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力气?
你可能是不晓得,那位李家管家还没死,你连割喉咙都不会,还会什么?
哦,我晓得了。
你就会打女人,难不成你还有个小名叫劲夫?”
邓公子听不懂‘劲夫’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南柯的话倒是让他更怒了些。
他咬了咬牙,寻思着明儿就找人把李家管家找出来沉井,随即又是举起刀。
这回,他更歹毒了些,把刀瞄准了南柯的下体。
南柯感觉到某个位置有些发凉,顿时维持不了先前的云淡风轻,急忙道:
“且慢!”
“嘿,晓得怕了?”
邓公子狞笑了起来,手上动作却是没停,而是更加缓慢了些。
“来睁大眼睛看看,我可是头一回干这事儿,你帮忙看看哪里不够好,我下次再改改。”
南柯舔了舔嘴唇,忽然‘嘿嘿’一笑,“我倒不是怕了,就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邓公子下意识问道。
“反派死于话多!”
南柯话音刚落。
邓公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道风声。
虽是终于听见了动静儿,但他的手脚是根本来不及反应,‘砰’地一声直接被廖必会给抽飞了出去。
练气士‘身子孱弱’是相对于武者而言,跟普通人比起来,廖必会再孱弱,也能一个打好几个不带喘气的。
邓公子被抽飞倒在了一旁,脑子里还‘嗡嗡’的,但手底下动作倒是快,直接捡起一把刀,朝忽然出现打了他一巴掌的廖必会扔了过去。
‘嗡’
一道金色光罩凭空出现挡住了长刀。
邓公子看见那光罩脸色一白,虽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招数,但也知道自己大概率要凉。
他顾不得再从地上捡刀,直接爬起来,走了三两步又不敢靠近,只能就地一跪,一脑袋磕在了地上,“求大人饶命!”
廖必会抬眼看了他一眼,没理会,而是走到了南柯这边。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我才别过半日,你倒是惊诧到了我。”
廖必会见南柯还能揶揄邓公子,当他没什么事儿,笑着说了一句,蹲下来抬手捏住了南柯的脉门。
“嗯?”
他眉头一皱,脸色严肃了下来,看向南柯道:
“你体内的经脉......”
“受损了是吧?”
“受损很严重。”廖必会渡了一道灵气过去,“要是不好好修养,说不得会落下病根,你是修气血的,很大可能会影响你后续的修行。”
廖必会说得严重,南柯心里倒是不慌,“不打紧的。”
“还不打紧?”廖必会叹了口气,“怪我,是我来晚了些。”
说罢,他的目光扫了一圈,在看见那把乌金色的长刀时,视线停顿了下来。
“金刀盟的人?”
“好像是吧。”
南柯先前好像是听那老头和邓公子说到过金刀盟。
“金刀盟竟然还有人。”廖必会惊讶道。
他显然是了解这个门派的,里面说不上全是好人,但行事倒是有自己的规矩,就是几年前不知道惹了什么祸,被人一夜灭了门。
“现在应该是没了。”
“嗯。”廖必会点头,他对于这种江湖恩怨没什么兴趣。
先前廖必会渡进来的那道灵气倒是让南柯精神了些,此时在廖必会的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
见南柯额头冷汗直冒,廖必会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里面倒出来一颗褐色的丹丸递给了南柯。
“固本培元的。”
他们练气士除了修行,或多或少会涉及些其他领域的东西,或是阵法、或是丹药、或是符箓,在打斗方面可能用处有限,但在其他地方妙用无穷。
“谢了。”
南柯没客气一口吞了进去。
丹药入口顿时融化,随即一道道暖流由上及下,传递到了每一条经脉当中。
温暖和清凉交织,倒是让南柯好受了些,勉强也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廖必会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问道。
他没直接叫人缉拿邓公子进衙门,而是要李厮和刘老把院子口给守住。
气愤归气愤,但这地上躺着的尸体,除了护卫就是江湖客,而这两类人,在大楚法律里面一概都不受到保护。
前者多是跟主人家签了协定,整个人都被卖给了人家,这生死自然也就由人家决定;
后者本就是混乱的由始,自个儿一天天都在拿鞋底踩衙门的脸,哪里还会有衙门愿意去保护他们?
要真进了衙门询问起来,邓公子大可说自家闯进了一群江湖人杀了护卫,他要是不想过问追责,还真没什么律法能够管到他的头上来。
甚至,他反倒是能够反咬南柯一口,说南柯强闯他家蓄意杀人。
“这老头...”南柯指了指金刀老头,“好像是进来杀了这邓家的老爷,随即又出来杀了一群护卫。”
廖必会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呢?”
“这几个...”南柯指了指先前几个保镖,“两个是我杀的,另一个是老头杀的,至于这老头,是我杀的。”
“等会儿。”廖必会被说得有些迷糊,他看向南柯确认道:“这老头杀了邓家人?”
“嗯。”
“那你为何要杀他?”
南柯在茶馆里跟他摊了牌,简单说了说自己跟邓家的恩怨。
“他是邓家请来的,要杀我。”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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