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这一次毕业的两百多名学生当中,绝大部分人都以进入李将军所领导的北弗吉尼亚军团为荣。
当主持人宣布罗伯特·李上台的时候,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个个年轻的准军官们伸长脖子,期待自己的偶像。
甚至不少人都已经换上了红色背心,举起了自绘的佩奇旗帜,一副粉丝见面会的模样。
这时候,只见一个穿着分红夹克衫,带着绿色水手帽,胸前打着小猪佩奇领结的老头,精神矍铄地走上了演讲台。
如果朱富贵在这里,一定会由衷钦佩,不愧是史书留名的将军,居然就连“育膘王”也没能将他催肥,只是稍微壮硕了一些。
与毕业生们做了简短的问候之后,罗伯特·李讲起了精心准备的演讲稿:
“同学们,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作为一个快要六十岁的老人,却身体如此健康,精力如此充沛?
那是因为,我们捍卫自由的正义事业受到了一位先生的帮助。
他虽然不是南方人,却无私地低价资助给我们物资,以抵御北方人的暴政。
这正应合了一篇社论,这篇发表在英国人报纸上的社论,我想你们当中许多人也已经读过了。
那就是‘丧钟’先生的一系列著作。
这位丧钟先生同样也是一位心系自由人权的民主逗士,发表了一系列揭露北方政府丑恶,赞扬我们南方人民意志的文章,堪比是文坛中的利刃。
这一切,都印证了他那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另外,我还很欣赏他对于战争局势的判断。
那就是我们反抗入侵两年以来,一切经验都证明下述两种观点的不对:一种是南方政府必亡论,一种是南方政府速胜论。前者产生妥协倾向,后者产生轻敌倾向。他们看问题的方法都是主观的和片面的,一句话,非科学的。
战争以前,存在着许多看衰我们南方农业州的议论。
例如说:‘南方州工业产值不如人,战必败。’‘如果抗战,必会变成美洲的爱尔兰人。’
战争动员之后,公开的败论没有了,但暗地是有的,而且很多。
例如妥协的空气时起时伏,主张妥协者的根据就是‘再战必亡’。
有个年轻军官从亚拉巴马写信来说:‘在乡村的募兵工作困难极了,农场主们不相信我们会取得胜利,这些短时的人,既想要保住自己的黑色牲口,又不愿意让儿子参军送死。’
老实说,这样的消极情绪即便是在我们北弗吉尼亚也是存在的。
尤其是当格兰杰和谢尔曼执行三光政策(没错,三光政策也是北美奴隶制种族灭绝反人类匪帮首创,日本人只是学生)火烧亚历山大,城内老幼妇孺无一幸免之时,这种悲观情绪达到了顶点。
谢尔曼甚至大言不惭地说:‘我就是要让南方佬得到刻骨铭心的教训,永远不敢再谋求独立!’
好在我们没有被野蛮的洋基佬吓到,反而浴火重生,继承了烈火的意志!
在本人的运筹帷幄之下,以及我的亲密战友杰克逊,以及其他友军的辅助之下,过去十个月中,我们接连取得了底格里斯堡等多场战役的胜利,彻底粉碎了北方联邦迅速将我灭亡的野心。
但这个时候,我发现,在军营和乡下又都出现了‘南方将迅速取得胜利’的盲目乐观情绪。
在这里,我作为多场决定性战役的指挥者、亲历者,必须告诫大家,这场战争绝对是速胜速败的游戏,我们要做好八年、十年,乃至二十年,一百年作战的准备。
这便是丧钟先生所说的论持久战。
但毫无疑问,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者必然将是我们南方人……”
到了高潮处,罗伯特·李解下了自己的领带,站上桌子用力挥舞,他大喊道:“佩奇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的影子照耀着南方大地,新的红脖子就会茁壮发芽!”
一时之间,老而弥坚的将军热情如火的意志感染了台下的年轻学生们,弗吉尼亚军校之中爆发起了热烈掌声。
看着这一张张狂热、虔诚的面孔,罗伯特·李欣慰地露出笑容,“看来四月的农忙攻势已经胜利一半了!”
……
相比南方州高涨的战斗热情,白宫里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了。
林肯的小儿子还在纽约接受治疗,这让他时不时会开小差。
其中一半时间思念纽约的儿子,一半时间思念纽约的股票。
除此之外,国事也日益艰难。
首当其冲,自然是林肯得知了南方人打算在农忙的四月五月发动春季攻势。
林肯想不明白为什么南方人要做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
要知道虽然绝对数量差不多,但比起相对数量,南方州农业人口的比例可要比北方高得多。
在农忙时节组织大量的志愿军参战,这样做无疑对南方州的伤害会更大。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英国佬又一次不顾本土爱尔兰人的死活,而准备向南方人支援粮食了。
这是一个可怕的迹象,这说明之前英国人做出的,希望缓和两国关系的姿态,很可能只是一个烟雾弹。
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林肯已经决定,扣押早些时候英国政府求购的两百吨小麦。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小麦最终会不会变成南方佩奇军团的口粮。
除了红脖子和英国佬,更让林肯闹心的是那些该死的黑鬼。
合众国的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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