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间,梦游江湖前。看罢是非过,只求真理愿。
次日清晨,晨练的钟声照常响起,古鸿则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来到院中与众人一起晨练。
吃了早餐以后,方才提起了精神,古鸿昨夜就已经想好,今日便不再犹豫,径直来到金思武的房中拜别了金思武,而金思武便也是知道古鸿想要去江湖上看一看,毕竟是对于雪月派有莫大功劳之人,金思武这便是将自己昨夜里索佩的那把长剑赠予了古鸿以作防身。
古鸿手捧着这把红木雕梅花的长剑甚是喜欢,连声谢过了金思武,便正是与他作别,待到回了房间收拾了行囊,将那个司南踹在了怀里,便出了门去,路过的师兄见他背着行囊,便也有上前询问的,古鸿只是答道去外面转转,那些弟子也都听到了昨夜王忱对古鸿说的话,看来这个傻小子是当真了,有取笑他较真的,便也有佩服他勇敢的,更多的便是担心他迷路了,在一众弟子的送别声中,古鸿终于是出了门去。
回首看着地下搁置的那块被王忱劈作两半的牌匾,不由轻声叹了口气,心道:“‘流江魔屠’王忱,我倒是要看一看,这个江湖,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一般叫人无奈。”
想到此处,古鸿便不再犹豫,下山去了,但是到了山脚之下,在那个茶摊之上,古鸿又是愣了,只见那个茶摊依然是熙熙攘攘没有多少人,只不过,打眼望去就能见到一个黑衣斗笠的男子坐在一处,一把黑色刀鞘的长刀放在桌上,正一口一口喝着热茶。
此人分明就是那王忱不是?古鸿顿时心中一阵疑惑,心道昨日里他不是已然去了,怎么还在此逗留,想到此处,不由分说,便走上前去,而此时茶摊的摊主见了古鸿,忙笑着说道:“古鸿啊,怎么才两天就下山了?不会被金师傅赶下来了吧?”
古鸿自是没有搭理这个摊主,径直走到王忱身边的位置坐下,却不等他开口,只听王忱喝着茶悠悠说道:“你来啦?”
古鸿当即一愣,慌忙问道:“怎么?你在等我?”
只见王忱闻言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当我傻吗?在这儿等你干嘛?”
“那你为何还没有离开?”古鸿闻言便好奇问道。
只见王忱喝完了一碗茶水以后说道:“昨夜我下山都快亥时了,我当然是进了城去找个客栈住下啊!这才打算离开罢了,遇到你只是碰巧。”
古鸿闻言顿觉有些尴尬,心道确实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还会多虑,这王忱又怎么会等他呢,便也不再多言,这便才跟摊主要了一碗凉茶。
而王忱此时也没有离开,便问道:“你真的打算去江湖闯一闯?”
古鸿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闯一闯,我们那样的能耐,就是想要一探究竟,我想要否定你的观点。”
王忱闻言又是一愣,随即又是露出他那习惯性的笑容说道:“你这家伙果然有意思,但是纵使不是闯荡,就凭的你本事,若是真遇到什么事情,恐怕也难以对付吧。”
古鸿突然想到,好似也是这般道理,自己才学得凤毛麟角的功夫,即使金思武给了自己一把看似还不错的宝剑,那也没有多少作用,如若这个江湖都是王忱这般,甚至只稍他的一半武功的人,自己便也没有活路,想到此处,古鸿脸色有些犯难起来了。
而此时的王忱,却好似看出了古鸿的顾虑,不由摇了摇头,随后拿出几张羊皮纸给他说道:“这你拿去吧。”
古鸿见的王忱拿了羊皮纸给自己,便心生好奇,展开看去,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字,古鸿学过功夫,识得这是一门武功,顿时一愣,疑惑地看着王忱,而王忱说道:“看我做什么?我是怕你这一入了江湖,活不了三天,传你一门轻功,好好练的话,至少保命没有问题。”
“轻功?”在古鸿心中,要说王忱的轻功,不就是那形同鬼魅的身法吗?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把这门武功传给了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不知王忱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而王忱眼见得古鸿用这般神情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些不快:“怎么?你还怕我害你不成?我只是也想看着你怎么来否定我的观点罢了,既然如此,算我多事了。”说罢,便伸手要收回那几张羊皮纸。
而古鸿却眼疾手快,忙一伸手按住了那几张羊皮纸说道:“我明白,你我要我死,一抬手的事情,何须如此费劲,我只是在想,你那么容易就把自己门派的武功外传吗?”
王忱闻言,先是想这小子还不算傻,但是听了他后半句,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眼神逐渐又转而犀利起来,随即问道:“我的门派?你知道我的门派?”
古鸿点了点头说道:“我听掌门师父说起过你们的恩怨,也是因为如此,才下定决心去江湖上闯一闯的。”
王忱听闻古鸿这般说道,倒是觉得甚合情理,便随口说道:“武学嘛,本来就是一种传承,难道不是吗?”
古鸿闻言,顿时心中一怔,忽而觉得这个王忱虽然是别人口中的“流江魔屠”,但是言语之间确实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可能也是因为他的经历造就了他这般的思想,但是这并不是古鸿此时能够理解的,他只是觉得王忱说的话有道理而已,这便又听得王忱说道:“而且,这门轻功是我从流江派的轻功演化而来,更加迅捷,也更加容易习得。”
古鸿闻言又是一愣,在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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