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度光阴,光阴竟是一念间。忽如春色乍满堂,又似腊月冬雪寒。
司马焯与花小柔便在那月色之下静静坐着,但过了许久也不闻查尽那便的动静,心中不觉慢慢有些焦虑起来,不由站起身来,跳下大石,对花小柔说道:“这便快一个时辰了,我去看看吧。”
花小柔本想阻止:“要不还是等一下吧。”但是见得司马焯神情凝重,倒是也为查尽担心起来,便也不由多说,便住了口,司马焯便也自顾往回走去,花小柔便也只好跟上。
走了些路便见到那马车之前,灯笼映照之下,便似有两个身影,走近一看,却发现包拯正立于车前,而查尽却是跪地垂头,双手握拳紧紧贴着地面,好似有些颤抖,见得此番情形,司马焯与花小柔当真慌了神,忙几步上前,来到查尽面前蹲下身子,只见查尽已然泪流满面,目光呆滞,落泪不问哭泣声,那是心中有多少委屈与痛苦还无法一时间宣泄出来,司马焯不由得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查尽却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继续颤抖着身躯流泪,花小柔见状不由得也好似要哭一般说道:“查大哥,你不要吓我们,查大哥。”
两人一人一语地询问着查尽,却依然不见查尽说话,司马焯不由起身转向包拯,只见包拯此时正垂着双眼,好似神色也甚是无奈,不由得问道:“包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包拯闻言,不由叹道:“有些事情,得知了真相,可能并不尽是好的吧,包某一生追求真相,如今却才明白真相往往给人解脱的同时,何尝不是又加上了一层新的痛楚。”
听包拯答非所问,司马焯不由得也心中难安起来,却见查尽好似被包拯这一句话有所触及,随即竟然慢慢抬头,眼中泪光依稀可见,直直看着包拯,说道:“包大人,您能否再与我保证,此言非虚?”
包拯见得查尽这样,也知自己所告知查尽的话一时间恐也难以让他接受,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气说道:“包某对天发誓,若此番包某还隐瞒未说或者捏造事实加以欺骗,便是天打雷劈之过,后世受万人唾弃之罪。”
听闻包拯立下毒誓,查尽便不再多言,而是慢慢起身,强行将自己的泪水收住,对着司马焯说道:“既然如此,司马兄,天色已晚,还请劳烦你和小柔姑娘送包大人回府。”
查尽闻言不由问道:“那你呢?”
“让我一个人静静。”不等司马焯继续追问,查尽便又立即说道,“放心,我只是想要静静,晚些便自己回府,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心中明了,只是现如今要我接受这个事实恐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已。”
既然查尽这么说了,司马焯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知道现如今自己也不好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自己说白了也只是一个局外之人,而且查尽言语明确,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仇恨与冤屈,他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傻事,便只好无奈点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明白了,我这就送包大人回去。”
查尽闻言便默默转身,同时口中呢喃道:“有劳了。”但是已然好似神游一般,自顾向着林子当中走去。
花小柔眼见查尽如此,便想上前劝阻,却被司马焯叫住:“小柔姑娘,算了,他不会有事,现在我们要相信他。”
花小柔闻言,便止了想要上去跟随查尽的想法,随即便默默站立,望着查尽逐渐消失在林中的身影,而司马焯眼见查尽走入林中,便转身对包拯拱手道:“包大人还请上车吧,您的随从估计需要明日吩咐府上众人前来处理了。”
包拯同样也是望着查尽离去的身影,不由摇头叹息一阵,便也没有再过多言语,转身便上了马车,司马焯见包拯上车,便也唤了一声花小柔,一同上车策马而行。
而查尽朝那林中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之前司马焯与花小柔休息的地方,只见的一轮并非明亮的残月当空,映照那溪水潺潺,查尽却也没有心思欣赏,一步步踏入了这清澈悠长的溪流当中,溪水没过脚面,从查尽脚上划过,查尽便驻足在这溪水当中,久久不动,凝视着月光之下依稀可见的倒影,猛然跪倒在了溪水当中,双中仅仅抓住那溪中石子,竟一点点地将这些石子捏得粉碎,而石子坚硬,纵使查尽有此握力将其捏碎,不由得也划破手掌,鲜血涌出,随着溪流之水逐渐向远流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查尽又好似精神紊乱一般,猛然起身,倒退几步,竟一下靠在那块大石之上,不由得又是转身,运起十成内力,一掌拍向大石,将大石拍得粉碎。
拍碎大石,查尽似乎精神依然恍惚,疯也似地竟又跑下山去。
不多时便来到自己城南小村中的小屋,一把推门而入,但见,此时屋中,烛火通明,好似王妈妈于不久前正来换过,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双眼直勾勾望着那两个牌位,不由得踉跄迈入,扑通跪倒在两个牌位之前,终是嚎啕大哭起来,边哭便说道:“你为何要这样?为何要这样?你这么做,当真以为我会好过吗?你当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不再背负这一切吗?你知不知道,我背负了足足快二十三年,快二十三年啊!为什么竟然会是这样?为什么?”
哭嚎之声不绝于耳,竟将周围已然休息的邻里都吵醒,纷纷出门前来查看,但见查尽竟跪与灵前,哭嚎之声撕心裂肺,王妈妈第一个迈入屋中,一把将查尽揽住,劝道:“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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