有了什么不同,可她一想到曾经那些也是被皇后派人带去“检查”的美人们,回来时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对比衣熠来看,衣熠已经是幸运了许多,所以也不再对此大惊小怪,只是心里对衣熠同情了不少,也不去怪罪她对自己不怎么恭敬的态度来。
直到皇后开口唤道:“听闻那位被陛下亲自召见的美人儿也到了这儿,不知是哪一位啊?”
皇后的声音如同解咒符,解除了衣熠满脑子的浑浑噩噩,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见温美人直冲她使眼色,便立即领会,走出座椅,来到殿前,对着皇后直接施了个大礼:“皇后娘娘千岁!民女余月萝,拜见娘娘!”
“嗯。”坐在金座上的皇后点了点头,微微抬手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衣熠闻言,在心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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