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相交义当先,落尽浮沉情断绝。
朦胧走出了地下密室,便来到了院子,此时已是深夜,听得街边的打更人刚刚敲罢了三更,抬头看着天际,便是一轮明月当空,虽然好似有雾气遮挡,但是依然能够看见它的狡黠,然而看着看着,便被一朵飘过的浮云给遮挡住了。
朦胧此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便警惕回头看去,只见得司马焯坐在院子走廊石凳子上,也是呆呆望着天空,见得司马焯这般样子,朦胧上前来到他的身边,问道:“怎么?心中觉得过意不去。”
司马焯闻言,便低下头看着朦胧,随即笑道:“反正我没打算活下去了,纵使过意不去,我想也就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解脱。”
朦胧却冷冷一笑,好似在嘲讽一般:“其实相较于查尽,我却一直更在意你。”
“在意我?”司马焯也不似疑惑,就好像是随口与朦胧交谈一般。
朦胧便说道:“你这人,做事情以义当先,却仁慈得很,我便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看看,你这样的傻子能够做到如何。”
“我是傻子?”司马焯对于朦胧的形容报以冷笑,“我便是傻子但我一直以来也无愧于心,你说不是吗?你又是如何呢?你可曾觉得不想做这些事?”
朦胧闻言却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可以的,不过我倒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们。”
“谢我?”司马焯这才有些疑惑的神情出现。
只见朦胧点了点头说道:“虽然鱼儿因你们而死,这便是大家的看法,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的鱼儿是最快乐的,所以我要谢谢你们。”
司马焯闻言虽然明白朦胧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便是冷的,对于朦胧的内心,好似不像以前这般能体会得到了,便说道:“不用谢我,谢谢储昭阳就行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朦胧听司马焯这么说来,便又问道:“对啊,不过此次怎么没有见到那个小孩?莫不是他怨查尽打死了自己的爱人,跟你们分道扬镳了?”
司马焯便顿时有些鄙夷地看着朦胧,随即猛地站起,说道:“你别以为满世界都是你们这般心思,储昭阳可比你们这些小心肠的人明白事理多了。”
“我小心肠?”朦胧不由点了点头说道,“恐怕是吧,我只知道,我没有保护好她罢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手软。”
司马焯闻言便又是一阵讥讽道:“手软,你何时手软过?”
听得司马焯这般反问自己,朦胧心中不知为了起了一层波澜,她自己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星垂门、对不起圣母的事,但是她总是觉得一直以来便是对司马焯相对心软一些,便是那陷害于他之时那大好的局面下,依然以攻击他为掩饰,助他撞到马棚,更是在司马焯易容归来之时,分明已然认出了他,却还是到最后都没有拆穿,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暗自让司马焯成功,以至于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更是失去了一个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司马焯说完这句,看着朦胧复杂的神情,便也是出现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在自己眼里,他一直以来对朦胧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从前的他,一直觉得朦胧是一个可怜的人,自小没有父母,更是多伤多病,被逼得练了“凌绝顶”的武功,做着一件件令人发指的事情,但是他一直以来都不讨厌朦胧,甚至有时候还很关切她,虽然自己不承认,但是他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女人有着一些情愫,但直到今晚以后,他便再也不愿意去这般看待朦胧了,纵使她也只是奉命行事,但是她们破坏了司马焯的忠义之本,司马焯定然不会原谅她们。
见朦胧没有回答,司马焯变随即转身而走,只留下淡淡一句话:“等到你们圣母明天来了再喊我吧,若是你们食言,便别怪我翻脸了。”其实司马焯自己也知道,凭他自己便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但他就是想要表明一个态度,可能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慰藉,自己并不是她们这边的人罢了。
朦胧没有阻拦他,而是自顾又站在了月色之下,而此时的月亮却还没有摆脱那个云层,只微微透出一丝暗淡的光芒。
而查尽被燕儿等人又投入了一间别的房间,便留了一些药材以后解了莫思祁的穴道,随即说道:“总要有人帮他处理伤势吧,哎呀,你们也真可怜,眼看就要逃脱,居然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我可很是同情你们啊。”说罢,便不理会莫思祁怨恨的眼神,自顾出了门去,毕竟自己也受伤了,按照朦胧的吩咐办完事情,她也是急着需要回去处理伤势。
待到燕儿出来,黄鹂和白鹭忙上前搀扶,随即说道:“燕儿,你怎么样?”
只见燕儿铁青着脸说道:“没事,虽然伤到了内脏,但应该不打紧。”
而白鹭扶着燕儿边走边说道:“你说圣女这是怎么了,自打回来以后,态度变得特别多,做事情好似比以前狠上了百倍。”
燕儿自是明白这便是鱼儿的死给了朦胧的打击,但是她也不能加以评断,只是说道:“如今的她,是越来越像圣母的行事,这是好事。”
黄鹂与白鹭闻言也是颇为认同,便也没多说什么,与其他弟子一并都离开了。
而在房中的查尽,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虽然不及性命之忧,但毕竟是被司马焯直接生生开了膛,流血不止不说,更是心中悲痛异常,莫思祁用药为他止了血,含着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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